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葵转动着手中的珠钗,目光看着天空,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理沐溪看在眼里,从小到大,她从来不会错过凤仪葵任何一个神情变化,彷佛扑捉凤仪葵的表情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种习惯。
此时,珠帘微荡,响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一个下人进来通报:“少爷,夫人,妃一池来了!”
凤仪葵收回目光,眼中不乏笑意,嘴角的笑意也荡漾开来,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珠钗,随之收进衣袖里。
妃一池的带着雏菊、莫霓诺、蕴裘和沈奴在凤府下人的引导下来到客厅,这里妃一池是来过一次的,但那时因为匆忙没有仔细参观过,现在一看,这个客厅还真是大的离谱。整个客厅四下无人,只有那满屋子琳琅满目的高档摆设品。
五人正看得出神,凤仪葵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虞画殒,虞画殒依然带着那只面具,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雏菊,雏菊慌忙避开,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池儿今日主动来找我,难道是想通了,不闹别扭了?”
凤仪葵满脸笑容,目光从进门时就注视着妃一池,眼中满是温柔的宠溺。
对于凤仪葵暧昧的说法,难免让人误会,雏菊等四人都大为惊讶,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妃一池,似乎猜到了什么。
妃一池轻轻一笑,道:“凤老板真是幽默,您这么说别人可是会误会的,妃一池今日冒昧打搅,是来带走我的人的。”
妃一池边说边不忘把眼神挪向理沐溪,她知道凤仪葵是故意的,才不会上当,脸上挂着丝笑意,目光注视着凤仪葵的神情。
对于妃一池那从容的神情,凤仪葵微微有些不悦,余光扫过一旁的单御,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池儿说的该不会是他吧?”
说着,几名魁梧的男子便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单御走了进来,单御见到妃一池时有些惊讶,但目光并不友善,妃一池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妃一池说的就是单御,真是多谢凤老板!”
妃一池笑容满面,边说边朝沈奴使了个眼色,示意沈奴解开单御身上的绳子。
“池儿打算就这么带走他吗?”
凤仪葵眼底纳入一抹精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目光凌厉,敏锐地盯着妃一池。
“难道是单御做了什么得罪凤老板的事,”妃一池作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眼中满是迷茫,接着说,“若真是如此,便是我妃一池的责任了,妃一池愿意一力承当,希望凤老板不要为难单御才好。”
“哼,这个男人,我曾经已经放过他一次了,这次是他自己找死,竟敢劫持我的溪儿。”
凤仪葵双眸微缩,目光凌厉,紧盯着妃一池,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
我的溪儿?妃一池强压住那抽搐的心痛,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她知道凤仪葵等着看自己软弱的一面,她妃一池,是绝不会在敌人面前露出悲伤的神情的,因为她是个强者。
“凤老板误会了,凤夫人是妃一池让单御请走的,妃一池在这北平无依无靠的,想到曾在凤老板的婚宴上见过夫人尊容,妃一池见夫人为人和善,便想着找夫人谈谈心。刚好凤老板又不在府上,所以没有通知凤老板,就冒昧决定,请走了夫人,若有得罪凤老板与凤夫人之处,还请凤老板和凤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哦~是吗?这么说是我误会单御了?”凤仪葵颇有兴致地看着妃一池,嘴角依然保持着那个优美的弧度,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道,“池儿是希望我相信呢?还是希望我不相信呢?”
“当然是相信啦,”妃一池一脸“真诚”的表情,见凤仪葵依旧是满脸不信的笑容,便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妃一池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单御顿时震惊,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救自己而发这么毒的誓言吗?
其实,妃一池自己是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她发得这类毒誓已经记都记不过来了,再多发几个毒誓也无所谓,管他死无全尸,曝尸荒野,还是不得好死,反正都只是个死法而已。不管灵不灵,人总归是要死的,怎么死她根本不在乎,那都是死了以后的事情。
一旁的雏菊和莫霓诺听着就心惊了,这么毒的誓言,二人满心是心疼。蕴裘是见过世面,闯过江湖的,她能跟着妃一池,看中的就是她这异于常人的作风做派。沈奴也异常惊讶,虽然自己早就知道妃一池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但她这种性格,别说是女人,哪怕是男子,就算翻遍整个大明王朝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