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已经被拖出去了。此刻帐篷里除了缭绕的香雾、沾满血的神像、瑟瑟发抖的庄砚和心怀鬼胎的葛里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葛里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庄砚,狞笑着说:“听说阿塔儿很喜欢你。我真想看看,阿塔儿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时候事情说:“能做血庄砚,狞笑着说:“能做血神的祭品也是你的造化造化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庄砚,狞笑着说:“能被
说着一把抓过庄砚,将她按到在地上,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庄砚尖叫着奋力挣扎,右手挣脱出来,在葛里的脸上狠狠一抓——
三道血痕立刻映现在葛里的脸上,渗出细细的血珠。
葛里叫了一声,吃疼地别过脸去。庄砚趁这当曲起双腿使劲一踢,用力将葛里从自己身上蹬开,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向外面跑去。
葛里一见她要跑,伸手一抓便轻而易举将她抓了回来。
庄砚被他紧紧钳着,钳着易举尔情。“在他手中挣扎着,却再难挣脱。
葛里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一看手上有些血。鲜艳的红色让他陡然狂暴和亢奋。他拎起庄砚一个耳光打得她差点晕过去。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本来他还准备对她温柔一点,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葛里疯狂地将庄砚狠狠甩在地上,扯过麻绳将她的双手绑起来牢牢栓在帐篷中间的柱子上,然后一个接一个狠狠抽着庄砚的脸,直打得她口吐鲜血,已然半昏迷过去。
葛里这才住了手,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液,满意地看着双颊红肿、连叫都叫不出来的庄砚,伸出手开始撕扯庄砚的衣服。他准备要毫不留情地对她,将她抓他的那一下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破旧的女奴的衣服使劲一扯就七零八落。葛里扯开她的衣襟,两手一撕就将破棉袍撕成了几片。又一用力将腰带生生扯断。他迫不及待将手伸进衣服里,开始上下胡乱摸着庄砚的身体。绵软细腻的手感令他热血冲脑地发了狂,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阿塔儿!她在我的手上!她是我的了!!”
“阿塔儿……阿塔儿……”庄砚被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含糊不清地唤着。她仿佛看到了眯着细长的眼睛微笑着的阿塔儿,他为她细细梳着长发的那一天……那一天……心是剧烈跳动过的……
葛里听到,抽出手又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庄砚脸上:“还做什么梦!阿塔儿那个兔崽子要是敢来,老子就在这里宰了他!”
话音未落,帐帘唰的一下被人扯落在地上。外面的光照进来,刺得葛里的太阳穴突突的生疼。
葛里骂了一声:“妈的……”他使劲睁着眯起的眼睛想看看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阿塔儿提着闪着寒光的弯刀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见帐内的情景,满地满墙的鲜血,被绑住双手昏迷在地衣衫不整的庄砚,光着上身抓着庄砚的葛里——每一个画面都令他气血上涌无法忍受。他无法忍受葛里上身血,被绑住双手昏迷在地的庄严些血。这勃然大怒,提着刀就砍了过去。
葛里还未看得清来人是谁,便躲闪不及,左臂被狠狠砍了下来!
一股鲜血立刻从断口处喷射出来。
喷溅在阿塔儿的脸上,一眼看去,如同恶鬼一般!
葛里惨叫一声,捂着断臂的伤口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阿塔儿在这个当口真的来了。然而鼻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挣扎着站起来要去拿自己的武器,一面叫嚣:“阿塔儿你找死!”。
阿塔儿皱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一个箭步上去,二话不说,狠狠一刀挥了下去。
一股鲜血喷洒在木刻神像上。
一颗人头滚落到地上。
随后,那具失去了头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阿塔儿看都不看一眼,立刻扔下刀跑到庄砚身边,将她的手松开,掩上她的衣服,将她的头抬起来。
她被打得满口鲜血,神志不清,此刻勉强睁开双眼,模糊看到了阿塔儿的影子,顿时一阵安心,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凄凄楚楚唤了声:“阿塔儿……”便眼一闭晕了过去。
阿塔儿听了她的声音,将庄砚紧紧抱在怀里,心如刀绞。怎么一段日子不见,她就成了这般模样。都是他不好,为一点点小事和她置气将她置之不理。在这个都是赤黎人虎视眈眈的地方,他怎么能让她片刻离开自己的视线!
在来的路上,阿部想到了很多情形,要怎么样和葛里交涉,要怎么样才能救出庄砚又不用担负破坏祭祀的罪名,若是庄砚已经死了又该怎么办……但是他没想到小王直接就取了葛里的人头。眼下在这祭祀血神的帐子里,主祭人身首异处,要如何收场?
阿塔儿回头见阿部愣在一旁,大吼:“斗篷!!”
阿部回过神来,连忙脱下自己的斗篷递给阿塔儿。阿塔儿接过来,仔细裹住她的身体,将她抱起来,走出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庄砚一直昏迷不醒。她浑身伤痕累累。巫医说,她的身上有新伤,也有未愈合完全的旧伤。
“旧伤?”阿塔儿不解了。庄砚什么时候还受过伤?
阿部见瞒不住了,只好胆战心惊跪在阿塔儿面前说:“小王,半个月之前雪蜜黎公主去毒打过庄姑娘……属下担心小王会……所以没敢说,只让伊娃好生照顾,却没想到又出了这事情。”
“你!”阿塔儿气得脸都青了。他狠狠一脚将阿部踢翻在地。阿部连痛都不敢喊,一声不吭爬起来,重新跪在阿塔儿面前。
阿塔儿要气疯了。要是他早点来报,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滚!你给我滚!!”他大吼,甩下阿部,进帐篷去看庄砚。
一旁的哥里达见阿塔儿进去了,连忙跑过来扶起他的好兄弟,说:“你看,被那个女人连累了吧。”
阿部瞪了他一眼。哥里达察觉出阿部的不快,不敢再多说什么。
庄砚紧闭着眼睛,没有要醒的迹象。他将她伤痕累累的手轻轻贴在唇边,说:“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再也不会把你抛在别处……”
看着她浑身青肿伤痕累累的可怜样子,他的心像刀割一样痛。都是因为他的任性。心里明明想的是要好好照顾她,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享尽人生的欢乐,却怎么还是无端让她遭受了这么多苦痛。他算什么男人!
“小王。”哥里达在外面。
“什么事?”他的声音难掩憔悴。这个时候,他任何事情都不想理会。
“单于……单于派人来了。”哥里达的声音里有许多不安。他听出不妙,松开庄砚的手,将她的手轻轻放回裘毯里,然后起身出去。
帐外站了一队士兵,是单于的亲兵,队列严整,表情严肃,分明是来执行任务的。
“什么事?”他问。
为首的士兵说:“单于有令,要北小王立刻到王庭大帐服罪。”
一旁的阿部心狠狠往下一沉。
是为了葛里的事。阿塔儿破坏祭祀活动,杀掉主祭人,想必赤咄部不肯善罢甘休。犯了这种亵渎神灵的罪是要被杀死扔到草原深处喂狼的。单于这次是如何也不能不追究了。
阿塔儿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帘子,说:“等她醒了我就去。”
为首的士兵道:“单于有令,要小王立刻前去,不得耽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不能容情。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闯下的是怎样的滔天大祸。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
阿塔儿沉默片刻,对阿部说:“好好照顾她。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就把她送到赤同边境,放她回家去。”
“小王……”阿部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王。他真的为了这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了!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想的,竟然是安排她的去向。
阿塔儿回身掀开帘子,看着躺在里面还没醒过来的庄砚,心里翻腾开一片苦涩的海。他在心里苦笑,那一年他下定决心把心割弃掉,可是遇到她之后,为了能看到她真心一笑,竟什么都不顾了。
罢了,能把你从张庭的手中抢出来,也算是我为你做了件好事。你离开这里之后,就去找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好好活下去吧。
不必记得我!
阿塔儿最后深深望了她一眼,放下帘子,刚要跟士兵们离去,得到了消息的雪蜜黎骑着马旋风一样地飞奔而来。
到了跟前,雪蜜黎跳下马来跌跌撞撞奔过来,一把抓住阿塔儿:“阿塔儿哥哥!你这是为什么啊!”
阿塔儿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但随即又黯淡下来。毕竟算是自己有亏于她吧。他没有说话,也转过眼睛不看她。
雪蜜黎哭着说:“阿塔儿哥哥!你真的为了那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再也忍不住将头死死靠在阿塔儿的胸膛上,伤心地哭着。
这是阿塔儿第一次容许她这么靠着自己。他就低着头这么看她靠在自己身上哭着。半晌,他说:“你再不要去欺负她了。都是我决定的,她……她也身不由己。”
雪蜜黎抬起头,注满泪水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想的说的,竟然还是她!
阿塔儿推开雪蜜黎,跟着单于的亲兵队走了。留下雪蜜黎一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