“那请问南竹将军,可让此人与我对峙?”
只要有机会,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即使他做过也能说没做过,更何况,他本身就没有做,找出破绽并不难。
“当然,”南竹楚自然也知道,宋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为自己申辩,会认为那是个假的,只可惜打错了算盘,“那人稍后就到,不过趁此时间,臣还有一话要说。”
“还有什么?”
此时的沈言已经不担心,看着散发着光彩的阿楚,他就知道,成功已经不远。
“之前臣说,‘宋英向洛南君主保证十日之内让你我君臣心生间隙’。”
“你却是说过。”
微笑的站起让出身后的花末,“而那陷阱就是此人。”
“他是不是翔北寻找的皇子?”
“是,”南竹楚看着沈言神色一变,不紧不慢的吐出后面三字,“又不是!”
“怎么说?”
“翔北的皇子之前逃难的确是来到了我缙云,不过运气不好,没过一年便死了,”这也说的过去,毕竟只是一个是十岁的小娃,若是能安然度日才有问题,“而最后遇见的人正是沦落花间的花末。”
“那为什么‘是’?”
“这就要牵扯出来前朝的事情了,当年我南竹府因被连累而导致落败,而那罪名便是叛国,只是缺少确凿证据,只能罢免实职,而落难的皇子中有一张证明是何人勾结翔北的金箔手书,临死之前,那位小皇子交给了花末。”
“手书在何处?”
“花末!”低声呼唤花末,将已经失神的他拉了回来,不论怎么说,两人都是在相互利用,在保证自己的利益下,能做就做点。只是听到子楚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丝绞痛。
金箔手书又花末呈上,“真正叛国之人,就是已经驾鹤西去的云狄将军。”
在场的人都是不可思议,但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宋英,死死盯着那金灿灿的手书,一步步走向前去,似乎已经忘记了此时自己处在的地位。
南竹楚看着那失落的背影,并没有阻止,而太监察觉到宋英的失常,大声呼喊到:“护驾!”
沈言听声抬头,意识到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宋英,不知为何?
“陛下,请将手书交与丞相!”
拿到手书的那刻,仔细的验证外壳是否有作假的成分,而内部事实他竟然没有首先看,还有私印是云狄将军的吗?字迹呢?纸张有什么破绽?是否陈旧?
在一切都确定完毕后,才一一看起了里面的文字,又将文字连成句子,将句子成为事实。
时间静止,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看完的宋英将手书愤愤一合,大笑到:“云狄,你将我害的好苦啊!哈哈哈!”
丢弃在一边,有失魂向大殿门口走去,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落寞,走的很慢,也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高耸的房梁第一次让他难以喘息,看着全副铠甲的士兵毫无表情,想的自己青年时期也曾迷恋气势,只不过到底还是走偏了,回想自己一生,本以为过得有滋有味,受人尊敬,却没想到,一切都是错的,错的。
当年受云狄之恩,才能平步青云有如今的人模狗样,本以为是遇到人生的知己,却没想到做的仅仅是一颗棋子,枉费他聪明一世!
在众人都惊愕之时,宋英以掩耳盗铃之势,拔剑自刎,在错愕之间,成了一道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