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爷也早已派人去了李厚德军队里做内应,担保可以解决李厚德。大军只要是去主将,量他兵马再多,群龙无首,便也成了一盘散沙,到时,世子就是功臣,燕王也会不得不对世子刮目相看。”
朱高炽听得目瞪口呆,很是惊奇。
妃一池看在眼里,甚是满意,接着说:“到时还请世子安排一个北平城最高的地方,让小爷一睹这场战役的胜利!”
道衍始终是微笑着,对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异常的满意,若不是她及时出现,自己受了燕王的命令,也不知道要如何告诉朱高炽这件事情。
妃一池并没有在燕王府过多逗留,与朱高炽和道衍对了对战略便匆匆离开。
北平去石家庄的路上,单御右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大刀,目光敏锐地看着凤仪葵,注视着凤仪葵的一举一动。
“单御,看来三年前的那次教训,还不足以让你刻骨铭心!”
凤仪葵平静地看着单御,并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明显可以感觉出他身上的戾气。这个单御,竟敢动他凤仪葵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单御眉头微皱,三年前?
若不是席漱绯及时相救,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丧命在凤仪葵之手。
三年前的单御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杀人如麻,根本没有恻隐之心。而凤仪葵是那时悬赏金额最高的人,也是当时盛传最强大的男人。或许是因为男人的天性使然,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单御只身一人去找凤仪葵决斗。
单御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辣了,没想到相比之下,凤仪葵根本连心都没有,他简直是个吃人的恶魔。与凤仪葵的决斗,是单御最不愿记起的事情,也是他单御此生唯一一次感觉到恐怖的存在。
此时,单御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莫非这是非一池算计的?难道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非一池要求他成为他的人而算计铲除自己?若真是如此,他单御算是栽了个跟头,这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不好好地保护宁王,跑来掳走我凤仪葵的女人,你是在向我凤仪葵挑衅吗?”
凤仪葵的语气寒气逼人,双眉不满地深锁,目光凌厉冷酷,令人发指。
单御并不是害怕,从成为一个杀手时,他便已经有了随时受死的觉悟,尤其是三年前与凤仪葵的那场决斗之后,更是认为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算计,心中不免有些怒气。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宁王?席漱绯?还是……妃一池?”
单御稍显惊讶,这个非一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竟真与凤仪葵之间有过节,这个可恶的非一池,竟想借凤仪葵的手铲除自己。
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作为杀手的自觉,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的,虽然妃一池并没有付他半毛钱。
“无可奉告!”
凤仪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双眼微微眯着,满意地看着单御,他已经可以确定是妃一池在搞鬼了,心里竟有些激动,脸上的笑意也跟着荡漾开来。
理沐溪眼睛偷瞄了凤仪葵的神情,她不知道凤仪葵为何忽然回来,但无论如何,自己算是得救了。
“还真是没想到,堂堂冷面杀手单御竟会为女人效力。”
凤仪葵意味深长地看着单御,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单御有些吃惊,不明白凤仪葵的意思,但明显是在诋毁他单御,不经眉头微皱,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单御何曾为女人效力过?”
“哼哼~”凤仪葵嘲弄地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你是太久没做杀手了,连雇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为人家卖命。”
“什么?”
单御明显很吃惊:难道他说的是非一池?非一池是女人吗?如此说来,仔细一想,不管从哪方面看,非一池确实是个女人,那般纤细的骨骼,又怎会是个男人呢?若不是她武功高强,自己恐怕也会怀疑,但非一池的身手和那霸气的人格魅力,都像是一个君王之才,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介女流!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凤仪葵满脸玩味,眼中精光乍现,一个念想闪过。
北平城里,果然如妃一池所料一般,李厚德率领五十万兵马攻了进来,朱高炽听从道衍的计谋,只守不攻。
北平最高的城楼上,妃一池从她的大黑包里拿出她的“老朋友”,熟练地组装起来,这个地方正好,不管是高度,还是离敌军的距离。
妃一池宠爱地抚了抚手中的阻击步枪,随手看了看一旁的画像,那是道衍画给她的李厚德的肖像图。随之摆好姿势,调节射程,只要李厚德一出现在一千五百米的射程内,她绝对百发百中,李厚德就休想再活着离开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