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入夜时分村人在去坟头祭奠完逝者,再吃个团圆饭后基本没什么了别的事,剩下的时间都由我们这些小不点自己支配了。我领着弟弟出了门后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在这特别的夜晚路上怎么会有零零散散的人不停的在南边的路上不停的聚集,当时也没想到别的,但是在和玩小们呆了一会后发现刘果竟然不见了,反而那些陌生的人都不停的从村边的小路往坡梁的地方聚集。要是别人肯定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们去的是埋葬镇远的地方,那个神兽玄武曾经出入的地方,这反常的异象引起了很多村人的注意,在几个人的怂恿下我们大约有十几个大人和小不点就远远的尾随在那些人身后想一探究竟。
在几个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就出了村子,但是很快我们就觉得跟在他们后面看热闹是在做一件傻事,年三十的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这些老人家怎么走的,连一个照明的手电筒都没有。那几个大人不知道是担心什么,走了有四五十米后就有一个人说:“我回去打牌呀,你们去吧,这****的黑马咕咚的能看个啥。”
说完转身就回去了,很快那几个大人也谩骂着转身,只有我还立在原地看着前面,一个玩小拽了拽我说:“走回吧,咱玩咱的去,这些人估计是去毛李村的,老头老太太有啥热闹看的,又不是打架。”
看着他们都往回走,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时一个玩小又回来把我强行拉着回去,就在心里盘算着一会是不是该从小路那上去看看。在一个玩小的家里打升级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时,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的越来越密,我们也就各自散去准备回家放鞭炮,因为还想着那些黑灯瞎火往北边去的老人,就特地绕到后门还看了看,结果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回去做告别1993年的准备工作。
到家后爸爸已经把鞭炮挂在了院子里的树上,就等着一到12点准时点着,和爸爸妈妈弟弟在冰冷的院子里就在那闲聊着等待1994年第一时间的到来。我望着黑暗的天空感触万千,没想到1993年会碰到这样一件让人心潮澎湃的事,下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了却喜儿的心愿。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喜儿也不知道再那里漂泊,一会了要不也去给她烧点纸钱贡品什么的,大过年的好让她别寒了心,最起码让她也知道两千多年了还有人能记得她。
正想的入迷,弟弟欢快的声音让我不由得看向他,这时候附近村子的鞭炮声已经变得密集,爸爸就说:“开始吧,你们两一人点一串。”
放心所有的心思我和弟弟高兴的去点燃鞭炮,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过后就到了新的一年,妈妈可能是想起了已经是去年我的遭遇,就有些忧伤的看着我说:“但愿你们今年都好好的,我和你爸再苦再累也都值了。”
爸爸有些不悦的责怪妈妈说:“大过年的说啥呢,今年肯定一切顺利,你们睡吧,我去打牌呀。”
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和妈妈弟弟进了房间后我就偷偷的拿了一些烧纸,又拿了一个苹果和瓜子糖没等妈妈发现就溜了出去。自从回家后一直都没有把喜儿的首饰盒拿出来过,今天既然要给她传递我的心意就必须得把它挖出来,天寒地冻的土特别硬,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首饰盒挖了出来。真是不忍心把喜儿扔在这里,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会完了只能多裹上几层布子给她了。
我拿着盒子正想着要在那给她摆贡时,突然在从渠岸上匆匆的走过一个人影,因为实在是太黑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还考虑要不要追上去时,就隐隐约约的听见北边有轻轻咏经的声音,想起刚才的那些练‘乏仑拱’的人刚刚的去向,就顺手把首饰盒和玉蝉又放在了树下匆匆的掩埋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个黑影正顺着渠边的小路往那个方向走去,那远处咏经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只不过在这一刻我又感到了无限的温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喜儿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追着那个黑影。眼前已经不在像刚才那样黑暗,都能模模糊糊的看见百米开外,那个黑影的身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同时也在纳闷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和萧哥他们是一起的,因为我已经清楚看见了在远处的彬仔和萧哥及刘果几人,正站在人群的边上正说着什么。而那个黑影正趴在地上慢慢的往那边移动,看那样子应该是想混进人群里面,那些练‘乏仑拱’的老头老太太正痴迷的望着我们藏身的方向正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
喜儿抬手指了指萧哥他们,我不明所以就再次看向人群,细看之下大吃一惊,因为那个所谓的假大师也在彬仔身边,这群孙子怎么都聚在这里了。扭头就想问喜儿这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喜儿直接就开口说道:“公子莫要说话,姑且仔细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稍后奴家再与你说别的事。”
见她这样说我就抛弃一切疑问就看向人群,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我们现在所处的距离和他们还有百十多米的距离,但是坡梁上的一切在这时候已经变得和白天一样,而且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听假大师将彬仔叫到一边对彬仔说道:“彬仔呀,你现在竟然想起来悄悄的自己来做这事,其实前几天二爷已经让那个叫永竺的小子和我碰了个头,还拿着二爷的亲笔信,让我和永竺一起继续查找。只不过我觉得那个家伙太过自负,让我说还是觉得由你来做比较合适,毕竟你比他了解这里的一切。”
彬仔听了后就气冲冲的说道:“永竺那家伙一直在后面捣鬼,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想通过这事来做家族的下一个接班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假大师哼笑了一声说:“二爷也不知道和我在那打什么太极拳,六月份在这发生的事也不早早的告诉我,要不然也可以早早的过来查查,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
彬仔也是不悦的说道:“大师还不知道吧,后来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就准备告诉你,但是二爷不让说,说是-------。”
假大师脸色一沉抬头看着彬仔说:“彬仔,二爷说什么了?”
彬仔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心态,就见他有些狡诈的说:“大师,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见假大师没有接话他就借着说:“二爷说和你这么些年没有来往,都不了解你-------。”
话没说完假大师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直接就打断了彬仔的话说:“屁话,这不都是为了老祖宗的遗愿才做的这事,没想到二爷竟然这样想,我就不信------。哎,彬仔,你不会是见二爷把这事交给永竺做心里不舒服想从中作梗吧。”
彬仔当即就举起了右手说:“我李永彬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大师,我是心里不舒服,但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就见假大师半眯着眼睛哼笑了一下说:“彬仔开个玩笑,毕竟我们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你的人品我还是很了解的,二爷既然要防着我,那我们俩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呵呵,实话告诉你,你忙活了大半年,了解的也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吧,既然你现在决定自己偷偷的来干,就在我身边先藏着,不要让二爷知道就行。”他又看了看萧哥的方向就悄悄的说:“你怎么带了这些人过来,他们好像不是我们的人啊,这身影怎么会这么熟悉。”
彬仔就凑到假大师的耳边说:“大师可能还不知道,这人就是宝丰寺的萧大,你之前见过的。”
假大师一听直接就是一愣,有些发怒的说:“彬仔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
彬仔无奈的摇摇头说:“大师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个萧大的老祖宗也是为了这事连命都搭进去了。”
这话直接就让假大师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有些不解的说:“难道他也在查这件事。”
彬仔仰头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说:“之前我还想着这个萧大是个古董贩子,本想用钱来让他帮我做这事,没想到人家更是滴水不漏的利用着我们,哎,真是好笑呀。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这个萧大和我进崇陵入张家山,那个地方都是险象环生的,而他竟然为了钱竟然什么都不顾,不说死其他的兄弟了,那可是一个闪失都会送命的事,现在再想才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呀。”
假大师彻底被搞糊涂了,就痴痴的问道:“他隐藏的这么深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彬仔眯着眼睛说道:“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萧大本来是想把我留作人质的,后来又想杀了我,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我就和他详细的解释了半天他才释疑,最后我们发下毒誓一起来做这件事,当然我很想大师我们三人能够组成一个新的团体。”假大师就来回走了几步没有吭声,见是这样彬仔又说:“大师可能还不知道,这个萧大可是唐朝德宗时期的大宰相萧复的后人,而且他之前不光是有一件咱们知道的那个‘黄玉龙虎朱玄祀用盒’,还有一件这次去张家山时发现的和这件事很可能有联系的东西,不过让人给打劫了,而且是在这件事中所隐藏的那批人。”
假大师转过身猛的看向彬仔,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吃惊的说:“那批人咱们那么大的能耐,这件事到现在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萧哥却突然转过身看着那个黑影藏身的方向大吼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