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远处那双黑暗中的双眼吓的坐在地上后,驴头狼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所面临的一切,就无所顾忌的往前冲了过来,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在这家伙的脚步下也就是秒秒中的事。洋哥直接挡在前面把我和马伟护住,直到那一刻我都在心里一直呼唤喜儿,希望她赶紧出来把我们解救出去。
驴头狼身上的腥臭都飘到了跟前,完了,当时只能是这种想法,然而接着就是一声尖利的哀嚎,我们忙睁看眼睛转头去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眼前什么也没有,只看见灯光照到的前面四米处,有一节断掉的尾巴动了几下。洋哥忙捡起矿灯四处照,驴头狼和那个大眼睛的家伙就已经不见了,甚至从那个方向跑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三人就呆在那动都没动,静静的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在我们的感觉都一样,走了驴头狼但还有另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野兽在盯着我们这顿美餐,我们在用上了现代的枪后还没法对付的驴头狼都被吓跑了,面对那个黑暗中的怪兽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必要。直到此时我的内心深处还都认为我们能出去,只不过已经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有太多信心,洋哥和马伟好像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连说话都变得轻松了。洋哥从腰间拔出枪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叹了一口气说:“太大意了,原想着拿枪弄事哩,******还弄了个这件事,这会要是再有一梭子子弹啥事都办咧,教训呀。”
洋哥给我俩发了支烟,就拿着那把手枪看,马伟从嘴里把烟拿下来吸溜了一下:“哎呀,这会胳膊咋疼的连烟都拿不住咧,哎伙计,都这会了也给咱了个心愿,叫我们把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看一下,好歹也见识见识喜儿嘛,你说是不是。”说完马伟就看着我手里的首饰盒眼睛都不带眨的。
这时候我也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喜儿也应该理解,在苦笑了一下后我举起首饰盒托在手中,对着她说:“喜儿,我一直相信我们能从这出去,但是现在看来也就这样了,你应该知道他们也是为了你才到这来的,也听到了他们没有怨言,只是想看看这件宝贝,一会真要是、真要是出不去了,也就当我们是见最后一面吧。”那一刻的内心真的是充满了伤感,想起了很多很多。
在马伟的催促下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首饰盒,洋哥和马伟两人看的惊奇道:“我的神呀,咋造的这么精致。”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一样,甚至他俩比起我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俩人眼巴巴的看着我的双手,那一刻我们都忘记了已经是在那里了。
我取出那幅羊皮古画,洋哥看着正面的‘鬼谷子升天图’发出了人之将死的感叹:“虽然我觉的死的太早,但能在这样一件事情中死去,还有什么遗憾呢?记的这两个月来所经历的几件事,别人一辈子都不说碰不上一件,就是听都没有听过一件吧,好着呢,我知足咧.”
马伟也是被洋哥一番话说的再无所顾忌,所幸放开一切对着我说:“就是,想那么多干啥,伙计,反过来让我看一下。”当看到喜儿那首催人泪下的诗时,马伟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戏谀的表情,连读诗的声音也变的深沉:“。。。。。。
未央城外枯草黄、陨落吾家如意郎、寒心冷意惜往日、只盼此情比天长、。。。。。。
唉,为了你的心愿,我们什么话也没有,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没有办成这件事,你就再等等吧,二十年后我们三个人再来帮你。”
他大爷的,平日里大不咧咧的马伟竟然在这时候说了一段这么气势磅礴的话,我和洋哥俩人直接就愣了,接着就轻声笑了起来。我们都在看着古画,也都同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古画被我举在手里,但下面却无风自动,好像是被微风吹着般一动一动。我放下古画抬头看向前面,瞬间感觉浑身都笼罩在了死亡之中,不知不觉我们三人就偎依在了一起。矿灯就放在地上刚好照着那只怪物的方向,然而我们刚才都沉浸在了喜儿两千年的忧伤之中不能自拔,把如今的处境都忘记了,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只怪物已经到了我们前方八米的地方,正用那阴冷的目光审视着我们。可能真的已经放开了一切,洋哥这时候还不忘打趣:“估计它正在考虑先吃咱谁哩。”
没见过,从来都不曾在哪里见过,眼前三米长一米多高的身躯通体雪白,硕大的头颅威风凛凛,两只足有二十公分的獠牙向下如弯刀般更显凶悍,长长的舌头不时还伸出来添一下略有血丝的嘴吧。马伟小声说:“这家伙刚才不会是把刚才那个货给拾掇了吧?”马伟这边一发声,那怪物就轻轻转了一下头看着他,马伟直接就吓得愣在了那,就见那鸡蛋大小的两只眼睛看着我们虎视丹丹。
想到虎这个字,再加上通体的白色,羊皮古画中的另一只神兽‘白虎’在脑袋中跃然而出,奇怪的是它怎么和画中的白虎不一样呢?一旁的洋哥却冒出了几个字:“好像是过山黄。”那白虎看了看洋哥一下,洋哥吓的再不敢吭声,我并不认同洋哥的话,在我看来它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白虎,心中立刻升起了某种期待。
那白虎挪动和我小腿粗细的四蹄向我们走来,柔和的白毛在移动中一抖一抖充满了一种高贵的美感,真想骑到它的背上出去溜上一圈,那家伙绝对是一种享受------。八米的距离白虎一闪就到了我们面前,我也停止了心中的想象。
此时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我内心中一直期待的救星,虽然它和古画中的它不太一样,但之前我已经见过了朱雀和玄武两只神兽,那温和的眼神同样在这只白虎的眼中也看到了。看着它我笑了笑,哪知道白虎并没有理我,让人心中不免非常的失落,它只是盯着我手中的古画看的津津有味。
我慢慢的用双手将古画拿起来完全展现在它的面前,白虎看了看走到跟前做了一件让大家惊讶的事。白虎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我那受伤的左手,一股腥臭气扑面而来,添了几下又低下头在腿上被咬的地方舔了几下,把我吓得差点站起来,这家伙一个爪子直接就把我按在了那。
我能清楚的看见当时手抖的特别厉害,内心却感叹天下几人能享此殊荣,可以说神兽白虎做事非常的大气。马伟的两个胳膊拐和洋哥的左手臂也享受了同样的待遇,白虎做完这一切看看我转身走向地洞的深处。
洋哥当先站起来把手枪插在腰间,又拿起矿灯和土枪说:“还等鸡等鱼呢,兄弟们赶紧走。”我随便把古画装进首饰盒塞进怀里,扶着马伟和洋哥向外面挣扎着快步跑去。我们三人坐在石羊下气喘吁吁,点了一支烟快抽完了也没说话,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笑了足足有一分钟,洋哥首先开了口:“这两个小时过的让我少活了几年呀,不过这样过的一辈子才有意义,有几个人能被‘过山黄’亲上一口。”
我一听就着急了,马上争辩道:“哥,那是神兽白虎,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黄。”
洋哥摆摆手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说:“过山黄也罢,白虎也好,总而言之有几个人见过,我刚才不是给你们说了,前几天的电视上讲的那几种未知的生物,今天就见了两种,过山黄和驴头狼,唯一不同的是这只过山黄的颜色,电视上说只有黄色。”
马伟在这时说了一句很公道的话:“我觉的它应该是白虎,假如是别的估计我们都快变成大粪了,哎洋哥,赶紧把枪给我,把这弄丢了明天叫我爸就把我骂死了。”
说完就走过去把枪赶忙拿在了手里,我见古画的一角刚才没放进去,就打开首饰盒把古画从新折好又放了进去说:“谢谢你喜儿,我觉得你还是呆在咱家里好点。”盖上盖子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