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云暗涌的特殊时期,南朝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各方的势力关注。尤其是大批黑羽军出现在莱邑这件事,引起各路群雄得猜疑,一时青州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青州,莱邑,自古以矿产资源丰富而闻名,也因为矿产的原因带动了整个城镇的铸造业。南朝将近百分这三十的自制武器都出自莱邑。整个莱邑城占地近十万亩,而将近一半的街道都是铁匠铺,也正因为这么多铁匠铺,才能满足南朝军队近百分之三十的武器供应量。
国师司马道一即将的到来之事,让莱邑更是热闹,城中客栈,都是人满为患。白天随处可见南朝黑羽军三五为一队,到处活动。一旦入夜,不少武林人士便着黑衣,避过黑羽军,穿梭于夜幕之中。
莱邑城中,蓬莱客栈,一桌食客临窗而坐,桌上六人,英姿豪爽,大碗饮酒,虽体格不一,但骨子里透着一股铁血气质。其中一人端起桌中酒碗,一口饮尽道:“莱邑果然八方云动,这么多黑羽军出巡,诸多武林人都还悍不畏死,好不热闹。”
“是啊,不过我等惟愿叱咤沙场推翻****,纵然一死马革裹尸,此番南下颇令我不解。”一个脸粗犷的汉子道。
先前端起酒碗的男子道:“此番问题,由二哥代为回答。”
见六人中一留着长髯,透着儒气的男子道:“诚如六弟所言,我等所图乃推翻****,光复大义。不过若此番司马道一是为神兵魔器而来,那我们就不得不防了。因为神兵魔器之强大,超乎我等想象,若为南朝所得,到时我等所行大义之事,可能土崩瓦解,付之东流。”
“二哥所言过重了,以南朝现在那腐朽军队,如何能敌我等猛虎之师,莫非还另有其他缘故?”
长髯男子捋了捋美须,望着窗外如漆夜色道:“上古夏皇何其英勇,征战天下无人能敌,开疆拓土何其广袤。然当时,曾出现过一支不死军团,把夏王千万雄兵击得溃不成军,险遭覆灭。据秘史记载,那时正是紫微斗铠现世之时。”
“不死军团!紫微斗铠?”粗犷男子不由眼炯一缩。
“六弟可知道紫微斗铠?”被唤作二哥的男子抚了一下美髯须道。
“嗯略有所知,传闻紫微斗铠,是不死天神,长生大帝的战铠”粗矿男子道。
“嗯,正是天神长生大帝的战铠,这套战铠据传在上古神魔大战的时候,被长生大帝用于封印一个魔头而流落人间,是真正的神兵。”美髯男子道。
“而且还是长生大帝所用的神兵!”粗犷男子凝重道。
“对!紫微大帝号称长生大帝,紫微铠正是紫微大帝的战甲,据传紫微大帝不死之谜或就藏于这幅紫微铠中。”美髯男子道。
“不死长生?哼!南朝陈玄祖这昏君还想长生,一统千秋。”正说话之时,一粗布麻衣打扮的男子上楼,来到六人桌前,低声说道:“禀告将军,军师,南朝国师司马道一已到莱邑。”
“嗯!知道了,下去吧。”粗犷男子看着其余五人道:“诸位哥哥,你们看?”
短暂的沉默后,长髯男子道“盯着司马道一!以不变应万变!”
驻马坡,距离莱邑不足十里路,是北上通往莱邑的必经之路。一匹瘦马驮着一面容饥饿的少年缓步驰于官道上。
“唉,该死的族老,又骗我。江湖哪里有那么多仗义之士,一路上笑脸相迎,都没见谁请我吃过一顿饭。出个门也不多给点银两,那么吝啬,还说什么提升阅历,唉······饿死我了,什么时候才到莱邑啊?”一穿着黑衫,身披虎皮的少年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身上,现在他可谓身无分文,就算有包子卖,他都只能干瞪眼,一路上不知道这样子诅咒多少遍了。
少年驮马来到河边,翻身下马,随后拍了拍马匹,马匹似乎明白少年的意思,打了个响鼻,独自走到一边啃食青草。
“唉,只好又捞鱼充饥了?”这一路捞鱼吃,捞得他看到鱼都想吐,没办法,为了活命啊。
兀自言语的少年正是陆真,自寒静璇带来寒冰谷被破之事后,镇魂宗族老更是未雨绸缪,极力培养陆真等年经子弟,已应付将来未知的变故。陆真魂术,武技修行已经达到一定火候,唯欠缺江湖阅历,和生死之间的实战磨炼。一阵嘱托之后,陆真等镇魂宗年轻子弟,纷纷离开镇魂村,外出闯荡,磨练自己。而被他所救的寒冰谷少主寒静璇,则留在镇魂宗接受族老的指导,强化修行。
离陆真放马休憩不远的坡上,一草丛中蹲伏七八个男子,衣着不整,或持弯刀,或持铁剑,隔着野草观察他。
“大哥,大哥又来一个了。”一体型瘦弱,略带痴像的男子道。
“这次看清楚了没有!”说话之人略微粗壮,带着那么一丝凶气说道。
“看清楚了,衣着不什么华丽,而且还是只嫩鸡,应该没问题。”
话还没完,略带点凶气的带头大哥,一巴掌过去,把那体型偏瘦的男子一掌扇倒在地道:“妈拉个巴子!什么叫应该没问题,先前来了两个女的,你******什么没看到后面跟来的一队人马。”
“大哥这不怪我啊,明明就两个女的,谁知道过了一会,什么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而且还是她们的手下。”那略带痴瘦的男子抚脸诉苦道。
“就是你******看走眼,害得老子劫道不成,反挨了一顿暴揍。这次再出差错,饿你个三天三夜。”略带凶气得带头大哥低声吼道。
几人又观察了一会,确认后面没人了,而且就陆真一个年轻人。在带头大哥旁边的一高个男子道:“大哥,没人了,干吧!”
带头大哥,抿了下嘴,两眉毛紧直,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七八个人拨开草丛,呼喝着挥舞刀剑,冲下坡来。
陆真老远就看见坡上冲下来的几个毛贼,突然很是兴奋的道:“老天总算开眼了,终于有人送钱来了。”
陆真说话之际,那带头大哥因冲得太快,来不及稳住身形,脚踩到一石块上,一个打滑,滚下坡来。剩下的几人看见,“大哥!大哥!”一咋一喝的在后面直追。
“还真摔了!呵呵!”看见此景陆真忍俊不禁的笑道。
带头大哥这一滚,直接滚到坡脚,爬将起来,略带哀嚎的吐了包口水道:“妈的,摔死老子了。老子的刀呢?”带头大哥左顾右盼,高个毛贼忙递了过去道:“大哥,刀!”
接过刀,看见陆真如财狼般的看着自己,带头大哥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不过一天都没开张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忙喝道:“妈的老子摔了个七荤八素,你小子看戏是不?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打劫!”
身后的一伙毛贼不禁暗暗点头,心道还是大哥厉害,说了一口好文采。
带头大哥又吼道:“打劫,把值钱的都交出来。”见陆真一动不动,带头大哥也是懵了,啥回事咧。
那略带痴像的瘦子,来到带头大哥耳旁低声道:“大哥,估计这只嫩鸡没见过这阵势,吓傻了。”
“嗯,我看有这可能。”闻言带头大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动手自己拿了。”
拿定注意,带头大哥手中弯刀指着陆真道:“给我把这小子给扒干净了,然后再把马匹拉走。”
高个子毛贼应了声“好了大哥!”揣着铁剑,就过去。正伸手去扒陆真的衣服,直觉得手中一凉,铁剑没了。高个子毛贼,一个直楞,呆在哪里。
看见高个毛贼呆在哪里,伸向陆真的手愣是没掏下去。带头大哥喊道:“竹竿,你倒是动手掏啊!”
“大哥我的剑没了。”高个子毛贼瞥这那把顶在他腰上的铁剑,冷汗直流的道。
高个子毛贼的这话,带头大哥也没什么细细琢磨,骂了句废物,提着弯刀就上来。正要动手去掏陆真的衣服,一把铁剑刷的架到他脖子上,这下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回事。
手中弯刀“嘡啷!”一声落地,跪地求饶。
求饶都没有用,陆真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能刮的都刮个干净,一个打包上马,直奔莱邑绝尘而去,消失在毛贼们的视线中。被陆真搜刮得只剩裤衩的毛贼们,在风中尽显凌乱。带头大哥更是欲哭无泪,这年头,当个劫匪都那么难,心中已然正琢磨着改个行当营生了。
“大哥,我们该什么办?”看着露着大白腿,在风中哆嗦的瘦子。带头大哥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过去道:“都******叫你看清楚了,现在只剩裤衩子了,还打劫个屁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