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喝是刚好,鸣叫是刚好。
栾毅丰耐不住性子,又怎会听父亲的话。栾门主无奈道;“丰儿,喝完这次酒,名门的事情和江湖的事情你都不要问,不要想了”。
“父亲这样讲”栾毅丰道;“那这酒,孩儿是喝不下的”。
“喝不下也要喝”栾门主的焦灼,栾毅丰的疑问;“父亲在担心什么”?
栾门主有些失落的眼神嘱咐自己的孩儿;“你以为武林刀光剑影人心险恶吗”。栾毅丰纳闷;“不是这样吗”?
“你涉足的武林还是太浅了”栾门主饮上一杯。栾毅丰站起身来,为父亲斟酒;“请父亲指教”。
栾川虽然略醉却也清醒,明白武林迟早是这些后辈的,霎时心生一计;“丰儿,坐下吧“!
栾毅丰坐下;“父亲请讲”。栾川道;“当局者自迷也,旁观者自清也,接下来武林要兴起一场大祸”。
栾毅丰自是猜到了一些也明白了一些;“那我们做什么”?
“孩儿,我且和你说吧,这场大祸无法避免”栾川开始教子;“为父做的事,是提前让这场大祸开始,让这场大祸牵扯武林的每一个门派”。
栾毅丰惊讶;“父亲你这是要火上浇油,为何不灭火”?“丰儿言过了”栾川认真的言道;“为父是在雪中送炭”。
栾毅丰自然不明,父亲的这一想法明明是误人的竟然反称助人,如此的颠倒纲常,莫非是自己还没有看透。
栾毅丰脸上尽是诧异,;“父亲这···”?“丰儿”栾川道;“为父不想让你入局”。
栾毅丰问道;“父亲不想让我入的局,就是把我锁在房内吗”?栾川下令道;“非也,为父想让你居山门观查江湖之事变,则旁位揣摩武林之人心,不在局中自然看的最清,学的最多”?
栾毅丰一下子明白了父亲的心,却又不明;“武林只是会乱而已,父亲为何又要布这场局”?“这场局早就布好了,在十”栾川欲言又止,这个暂时还不能让儿子知道。
栾毅丰看到父亲这样,明白了父亲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听令就是,只是自己心有不甘,和心中的无数疑云。
栾川意味深长道;“江湖自古是有人则乱,无人则乱,不乱反而可笑,如今平静十年江湖必然是孕育了一场大乱,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让他乱的有意义一些,别的不说,为父甘愿做天下先,就是想让你安全些”。
“父亲用心了”栾毅丰答道;“可父亲的为天下先,岂不是”,“不要在意那么多”栾川打断栾毅丰的话;“学会你该学的就好”。
栾毅丰道;“父亲想让我学什么”?“学你只能自己领悟我又不能教的”栾川的育子之道,倒也辛苦。
栾毅丰担心问道;“那父亲神兵城是否可靠”,“你怎么担心这个”栾川说道。栾毅丰道;“我只是担心父亲的安全”。栾川倒是非常自信;“我的安全,你就不要担心了”。
栾毅丰好像明白了什么;“父亲的意思是,神兵城,真的有神兵”?栾川好奇一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从天地二仙手中的柔丝剑鞘所看出来的”栾毅丰回答的及其干脆。
“我不是这个意思”?栾门主的回答也很干脆。这样栾毅丰就又不明了“可是,父亲送柔丝剑鞘给神兵城,是想说什么”?
“这个日后你自会知道”栾川自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栾毅丰自是也不想要这个答案。
栾毅丰不明,父亲是无奈为天下先,还是力争为天下先,总之这些就是自己的题目了,站起身来又为父亲斟酒,栾川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小了有些事情到了要交代的时候了。
“丰儿”栾门主道;“我们名门,最大的实力你可知道是什么吗”?“父亲,怎会问这一问题”栾毅丰不明。
“祖上讲大业之本首在英才,说说我们名门的英才”栾门主喝了口酒开始拷问栾毅丰,“世人皆知,名门有大名鼎鼎的二仙三老四······”栾毅丰一下子说了一大堆,栾门主却在摇头,栾毅丰不明;“父亲难道这些不是我名门的英才”?
“不是,根本算不上”栾门主此言一出,栾毅丰就心中思绪,门中的人物都说完了,莫非父亲说的是哥哥?
栾毅丰问道;“请父亲指教”。“先不说别的,名门的英才,首先不是人,人是会变的”栾门主言道。
栾毅丰没考虑英才倒是考虑了父亲的心;“父亲,您是在担心三老四侠他们这些人的真心”。“真心本就是多变的,又何必担心,这些人士只能勉强称得上是异世怪杰,离英才二字差的远了,尤其是四侠,如今的武林,早已不见侠士了”。
栾毅丰受教不少,又问道;“那父亲所谓的英才,又不是人,指的是什么”?栾门主看了酒杯言道;“为父也不知道”说完一饮而尽。
栾毅丰哪里明白一脸懵懂。栾门主开口了;“你祖父生前与我讲过,名门有两大英才,一在门内,一在门外,具体是何物,我也不知道”。
“丰儿”栾川道,自己突然想,如果现在交代儿子这些,丰儿肯定放心不下,又言道;“之前与你哥哥讲过可惜啊”!
栾毅丰看父亲伤心了急忙转移话题道;“那祖父就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有啊”栾门主把刚端起的酒杯又放在了桌子上,言道;“其中一个英才的秘密就在我们家传的鸾凤紫金簪上面”。
栾毅丰遗憾的言道;“可惜,都怪孩儿当初将簪子弄丢了”。“没关系,名门的东西,早晚都会是你的,现在你”栾门主一想,顿了一下道;“你且回去休息吧”!
栾毅丰也些许纳闷,父亲方才明明要讲什么,怎么突然收回,无奈言道;“父亲早些休息,孩儿退下了”。
栾毅丰退下了,栾川还在饮酒,名门迟早是儿子的,自己还有些许放心不下,丰儿的德才恩威,谋略坚韧,还需要历练。
栾门主的担心,栾毅丰的疑问,事事不变,人心在变。
风微微,云停停,皓月千里,百鸟悲鸣。人惶惶,心凄凄,琐碎繁星,静渺相依。
郑坛主等的客人到了,气蕴高洁,惋兮清扬,清新脱俗,仙风环绕。不是别人,正是谷酿。
郑坛主倒上一杯水,放入少许的荷叶,看到门外已立一人影,开口道;“请进”。谷酿开门进入,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将宝剑斜靠在桌子上,一拱手道;“郑大哥,此时打扰,多有冒昧”。
郑坛主目不转睛,看着茶水道;“寺院乃佛家清净之地,谷酿妹妹佩剑至此,有些不妥当”。谷酿自是无动,拿过茶水,看着那些碎片在水中所产生的变化,道;“郑大哥怎么一进庙里就说和尚话,莫非做了金羽寺的俗家弟子”?
郑坛主道“俗家弟子不敢当,只是些许诵经,拜佛,参禅,撞钟,多多少少有一些顿悟”。“郑大哥受益匪浅,不过这所谓的些许顿悟应是十年的积累吧”!谷酿言道。
郑坛主看碎片些许有了变化,道“谷酿妹妹,这才下山这几日,就又出山了,还是你自己一直没有收过山”。谷酿放下茶杯,杯中碎片已然差不多了;“随郑大哥怎么想好了,不过这杯中的碎片让我想起了,莲花坞”。
郑坛主也放下杯子,道“难得,谷酿妹妹还记得莲花坞,我以为一直在山上,会忘记世事,忘记喜怒,忘记沉浮,忘记春秋,忘记生死”。
苏显看郑坛主放下了水杯,言道“如此造化,小妹区区俗子怎生休的,道不像郑大哥,居佛十年,拜佛十年,尊佛十年,做佛十年,虽还未成佛,却已度化了不少人”。
郑坛主不喜不惊,道;“哪里哪里,我连自己都度不成,又怎能去度化他人,他人也用不上我的度化,佛在心中,自然圆寂于极乐,
道法万千,知人者又怎能唯我独尊”。
说道唯我独尊谷酿开口道;“佛曰不可说,;‘江湖浑浊,天下明了,龙门鲤鱼,莲花坞坞,世事不经变迁,夏荷出泥美哉’,自居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难得也是一种唯我独尊”。
又提到这个词语,郑坛主道;“没想到小小的莲花坞,竟然被谷酿师妹这么记忆犹新,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是啊”谷酿道;“一个小小的莲花坞,当初被郑大哥如此的大费周章,这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郑坛主道;“最令我意外的是,谷酿妹妹,不仅记住了莲花坞,还知道当初的事情,这可是鲜为人知”。
谷酿道“莲花坞的事情记住了一些,当初的事情也记住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也记住了一些,如果叙旧的话,我想这一包连片是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