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树林里不仅没了鸟叫,而且鸟儿也都飞走了,隐秘的雾也挡不住起飞的焦急,却遮挡了离去的身影。
这个树林一般是不会来人的,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苏显不知该怎么办,也不明白,就问谷良道;“小良子,这么大的雾他们应该看不到对方,是怎么追的”?
谷良不知言道;“而且很好奇的是五人在追十八人”。苏显疑问谷良;“现在怎么办,大雾没有散去,我们也出不去”?
谷良道;“不要紧,先隐藏起来”。然后一招谷门的平步青云,抱着苏显就跃到了一棵树枝上面,静静的等待下面追击事件的发生。
灵虚飘渺,隐隐而来,天地二仙,前来拜会。
“父亲,你说什么”?吕斌见父亲突然言语说出话来却没有听清不明问道。吕城主却一言不发,缓步下却城楼,吩咐一声;“书房摆茶”。
吕斌平日静观些棋局,多多少少有些认识,看来是来了一位父亲不想见又不得不见的人。
吕斌也下了城防,快步追赶到父亲,父子二人一同去书房了。
吕城主的书房是吕斌设计的,倒是也简单,所有坐席尽是低矮卧榻,主位桌上,几本闲置书籍是吕城主之所爱,一具龟甲周易盒内附有五副龟甲,两边静心安和香燃在兽足香炉内,门口一五方铜鼎倒是吕城主亲手打造的,屋内主位一人落座,客位四副,三人落座,右边是吴天,法地,左边是吕斌。
简单的木茶具,普通的花茶一人一副,放在桌面,没有下人,屋内只有父子兄弟。法地是不愿意多说的人,一路也渴了,自己倒了一杯,感觉还是有些烫,就放在了桌面。吕斌看到不禁倒入一杯,一手端起,一手用广袖遮掩,言道;“两位前辈请”。二人也回应;“吕公子请,吕城主请”。
话以说出二人自当饮一杯,法地也不顾太多微微遮掩,因有些烫,少许的喝了一些,吴天则看着杯子里一半的茶水,一手端起,致离胸两拳的地方,一手轻轻的向鼻孔微扇,闭目感受又睁开,又端上致嘴角轻沾了一小口,润完口腔,才饮一口,方才放下。
吕城主看到二人都放下了水杯言道;“寒舍简陋,此茶清贫,二仙见笑了”。法地不然,吴天客气回礼道;“吕城主为人清正,此茶虽有些平淡却解人心扉,我们兄弟一路奔波正好适合”。
“这样啊”!吕斌开口了;“此茶极为平淡,方才不明父亲为何要拿此茶招待二位前辈,还以为是下人做错了呐?看来还是父亲,知道二仙的喜好”。
吕城主言道;“二仙素来淡泊名利,只有这般修为的人才能体会如此平淡的茶”。
“还好吧”!吴天一笑,言道;“风尘中有不少性情中人,爱饮一方之水,常品一方之茶,白沫浓旧,或出百味不同,或有百拜之喜,而真正需求的饥渴之人,方饮此平淡之水”。
听完此话吕斌不想竟有如此之人一拱手道;“二位前辈高风,吕斌受教了”。
“岂敢,岂敢”吴天急忙谦逊;“少城主天资聪慧,方才言语见笑见笑”。“怎么会呐”?吕城主开口言道;“吴兄方才的言语,再下也觉得十分在理,也确实只有这平淡之水才是最解渴的”。
“不过,方才言道奔波”吕城主又疑问道;“二仙有何急事需奔波到神兵城中来见在下”。
一下子扯到了正题,法地不声不响,直接拿出了柔丝剑鞘,放到桌面上,言道;“吕城主,可知道此物”?
明显这下法地的举动,吴天是不满的,虽略有不满,不过也故作镇静,拱手向吕城主言道;“吕城主,这是栾门主托我们二人前来的目的”。
目的二字刚刚出口,吕斌心中一念;谈到了目的,看来父亲说的才是对的。吕城主看到了柔丝剑鞘当然认得,这是自己多年来想得到的宝物,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双眼直顶着剑鞘。
天地二仙不免有些吃惊,吕斌见状忙提醒,站起身来道;“父亲,二位前辈今日前来是不易,不过前去敬茶还是让孩儿代替父亲您去好了”。
吕城主缓过神来,自当坐下,广袖一挥放到了腿上,不紧不慢的言道;“斌儿,二仙是你的前辈,今日前来不可怠慢,前去敬茶”。吕斌听后言道“是的父亲,孩儿遵命”。
右边客席,上一位坐的是吴天,下一位做的是法地,吕斌前去先给吴天的茶水斟七成,在与法地的茶水斟七成,又到主位席,与其父的茶水斟七成,回到座席,端起水杯,恭恭敬敬言道;“二位前辈,父亲请”。三人同曰;“请”。后一起饮了这一杯水。
虽是如此,不过还是要过过排场,吕斌放下杯子之后一拱手作揖,开口道;“敢问二位前辈,此是何物”?
“这是柔丝剑鞘,吕”“吕少城主,可曾听说过”?吴天打断法地的说辞,急忙改口,好像怕是法地会说什么似的,法地也知道了一些,不言语了又到;“是啊,少城主,听说过吗”?
吕斌明白,开口言道;“知道一些,听闻此剑鞘虽然柔软却也坚硬,可收拾折叠致行囊中,也可当做非同一般的兵器,并且自身能够容纳天下所有的剑”。
“少城主博学,所言正是”吴天言道,又转念看一眼吕城主,问道;“不过少门主可知此剑鞘是出自哪里的吗”?
吕斌自是知道,吕城主也是知道,吴天看了一眼吕城主自有深意,虽是问吕斌的,却想让此答从吕城主口中说出。
此时气氛有些尴尬,吕斌年幼倒也无谓,言道;“侄儿才疏学浅,请两位前辈指教”。虽然谦逊,吕斌心中默念;这个答案,不能让吴天和法地说出,自己也不能说,父亲就更不能说出了,不过既然是个问题,就是要有答案的,但愿一会父亲不要有异样。
“这”吴天刚要开口,吕城主就来打断了;“这个,我知道”。在做的都有些诧异,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开口了。
吴天火上浇油道;“那就请吕城主不吝赐教了”。
吕尚虽不愿意提起此事,不过还是自己说好,与其让别人划自己一刀不如自己划自己一刀,还能掌握些分寸。
“这柔丝剑鞘,出自铸剑山庄”吕城主心想该说的还是说出来了,言道;“庄内有一人年少时期,曾经游离与各方山川险阻,历练无数,阅历不穷,在一次过一片森林时迷了路,几经辗转,竟然是一棵神树指路,最后才走出的森林,在林中为了有所留念,取了不少此树落地的树皮,最后带回家中”。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吕城主停了下来,饮一口水,又继续言道;“回家后不久,仔细勘察此树皮,竟然发现树皮里面有弱弱的丝线链接,心中突发奇想,命人捕取樟蚕以此树皮为食物养殖”。
吕城主言道此处看来一眼吴天法地,心中一笑,将杯中续入七成水继续道;“最后樟蚕做蛹,此人亲自取蛹抽丝,发现此蚕丝;柔软至极不可成型,坚韧至极不可断裂,实是刚柔并济之物,为宝中之宝”。
吕城主一口气饮了杯中的水,好像了了一大心事一般,将杯子放在桌面,似放松一样,用的过力,还有些声响,“哼”嘴不动鼻子出气一声嘲笑,又继续言道;“本想将此丝做线,用线织一匹,造一件护甲,怎奈材料不足,此宝物又甚是难得,不可随意操作,苦思几日,辗转反侧,最后决定做一件剑鞘,一件能收纳所有利剑的鞘”。
“咳”似有不足,吕城主叹了一口气。客席吴天法地正听得入神,这一声叹气,确实不解,吴天侧脸看了一眼法地,法地轻轻摇头,又看吕城主想张嘴还未开口,吕城主又言道;“可惜了,虽然此剑鞘能收纳利器还可做兵器用途,但是如何做兵器之用至今还无人知晓,制作之人也不曾透露,庄内之人问起森林之事,他也不告诉其方向地址,问起神树之事,他也不曾有过一言”。
说完这些,倒好像是真到说完了,吕城主向自己的杯子内续水,其余三人见状也倒上水,吕城主举杯;“请”。三人同时答复;“城主请”。言罢,饮了这一杯水。
看的出,吴天和法地对此剑鞘的一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听吕城主讲了这些许,自是受益不少,也若有所思。吴天摇了两下头,微微一笑;“惭愧呀惭愧!不想此剑鞘竟然有如此的的来历,倒是再下只知其表不知其根,方才还想为少城主讲解,想想倒是见笑了”。
吕斌还想开口谦虚,法地又道“吕城主对此剑鞘的渊源过往如此了如指掌,看来对此剑鞘盼望已久,想必是朝思暮想之物,今日送来请吕城主笑纳”。
“不了”吕尚果断言语;“如此宝物,再下怎配拥有,倒是栾门主,对此宝物才是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