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竹林中好像没有鸟儿,却也有些叽叽喳喳。
谷承把所有的疑问分开问,包含在不同的问题里面,如此自作聪明也不知瞒过谷沧没有?谷沧回答自己的问题,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谷承的思绪带到自己所需要的位置,师徒两个倒也默契。
谷沧思绪;十七把剑,是该出鞘了。
“既然问到了,谷承,说一说你所知道的名剑”谷沧说出。
谷承哪里会知道,言道;“师傅,徒儿不知什么名剑只听说过平刃山的铸剑山庄,有一位当世最好的铸剑师”。
“铸剑山庄先不提”谷沧道,“那”谷承不知。
“知道八大剑派吗”谷沧问谷承,谷承自然是知道的;“听说过一些,他们和名剑有关吗”。
“有关”谷沧道出;“八大剑派有一把在江湖上面的不世之剑,叫做紫辰”。
“紫辰”谷承阅历短浅当然没有听说过。
谷沧道;”此剑由八大剑派轮流执掌,传闻此剑能够象征天下的命脉”。
“八大剑派竟然会有这样的一把剑”谷承思索,惊讶道;“那也就是说,真的有十七把剑”。
谷沧听到谷承的惊讶看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或许,真的有”。
谷承想师傅派几位师兄下山解决所谓的家事或许就是去寻剑,这下几位师兄下山的问题也解决了,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回去吧,自明日起,由你看管竹林”谷沧下达命令后向前走了一步,似乎顿了一下又向前走去。
“遵命,师傅”谷承看师傅走了,思考一下自己站起身来,想自己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一些了,没了那么多的谜团,却心里又问自己一句,真的是这样吗”?
比起竹林里的宁静,山林的鸟儿,好像更与众不同,相同的就是今晚的月色了。
栾毅丰坐在院子里,看着月色,想想自己,想想今天父亲的安排自问;“天以后还会这么蓝吗”?倒是自己,以后可以这样,悠闲的赏月了。
父亲今天吩咐自己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江湖乱了,与你无关’,可是名门的事情就和我有关。
这些年里有两件事情是栾毅丰的心结,一件是哥哥的不幸,一件事鸾凤紫金簪的丢失,自己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把簪子弄丢了,或许代替哥哥不幸的就是自己了。
谷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杀光庄上所有的人,他又是怎样做到的。
不过栾毅丰不懂的还不是这些,自哥哥走后,父亲变了,变得自己越来越陌生,确实是父亲的痛,可是这些年做的事情也不应该。
栾毅丰知道父亲是个可怜人,可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十年过的一塌糊涂,寻遍了江湖也不见谷良的踪迹,自己终于平静一下生活。
谷良又出现,终于可以报仇,父亲却又不让出山,这些矛盾无奈的生活,自己早就受够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父亲下令了,自己只能坐观成败,只是没有道理,各大门派围攻谷良一人,父亲却不让我参与,没有把握吗?
是没有把握召集各大门派前来,还是对各大门派的力量没有把握。如果是没有把握又为何要为天下先,父亲这么做是要把握天下先吗?又要和谁挣那?
可如果真是为了天先下,可为何又让我明天再传书与个个门派,父亲到底在计划什么?
父亲在告诉我之前就已经安排了,告诉我不急,往大厅里面去,大厅里面的才是关键吗?父亲的计划没有神兵城,二仙提醒的话,是建议还是提醒,父亲竟然令二仙亲自前往神兵城,吕家父子与二仙还是父亲有旧吗?
父亲将宝贵的柔丝剑鞘送给吕城主,为何,是以此来请吕城主出山吗?神兵城,从铸剑山庄中分支出来,吕城主是可信之人吗?
柔丝剑鞘,可以收纳非比寻常的神兵利刃,莫非神兵城中有非比寻常的兵刃?
铸剑山庄是名剑的产地,神兵城从中分支出来就一直有流言说从铸剑山庄带走了名剑,父亲这次送给柔丝剑鞘,莫非这是真的。
看来神兵城以后也会是一方势力。这次所谓大厅里的的关键莫非就是二仙前往的神兵城。
看着江湖日益变化,栾毅丰有些无奈,也有些感慨,想起了哥哥的话‘江湖是不会变得,会变的永远只是人心’。
月亮还是那样,山川还是那样,栾毅丰却已经会慢慢依据形势人心思考问题了,开始变得不同。
开始思考父亲拷问我翠柳山庄之事,莫非父亲是担心名门会成为第二个翠柳山庄。
如果真的是,那也躲不过,可为什么会是那,谷良不只和名门有仇,和江湖各大门派皆有仇,谷良是要逐一屠杀吗?
那父亲是要赶在谷良一一诛杀前去诛杀谷良吗?为何迟一日传书?等等,栾毅丰好像想到了什么。
明日给各门派传书,今日就给神兵城送信,父亲明显是打算好的。在说传书的时候父亲故意说错一下,把今日改为明日,是有意提醒二仙,二仙也明白,又故意提醒父亲。
这一唱一和,父亲是想告诉二仙什么?还是想告诉我什么?应当是告诉二仙吧!毕竟我现在不让下山了,而二仙就已经出去了。
那下一步那,个个门派前来,设计围攻屠杀谷良,这可真是江湖上面的大动作,名门虽有些名望,不过父亲的一纸书信,能够把他们都招来吗?
如若前来,是与谷良有仇,或者顾忌父亲的名望。个个门派之间多少也有些仇恨,如若聚在一起,很可能会自己就打起来。或者在谷良之事结束后,一团混战。
这也没错,应是这也,可是如果真是这也的话,个个门派会在行动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实力来吗?或是前来的根本就不会是自己的实力。
父亲应当想到这一节,所以不让我出门,可他还是这也做了,父亲的目的又是什么哪?
父亲先谴人前去神兵城,莫非是要在各门派到来之前,和吕城主先商量对策,那父亲送柔丝剑鞘,是想告诉吕城主自己知道他与铸剑山庄分道扬镳的秘密吗?父亲不免知道的太多了。
栾毅丰一个人猜测,想想哥哥,想想父亲,今夜是难眠了。名门里面同样难眠的还有栾门主,他一个人在房间喝酒,心里的压抑想告诉自己的儿子,可是又担心儿子知道的太多,猜想丰儿现在还没有休息,所以就招呼下人道;“来人,叫丰儿来同我喝酒”。
庚尾乔木鸾架上浮吼紫微瓶,铜销兽足深盏里天地万年青,沉木凤耳支上棉玉沾光盘,水流木立桌子上;湖珊兰亭笔,徽透风甚墨,宣化玲珑纸,端正深瓦砚;冰凌格的窗子,紫衫木的椅子。圆形桌子上是凤凰绣娟布,老根粗纹盘里是曲木景型杯,楼兰荆茎的屏玄,凸芝浮雕的卧兽。
栾门主一人在饮酒,红木阑珊条列门外的泡桐净木板上面起了脚步声,是栾毅丰来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栾门主开口;“是丰儿吗”?
栾毅丰回答;“父亲大人,丰儿来了”。
“进来吧”!栾川叫栾毅丰进来,自己又倒上一杯酒。栾毅丰进入,一拱手;“父亲大人”,“恩恩”栾川摆了两下手示意把门关上,过来喝酒。
栾毅丰转过身去把门关好,近父亲身遍看父亲手中的酒盅是满的,坐下拿起酒杯,道;“孩儿敬父亲一杯”。
栾川拿起酒杯就饮不管栾毅丰,栾毅丰恭恭敬敬看父亲喝完,自己方才饮去。
栾毅丰饮完放下酒杯后,拿起酒壶站起身来,为父亲斟满,又为自己斟满,方才坐下。
栾毅丰问了;“父亲为何今日饮酒止此时”?栾川反问却也是回答;“丰儿为何今日此时还未睡”?
看来这父子爷俩想到一块去了,可是却未必想到一个方向。
栾毅丰知趣的点了点头,栾川却有些失落;“丰儿啊”?栾毅丰看到父亲这样,问道;“父亲何事摇头,叹息”?
栾川有些无奈,可惜道;“为父吩咐过的事情,你忘了吗”?
“我”栾毅丰有口却不知怎样回答了。
“咳”栾川叹了口气;“江湖乱了,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