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哥这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直接就把人雷倒了,听见洋哥的话,马伟也顾不了胳膊上的伤口,就忙着给土枪装火药。洋哥始终用灯在驴头狼消失的地方不停的照,他退到我和马伟身旁后,从我手里拿过一只火把看了看说:“****的咋着的这么快的,你俩没啥事吧,快起来咱抓紧时间出去。”
马伟手上停都没停,一边专心装药一边说:“问题不大,叫我赶紧把这枪药装好。”
我捂着疼的要死的腿强忍着说:“应该没事,咱抓紧时间走吧。”就勉强站了起来。
马伟因为紧张手不停的哆嗦,把火药装的满地都是,洋哥焦急的拿着矿灯四处不停的照,就这样煎熬着等了有一分钟的时间,马伟终于装好了火药站起来说:“洋哥、小树咱赶紧走吧。”
洋哥点点头着急的说:“兄弟你走前面带路,小伟的枪跟着我的灯光走,撤退。”
我刚转过身还没迈脚就听洋哥在背后骂道:“****先人又来咧。”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扭头望去,在左侧二十米左右灯光刚好照到的地方,那只驴头狼就停在那里咧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核桃般大的眼睛被灯光照的闪闪发亮,感觉那阴森恐怖的脸色竟然是似笑非笑的面容。我刚站起的身子又被吓的坐了下来,腿上被这家伙咬的那一口在忽然间变得钻心的疼,当时的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
看着那个家伙一头小牛犊似的身形,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按理说这样大小的驴头狼一口下来我这条腿应该就废了,可是现在只咬了四个眼。不可能是洋哥刚才的光线照过来后它紧张的原因,也绝不会是这家伙发了善心,肯定还有我没参透的地方。突然左手的手掌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抬起手一看见手掌被什么划了一个口子还渗着血,就往地上看去,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当看到地上那块圆形的佩玉,再看看那被驴头狼牙齿挂烂的裤子,心中豁然开朗,所有的疑问都在瞬间解开。这块佩玉虽小,但它毕竟是姜子牙用来镇压神兽‘玄武’的神器,岂能让这只驴头狼所破。这一发现让我心神一振,连腿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就站起来刚想告诉他们我的发现,却听洋哥惊声说:“小伟,你的胳膊,来来来快把枪给我。”
洋哥把那个也快燃尽的火把扔在了地上,又把矿灯递给我,然后接过已经被马伟快当成柺棍的土枪立刻对着里面。我也只能扔到火把,搂着胳膊受伤的马伟用矿灯照着前面,就这样我们慢慢的往洞口退去。我就随便看了一下马伟的伤口,只见他的两个胳膊拐都受伤了,连衣服都让血浸湿了,也不知道刚才是怎样把火药装好的。
不敢再想别的,专心照明吧,再磨蹭估计真出不去了,然而这一分神,那只驴头狼却从视线中消失了。我拿矿灯不停的往左右、前方来回的照,但是这家伙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始终没有再发现这个隐藏起来的潜在威胁。洋哥见我俩走的慢,就说了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退快点得行。咱尽快出去,这****的太猛了,小心。”
他可能因为紧张把我俩受的伤都给忘了,我是左腿被咬的只能扶着马伟走,马伟双手胳膊处已经被抓的不能在动,所以我们只能相互搀扶着走。隐在暗处的驴头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面对这无以预知的危险,大家都知道这次是不太好出去了,我攥着那块佩玉心想:‘能不能安全出去就看你了。’那会的时间感觉特别慢,所以就觉的刚才短短的路始终都走不到头,可能是因为我们受伤后走的太慢,给了驴头狼充分考虑袭击我们的机会,它的聪明在这次袭击中也充分的展现了出来。
当时的队形是三个人一排,洋哥在我的右侧举着土枪朝洞里退着走,我在中间拿着矿灯和洋哥并排向里面照,马伟在左侧当我的柺棍。当我把灯光照到右侧时,也就在一瞬间,从面前快速的闪过一道影子,正是那只驴头狼。就见那家伙冲上来张嘴便咬住洋哥手中的土枪管,后蹄顺势就往我的肚子上蹬过来,根本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当时我就想这下真的完了,这一下子绝对把肚子能给划开。但那锋利的爪子刚好蹬在了装在胸前的首饰盒上,衣服被抓烂后首饰盒也随之掉在了地上。但那特别大的劲把我也推的向后倒在了马伟的身上,马伟就把我顶了一下,借着那个劲我一个趔趄后忙站稳身形。
见那只和洋哥已经纠缠在一起的驴头狼,我知道洋哥此时已经在生死边缘,没有一秒钟再去考虑什么,是生是死就看这已下了。我攥紧佩玉也顾不那钻心的疼痛就一跛一跛的冲了上去。
洋哥被这突如其来的驴头狼吓了一跳,但毕竟也是为了它的出现而时刻准备着,忙掉转枪头却发现已经被驴头狼咬住,洋哥抬起左脚就踢向驴头狼的肚子,还没碰到就觉的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也不管枪对着那里就抠动了扳机。
我刚冲到跟前就听一声巨大的土枪声响起,驴头狼短短的愣神只际,我忙上前举起左手想把佩玉放在它头上,《当时幼稚的想把佩玉放在它头上它就动不了了》也可能这个佩玉它本身就有让驴头狼敬畏的东西,见我手伸来之际它可能也感觉到了佩玉中那股强大的力量,驴头狼马上松开枪管把头一偏想要躲开。我的左手也因为受伤也没抓紧,那小小的佩玉不偏不倚从我手中掉下后刚好掉在了驴头狼的右耳里。驴头狼发疯般摇着头,马伟走上来使劲抬起手拉着我和洋哥就往洞口退,我刚退了两步就踩到一个东西,着急之下差点又把脚崴了,低头一看忙捡起来,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掉在地上的首饰盒。
我拿着矿灯始终照着驴头狼,刚退了才有十几米的距离,那家伙就停了下来再次看着我们,耳中的那块佩玉也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这回真完蛋了,洋哥手中的土枪如今只能当棍子用,我手里一个矿灯,一个只能当砖头用的首饰盒,马伟两只手都受了伤,别说使多大劲了,估计现在让给枪装药都成问题了。这孙子现在绝对是想把我们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感觉,都是明摆的道理,我们把它的配偶打死了,这家伙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它能放过此时已成了案板上肉的我们吗?眼看着那驴头狼就准备扑过来,却见在驴头狼的后面光线尽头,又隐隐约约出现了两只鸡蛋大小闪闪发亮的东西一动一动。洋哥有气无力的哼笑了一声说:“那是一双眼睛。”我们三个同时坐在了地上再没力气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