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天和帝率三千人马直赴京城,只说这石动地率着五千人马在禁宫外叫嚣,而石惊天自昨夜杀父后,一直和石彩慧享乐了一宿,气得王玉香只把她暂住的宫殿里的物什全部砸碎。王进喜是石惊天一早安插在石广元身边的暗棋,是石广元坐上皇位后杀了他王进喜好还是他的女婿坐上皇位后他成为国父好,他心里清楚点,这一夜便是一直在规劝女儿要大度,这**之主再怎么轮也不会轮到她石彩慧身上,就她那前朝皇贵妃和石广元之女的的身份,在**给石惊天玩乐他们这些臣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要是敢封后封妃的,他石惊天还不被唾沫给淹死。
王玉香听了王进喜的话,还是不服,气得眼睛发红的叫着:“爹,你是不知道,他们可是偷情了十年,你知道吗?那个孽种就是他们的,她如今三十未到,还有得生育,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王进喜一直以为二皇子是石广元的,没想到听到女儿这个话,赶紧上前用手封住她的嘴,难以置信的问着是否真实。
“爹,这种事,我哪里会骗你,公公一直被那贱人迷惑,连他,连他也一直……你知不知道他每晚都在哪里吗?都在和那贱人温香软玉呢。”王玉香说罢像是要哭尽心里的委屈一般伏在雕花大床上痛苦着。
王进喜见此,连忙低声对着王玉香说了几句话,只见王玉香立刻转哭为笑,大声的笑着:“哈哈哈,这个贱人终于得到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这边两父女一直计议,那边石惊天和石彩慧几番雨云后,天色有些微亮了,两人随意的梳洗过后,正在你侬我侬的吃着早饭,石惊天的心腹来报天和帝率三千人马回京,如今正在城门处和京畿防卫大营的关德相持着。
石惊天摆摆手,示意无妨,“关德是父亲的门生,和我的关系一向交好,无妨,倒是我那二弟如今如何?”
石惊天的话语还未说完,一个亲信急急跑着过来直说“主子,不好了,不好了”,还未说个什么不好,石惊天已经听到石动地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我亲爱的大哥,做弟弟的来给你请安了,你怎么像是不欢迎啊?”石动地带着讽刺的话随着他一个步子踏进殿内而止。
“你,你,你,”石惊天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手指颤抖着指着石动地。
“大哥,做弟弟地奉劝你一句,不要笑得太早,笑得太早的人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你没看到父亲就是还未坐稳那皇位就骄傲的笑了才得了个那样的下场,啧啧。”石动地又是一股鄙视看着石惊天,嘲笑着石惊天的蠢笨。
石惊天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一时两兄弟率着各自的人马在禁宫里开打起来。
午时时分,天和帝已经召集齐人马直逼皇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马上,斜指佩剑,正气凌人,“誓将灭除反贼,还我京城平安!”天和帝说完,后面跟着一营三军将士异口同声喊出来,振威京城,百姓喜极而泣,跪在道路的两边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午时三刻,午门,天和帝以及保皇党齐齐站在午门城墙上,俯视下面跪着的石党一群,景公公得到天和帝的示意,展开明黄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石广元不敬皇室,和**嫔妃私通以混淆皇室血脉,斩!罪臣石惊天、石动地,为石广元之子,辅助其父谋朝篡位,扰乱朝廷秩序,斩!罪臣王进喜,身为兵部尚书,竟辅助反贼乱我朝纲,斩!…….”
午门外一连斩了数十位石党派官员,参事官员一律当斩,除了女眷和孩童处流放之罪,不涉及九族和连坐,只针对参事的当事人。
**凤栖宫里,石彩慧早在看见二皇子龙御宇的尸首已经哭得死去活来,满脸污垢,早已没有当日的美丽。李后端坐在凤座上,静静地看着她不出声,待她哭够了,示意徐尚宫宣读石彩慧的罪名,宣读完后,石彩慧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后,双眼透出恐惧。一旁的王玉香听到后更是“哈哈”大笑,只喊“报应”。李后怜悯地看着石彩慧,静静地说:“本来按律你可是当斩的,圣上怜悯你为皇家诞下皇子,虽然二皇子死于刺客之手,于是免了你的死罪,改判为贬为流妓,这样也可发扬你的长处不是?”句句嘲讽和贬义。
听到李后的话的王玉香更是笑得开心,直接大声道:“贱人,你以为你长了个漂亮的脸蛋就能迷住所有男人的心智了么,告诉你,你和我那夫君生的孽种正是我杀的,你看到他那惊恐的眼神了吧,他可是在控诉你这个母亲,控诉你给他找了那么多的父亲,却没有一个给他撑腰,哈哈哈,死了干净,你以为石广元真是疼爱你啊,你知道你为什么生下那孽种就未能再生?那可是西域的良药啊,那老不死花了千金购得的,就为了你啊,你想想你多大的面子啊,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听完王玉香的话,石彩慧的脸苍白得更厉害,终于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双眼再无神采瘫软在地。李后见此,示意徐尚宫带着几位嬷嬷把犯党家眷带到偏殿去处理,不一会,大殿内只剩下大公主凤宁曦和李后。
凤宁曦看着李后沉默的样子,没有报仇后的快感,也没有兔死狐悲的伤感,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出神。心里叹了一声,上前走在李后的旁边,手挽着李后,轻声地说:“母后,清凉殿那边清静凉爽,不如曦儿陪着母后走一走,如何?”
李后看着凤宁曦安慰性地看着自己,慈爱得微笑着:“难得曦儿如此有心,我们娘两今日说说心里话。”
两人一路走出殿外,元香、沛瑶以后李后的侍婢安和、宁平领着宫女嬷嬷跟在十步之外。回廊的两边种着大树,恰好能把烈日遮住,李后和凤宁曦慢慢地走着,谁也没出声。
直到离凤栖殿一段距离了,李后才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轻轻地笑起来:“说来你父皇年幼便是一直吃苦,那时他才十岁,石广元那老贼有那个自己称帝的心也没那个胆,只能忍着扶你父皇上位,可是就算是十岁,你父皇也是明理懂是非的人,奈何身上被石广元下了慢性毒药,幸好上苍开眼,你父皇得到六静大师的援手压制毒性才得有今日。母后当年就是一个孤女的身份才被那老贼选中入宫封后,一直以来没有外戚的力量帮助你父皇,但是想到那石广元可不是先帝时的石妃的亲哥哥才得以扩大自己的势力从而差点乱了朝纲。母后一直在想,这外戚有利有弊,若是今后有那本家的自称是国舅的可不是又惹来这是是非非,母后不懂也不愿去招惹这些烦心事,这**掌管之权母后也和你父皇商量过了,由你来替母后掌管,曦儿觉得如何?”
凤宁曦从一开始就觉得李后不对劲,没想到听到最后竟是让她惊讶不已,天朝经历五百年,没有哪个朝代出现**是由公主来掌管的,连忙摇头拒绝;“母后,您这不是把曦儿置于不孝的境地么,这**如何能让曦儿来打理啊?”
“曦儿,母后就不是那个管理**的料,母后有自知之明,母后只想着能照顾好你们父子三人就好,母后的心就是那么的小,若是你不掌管,这**的权利又会落在那些个嫔妃的手里,日后又会发生什么?不若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曦儿,你有这个能力,母后相信你。”李后说完手拍拍凤宁曦的肩膀,笑着往前走去。
“母后,母后,”凤宁曦快步跟上李后,看着李后的双眼,澄净平静,便笑着承诺:“如此,曦儿谨遵母后之命,只要有曦儿在一日,便不让人压在我们头上。”
“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李后终是满意的笑了。
天和二十一年六月初六,石广元一党满门抄斩,**政权归于皇后,由曦公主辅助掌管,尔后朝堂内天和帝誓必扫除朝廷中的蛀虫,一时掀起清流之风。
同年八月初十,天和帝下旨开恩科,分文武两科,平民之上均可参与,公平竞争,一旦发现考生作弊,立即除名,永世不再录用,但凡监考官员有受贿现象,立即革职,贬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