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德顺利通过卢沟桥,率领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攻打北平城,朱高炽坐在城楼上看着,心中虽有紧张,但在道衍的协助下便也稍稍放松,指挥着仅有的万人军马巧妙地对抗敌军。
李厚德见久攻不下,心中不免有些浮躁,若是这区区万人的兵马都攻打不了,他李厚德岂不成了世人的笑柄?想着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上前,呐喊着指挥士兵们攻打城门。
妃一池见李厚德进入自己的射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确认了风速风向后,她一直扣在扳机上的纤指轻轻扣下,一颗子弹窜出枪膛,穿梭在气流中,直打穿了李厚德的头颅,李厚德顿时没了呐喊声,不消一会便坠落马下,额头流出潺潺鲜血。
“将军牺牲了!”
随着一声叫喊声,士兵们顿时慌了神,没了主见,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士气,此时朱高炽的军队正士气高昂,呐喊着冲出门外。五十万的大军竟被区区万人的兵马吓得弃甲而逃。
看着那五十万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溃不成军,朱高炽心中大喜,虽然事先便已预知过,但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朱高炽难免有些激动。
在这兵荒马乱中,有三个士兵并没有立刻逃走,他们不似其他士兵那般四处逃窜,他们个个一脸从容,面带微笑,互相使着眼色,不约而同地靠近李厚德的尸体,其中一个士兵弯腰从李厚德的脑后取出一颗子弹,随之几人便随着大军的混乱一起逃离。
这一幕并没有被道衍漏掉,李厚德无缘无故落马而死,那个出现在燕王府给朱高炽献计的神秘男子,以及那三个举止奇怪的士兵。这三者必定是有密切的联系,那个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谁?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前来通报:“道衍师父,城楼顶已经空无一人!”
道衍不免皱了皱眉,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他不图功名,不图利禄,就这般消失了,也便意味着李厚德的死成了无法剖析的谜底。
雏菊、蕴裘和沈奴来到北平郊外的荒山上,沈奴自觉站到一旁站岗,雏菊和蕴裘探了探四下无人,又看了看沈奴宽厚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才放心地脱去身上厚重的盔甲,甩了甩那满头乌黑亮丽的青丝。
这时,妃一池也姗姗来迟,沈奴恭敬地行了个礼:“爷!”
妃一池面带微笑,微微颔首,示意沈奴起身,雏菊和蕴裘此时也换好了衣服,见到妃一池来都满心欢喜地上前迎接,个个艳若桃李,笑颜如花。
“爷,您来了!”
“主人!”
雏菊上前将一颗用过的子弹交到妃一池的手中,然后站到一边。
“你们做的很好!”
妃一池满意地看着手中的子弹,如此便不会有人知道李厚德真正的死因了。她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这可是一招险棋,朱棣生性多疑,定会彻查真相,到时妃一池便可顺理成章地完成自己的目的。
得到妃一池的认可,三人都很开心,妃一池也很是满意,她们个个都武功高强,是妃一池的得力助手,加上莫霓诺和蔷薇,她们便是目前为止对妃一池最忠心的五个人。妃一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下来,便要收了第六个忠心的手下了。
“架——”
一阵马蹄声传来,妃一池眼含笑意,终于来了!莫霓诺见到妃一池后跳下了马背,匆匆行了个礼。
“爷,单御被凤仪葵劫走了。”
妃一池脸色稍稍有变,道:“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
妃一池的脸色稍显凝重,眼中划过一抹忧伤,明明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有这种感觉呢?
雏菊也微微皱了皱眉,她最不愿看到妃一池这样的神情了,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爷,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呢?”
蕴裘第一次见到妃一池这种表情,复杂难以理解,丝毫没有往日里的那种蓬勃朝气的自信,有些难以相信,如妃一池这般的女子,竟也会有这种表情?
妃一池意识到她们的目光,收了收那复杂的心情,嘴角轻轻一扬,眸底划过一抹寒光。
“接下来,咱们就去救出咱们将来的同伴。”
见到妃一池恢复到往日的神情,雏菊和蕴裘也舒了口气。
莫霓诺眼中划过一抹悲伤,伸手抚了抚胸口,为什么每次见到妃一池,自己的心总是跟着妃一池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