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证据?”
沈言一句话更是让宋英落入谷底,一直以来本都是以为这个陛下虽有治国天下之心,却无振国安邦之力,总体在他的眼里也就是比草包更有分量,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摆弄,导致他过于自负,才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眼前的陛下,虽然对于南竹楚有太多的想法,却一直以君臣之道而存在,那并不是真的为了尊重南竹楚的选择,而是他需要南竹将军发挥更多的作用,怪不得不论自己如何安插与安排,那南竹楚镇国将军职位始终是他难以动摇。
不过,如今场面是如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竹楚安排这戏也有段时间,并且实在战局最为紧张的时候回到京都,要的不仅仅是威胁坐在上皇位上的沈言,还有那些见风使舵的百官,虽然那些人在官场上有手段,可是战场上不可也只是肉墙,而南竹楚拥有的铜墙铁壁依然成为他们最后的稻草,不过代价,就是牺牲什么都没做的丞相。
想通的宋英有些颓废,看似已定的败局已经毫无挽回的余地,他也不想自己在宫内眼线能将消息传递,如今南竹楚有恃无恐,说明在外暗地里的兵力已经被处理掉了。
“自然是有的,首先是宋英暗中勾结的书信被拦截,”随后身边的太监将书信呈上,还未等沈言完全看完,南竹楚继续说道,“其次,几年来宋英不断将良马以低廉价格交易,但即使价格低廉,数量却足,让宋英足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随后账本又递上去。
在等待的时间里,先是百官不断吹嘘,有人在商讨事情的准确性,有的也在为宋英反驳,说是“致死也不会相信丞相会叛国,所有的一切都是南竹楚信口雌黄”,当然此话一出,还是让有人站到宋英队伍,与之对抗自然是已经清楚陛下选择的朝官,而不说话懂得就是摇摆不定。
低下的人吵吵闹闹每个结果,仔细看完的沈言一声怒吼,将信封与账本丢在了宋英面前,不得不承认,战马虽然是从他宋家出去,可是那书信定是假的。
“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写过什么书信给洛南,而那良马虽然是低价出售,但是因为这几年来,旱涝不断,导致百姓颗粒无收,臣为了缓解地方的压力而想出的对策,再者说了,即使没有为地方提供周转的资金,那良马也是属于私有的交易,臣也不知会流向何处?”
“你还在狡辩,”沈言显然是听出来了,那买卖良马事情绝对没有错,是否勾结已经不重要了!“账本上去向写的清清楚楚,你竟然说你不知,那卖国的书信也有你的私印,还要什么可狡辩的!”
“不可能啊!”
本是想只要自己大事不承认,陛下和南竹楚怎么也要顾忌一下自己名声,百姓哪里也说不过去,而自己人会为了自己的冤屈有了合理的理由,可是这怎么来说都像是证据确凿啊!看着南竹楚对于他的辩解没有任何的动容,难以置信的翻开账本与书信,账本的树木的买卖时间没改,就只有多了一向去向,而书信上的私印,的确是自己。
本来还信誓旦旦站在宋英一方,看着他都百口莫辩,也有沉默了,而南竹楚似乎还为想要善罢甘休。
“臣,还有话说。”
“说,”看似气愤的沈言其实还在等,没有人证,宋英已经不能定死罪。
“虽边防战事持续吃紧,但臣设计将洛南君主的十四子尉迟魏然抓来起来,他即使洛南最得宠的皇子,也是与宋英勾结的联系人,在抓到几日后,他亲口承认,宋英就是他在缙云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