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因为自己的两件宝贝被人偷走早就是怒火中烧,此刻又被彬仔和这两人无视更是怒不可和,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们在演戏,那里还能受得了,就大吼了一声,把藏在门后面的我都吓了一跳。就听彬仔说:“萧大,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演戏吗?这件事情我如今已经成了局外人,结局是什么都无关紧要,只要你们都放过我,让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萧哥哼笑了一声说道:“今天不管怎么说你必须得留下,我的东西丢了,他们有谁知道我有那些东西,又有谁对它能感兴趣,想来想去只有你们会下手,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为我的宝贝讨个说法。”
紧跟着就听见一声闷响,还有人哎呦的痛苦声,一时间谩骂声四起,同时就见一连串的脚步身从身边经过,又有人大喊:“少爷别跑,阿财,快追少爷。”
萧哥高昂的声音大骂道:“拦住这****的,把那女的先抓住,追。”
整个庙里全是急促的脚步声,有一个孙子跑的时候重心没掌握好直接把门推了一下,把我狠狠的碰了一下,当时就吓我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脚步声全部完了之后就听外面就大乱了起来,我听了听就推开门钻了出来,一身‘哎呦’让我差点坐在地上,一看是哪个收钱的假和尚,正睁大眼睛看着我,不等他说话我就赶紧下楼去混在了人群中。
下面的场面已经变得非常混乱,游客已经和那些狂热的‘乏仑拱’份子把庙门口堵死了,门口也有萧哥的人直接挡住了彬仔和月灵,不过一直让彬仔回家的俩人非常的利索,上去就放到了他们。然而这一耽搁萧哥就追了下来,这一下子就打的乱成了一锅粥,萧哥的人虽多但都是土八路,那两个孙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萧哥可能是被眼前的一切给气的失去了理智,直接拔出了枪就是两下就放到了彬仔带来的俩人,俩人也是受了轻伤而疼得大叫,彬仔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就来着月灵往出挤,可是那两声枪造成的效果太过惊人,直接引起了大面积的混乱。
萧哥几人上前架起了彬仔就往外挤,人们见了他们唯恐辟之不及,但是门就那么大也没办法,我就跟在后面也往前挤,彬仔扭头看着月灵大喊:“老地方等我。”然后又看着萧哥说:“萧大,你现在同时得罪了两帮人,你知道是谁吗?”见萧哥不说话他又说:“我已经不管这事了,但你现在正在绑架我,又打伤了财叔他们,这是我们的一帮。你的宝贝现在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接手我来继续干这件事的是另一波人李永竺,他早就说过来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宝贝拿在手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如今---哈哈哈,萧大看他来了后你怎么应付。”
我在人群中离萧哥他们非常近,本想着今天就只有看着他们消失也不会在有什么发现了,但是在我想着出去后就赶紧去找同伴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人气焰很是嚣张的大声吼道:“停下,你们几个都给我停下。”但是四散奔逃拥挤的人群甚是混乱根本就没人顾忌那声音,那嚣张的人又吼道:“派出所办案,都给我让开,不然全都抓走。”说完就拿出了警棍和手铐,很明显是看着萧哥他们几人。
那些年的人对警察都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再加上刚才里面都有了枪声,想着救星来了,就在门口的地方空出来一个圈子,那警察的头目显得有些怒不可和冲着萧哥几人就对手下的人吩咐:“把这几人给我铐起来。”
萧哥见状忙说:“同志,误会了,我和你们方局长是朋友。”
有一个正往前走的人立刻就说:“这是我们新来的白局长,专门负责你们打击你们这些黑势力的。”
彬仔见他们走向自己就大喊:“我是台商,这几人想绑架我。”
萧哥听了这话就直接卡住了彬仔的脖子说:“白局,这孙子抢了我的东西还想逃跑,你可要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呀。”
但是那派出所的人哪管这些还是上来就准备制服几人,为首有一个人的手直接抓住了彬仔就准备带上手铐,彬仔挣扎着叫骂着,但在看见那人的手后就愣住了。也只是瞬间的走神彬仔忙拍了拍萧哥的胳膊指了指那人的手,萧哥和彬仔的视线就随着那人的手不停的移动,没有注意的是俩人已经被铐在了一起,其他的兄弟见萧哥动都没动,也就在那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候那些练‘乏仑拱’的信徒们突然在几人的带领下围了上来,场面一下子混乱无比,任凭派出所的白局怎么喊也于事无补,萧哥和彬仔好像有了默契般就趁乱消失在了人群中,等我再追出去他们已经没了踪影。文庙的里面也不见了那两个受伤的彬仔财叔和同伴,等人群慢慢散去的时候派出所的同志只抓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离去,见没什么热闹可看我也连忙去找我的同伴。
等我出现在存车的地方时直接被几个玩小臭骂的抬不起头来,在经过我诚恳的道歉后大家才熄灭了心中的怒火,还花了两块钱买了瓜子才算了事,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没想通萧哥和彬仔带着手铐该怎么办。玩小们见我默不作声以为是我心疼钱,还不停的冷言相加,我只是笑了笑就不在说话,心里不停地想着回去后要想办法把这事告诉刘果,看他会不会去一趟宝丰寺,假如他要去了萧哥那打探消息,搞不准回来还能给我带点情报回来。
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在一次‘无意中’把今天在文庙门口碰见萧哥的事告诉了刘果,果不其然他非常紧张,表示要去看看,也不知道他究竟紧张萧哥什么,但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卑鄙,只能在内心深处对刘果说一声对不起。刘果第二天早晨就去了宝丰寺,我也在焦急中等了他好几天,结果什么都没等到,直到大年三十他才回来,令我没想到的是彬仔竟然还和萧哥在一起。这真是让人纳闷,他们当时看似已经视同水火了,怎么又搅到一起去了。
这事情在我看来是很想不通,但是也不能问刘果太多,虽然我和他都在心中藏了不少秘密,而且很沉重,但在1994年春节已经快要到来的时候,童心未泯的我们早已经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但是被感染的不止我们这些小不点,还有好多练‘乏仑拱’已经走火入魔的老人,在年三十的晚上,那些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足有百十号人的练功者全都聚集在了我们这个三百倾地的盆地中等着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