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寺院里似乎没有鸟儿,叽叽喳喳的或许是历史碰撞时纠裂的人心。
“哈”郑坛主终于一笑;“这包莲叶极其难得,如果用来品尝历史的苦涩,倒是可惜了,不过用来和同道的人相惜,倒是十分般配”。
谷酿见郑坛主笑了一声言道;“历史是无味的,郑大哥却品尝到其中的苦涩,看来郑大哥的过往有些艰辛”。
郑坛主言道;“历史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谷酿师妹能够放下过往,变得澄清,这才会觉得历史无味”说完郑坛主拿起茶杯饮上一口道;“以前的路确实有些难走,不过现在看来,追寻的不一样了,就方便很多,不想谷酿妹妹,如今还在追寻”。
“我一生只有一种追寻,又怎能放弃,郑大哥一直追寻这些莲叶终于追寻到,却又没了,如今只此一些空谈”谷酿饮上一口,看了眼荷叶道;“这包莲叶在小妹来之前打开过,想必那时,郑大哥正在接待所谓的同道人”。
郑坛主向杯中添了些许水,言道;“荷叶并非空谈。追寻并非空谈,一生也并非空谈,不过倒是可惜,我郑某人生至此时有朋友,有兄弟,有知己,却没有一个和我同道,不知谷酿妹妹同道和人?可否愿意与在下同行”。
“郑大哥秒眼识英才,小妹浅薄见微知著,与郑大哥同行,只怕会打乱郑大哥的计划,您还是另选贤能好了,倒是也可惜,我一样在追寻,也不能有同道”谷酿说完,拿起茶壶也向杯中加入些许水。
“我哪里有妙眼,有眼无珠罢了,不然那些过往也不会成为过往”郑坛主又言道;“不过谷酿师妹如此澄清,又怎能没有同道,还是不能允许自己的路上有她人”。
“既然是自己的路当然要自己一个人走,一条路上有很多人走,就会变得不稀罕,所以我不能有同路人”谷酿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又放下杯子,感慨道;“不想竟然如此相同,真是有心了,看不出来郑大哥也是个念旧的人”谷酿道。
“言过了,我从不念旧,只会念情,不过说起念旧,我想谁都不如谷酿妹妹,都二十年过去了,还为旧人旧事重新行走于江湖上奔波,这份感情想必早已超越时间,超越门规了”郑坛主说完这些看一眼谷酿。
谷酿无动于衷,思绪些许;“谷门弟子哪有什么感情,只是一些过往吧了,说起念情,小妹想起一首赋来”说完看了郑坛主一眼言道;“飞花轻雨漫十天,初歇之之人未眠。静夜相思旧时月,一曲溪流过窗前”听完此赋郑坛主无动,似乎又有所思,谷酿又道;“郑大哥,可知这篇赋的作者”?
郑坛主些许好奇道;“这首赋本就鲜为人知,作者更是云山雾绕,谷酿妹妹博学,知道这篇赋,而且还知道作者,再下受教,洗耳恭听”。
谷酿谦虚道;“郑大哥如此求教,看来与这篇赋渊源不浅,小妹既知出处自然告知,不过并非小妹博学,只是这篇赋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家师,谷沧大师”。
郑坛主当然不信;“我是虚心求教,谷酿妹妹却是戏言!又怎可捉弄再下,你说是你师傅,谷沧大师高寿年已六十有七,又怎会做出这一般的赋来”?
谷酿无动言道;“小妹怎会戏弄郑大哥,这首赋,确实为家师所做,只不过这些往事怕是家师他老人家已经忘却了,不想郑大哥竟然如此关心,而且对家师也尊重有佳,想必其中定有非常之事,而这非常之事,应是难言之隐”。
郑坛主道“谷酿妹妹方才提到往事,其中所谓的难言之隐,早已是往事了,往事不堪回首,又何必提她,倒是谷酿妹妹把这些过往云烟都收到心里了,就连鄙人的也不落下”。
“哪里哪里”谷酿言道;“这些琐事,小妹早已忘道九霄云外去了,只是郑大哥念旧情,小妹看到这莲叶才会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郑大哥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人,应该也有不少感慨吧!不妨与小妹道来,与你排解”?
郑坛主听到谷酿用也字问道;“既然谷酿妹妹,回忆那么重,就借此莲叶同再下品一品如何”。
谷酿道;“既然郑大哥都说了往事不堪回首,你我又提他作甚,倒是如今,郑大哥居寺内十年是否圆满了,小妹今番前来倒是愿意听郑大师讲经”?
郑坛主言道;“若非顿悟十年又如何,只是空座罢了,谷酿妹妹乐山二十载,今日前来,可见修为确实不浅,再下受教了”。
“世上方几日,山中已数年,小女子山野村夫,怎能与郑大哥相提并论”谷酿道;“郑大哥所谓的求教怕是在嬉笑在下,此行前来,并非论道争辩,小妹才是为了虚心求教的”?
郑坛主客气道;“求教不敢当,区区俗物怎能指点山中隐士,倒是再下愚钝,有些不明之处还想请谷酿妹妹点化”。
“三人行必有我师,郑大哥何必如此谦虚,望你不吝赐教,小妹定感激不尽”谷酿道。
郑坛主道;“赐教不敢当,只是不知谷酿妹妹有何事需要再下帮助,再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大哥,你看看今夜的月色,听听宁静的悲鸣??????。
夜总会过去,月光也会不在,只有鸟儿还在鸣叫,时间久了,鸟儿还在,鸣叫声也没了。
今天的鸡好像醒的特别早,天还未蒙蒙亮就已经开始打鸣了。仔细看一下好像不是灰蒙蒙的天是雾,雾气所致,一下子就茫茫然了。
树林里百茂丛生,适合隐秘,雾气下,在一棵树旁似乎就看不清另一课树,眼前全是雾,抬头也是雾,就低头勉强能够看到自己的脚,变得更隐秘了。
谷良在地上坐着,身子靠在一棵树上,手放在苏显身子上,苏显枕着自己的身子在睡觉,样子是那样的安详,舒心。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确实不怎么负责任,谷良在想当初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的妻子肯定和自己当初一样寝食难安。
可是又能怎样,自己在局中,生死已经难定了,更何况??????。
“恩”苏显一声无力的撒娇,看样子是醒了,摸摸嘴角睡着的时候流了口水,好像自己的口水都把谷良的衣服都流湿了,不过管他那,一手支这谷良的腿,自己缓缓的坐起身子,小嘴微张,眼神朦胧,头发略有散乱,傻傻可爱的嘴巴一翘伸一个懒腰。
芙蓉初醒睡朦胧,雾里看花楚楚人,应醉倒多少君王罢了。谷良就吻了过去,破了这懵懂美景。
“哼”苏显撒娇有些美中不足的打了谷良一下,似乎欲语还休,“不高兴我吻你吗”?谷良纳闷疑问,眼神中还表现出了委屈。苏显开口道;“干嘛,只吻人家嘴角啊”!这个撒娇谷良接受,言道;“没有了,只是想尝一下,清晨的口水是什么味道的”。
“阿”苏显轻声一语;“你讨厌”咬一下嘴唇又翘一下嘴巴,低下头去;“哼”又轻轻的打了谷良一下。
“哇”这个场景谷良有好些年都没见到过了;“显儿你,脸红了”。这下苏显似乎更受不了了,抬起头来看着谷良,刚才眼神中的羞涩,一下子变成了期待,还略有兴奋。
谷良更不明了;“怎怎么了”?苏显竟然坏笑,充满妩媚的看着谷良,一手去抬谷良的下巴,竟然调戏了起来。自己被刚睡醒的妻子调戏,谷良自是不明,苏显则坏坏的拉着谷良的下巴,让谷良的耳朵到自己嘴巴的位置,轻咬了一下又松开,言道;“小良子,你的下面,顶到我了”。
谷良一下子没了话说,脑子一想,学了下苏显,自己的头贴苏显的怀里;“那,我就凭你处置了”。
苏显笑了出来,心里也想,然后敲了一下谷良的头;“天快亮了,要回去了”。谷良却撒娇起来,头微微抬起,自下而上的看着苏显,同样翘起嘴;“那人家怎么办,显儿怎么可以冷落我”。
苏显当然想,可是却是不行;“不行了,听话”说罢就推开谷良,没想到谷良竟顺势倒在地上,也坏笑的看着苏显;“说什么不行,你都推到我了”。
谷良这么发坏,也不知道苏显能坚持多久,苏显则,生气伸手去打谷良,谷良发现了什么突然坐起,对苏显讲;“别动”然后闭上了双眼,苏显听话,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谷良双儿倾听心里默数;一,二,三,四,??????,然后睁开双眼看着苏显言道:“有五人在追赶十八人,一共有二十二匹马,被追赶的十八个人里面只有十七匹马;有两个人骑一匹马,有一匹汗血马却跑的非常慢,他们就要进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