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宇接触到他那肃穆的脸孔,微微一慌,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受到了父亲的叱责一样,连忙摇头,说道:“没!没什么。”
袁君达的脸色稍稍和缓,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快把东西吃掉。”
袁中宇点了点头,想要回答袁君达的话,已见父亲又转过头去,他也不再多言,打开了纸包,取出里面的包子和卤菜,开始食用起来。
很快地,他把袁君达携来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连皮囊里的酒也被他喝去了一大半。
他吃完了东西,把纸包揉成一团,丢在草丛里,只见袁君达依然背负着双手,极目远眺。
袁中宇缓缓走了过去,想要呼唤父亲一声,哪知脚步才一踏出,袁君达已飞快地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冰寒,凝望了袁中宇一下,方始把凌厉的眼神收敛起来,道:“你吃完了?”
袁中宇颔首道:“是的,您老人家……”
袁君达沉声道:“下次你不可以这样无声无息地向别人的背后走过去,免得被人误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袁中宇这才恍然于父亲在一转身时服中现出的那等冰寒凌厉的原因了。
他起先只是不悦,可是随即便已深深地谅解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意义。
一个练武的人,只要在江湖上行走,便会有仇人,因此,随时随地都要提防会遭到暗算的危险。
因此,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要养成一种警戒的心理,才能产生极度敏锐的反应,而保护自己不致遭到突然而来的袭击。
袁中宇认为自己连续遭到失败的原因,便是缺乏这份随时警戒的心理,当然他也就晓得当一个人悄然地从身后掩来,所予给人的感觉了。
他带着一点歉意地道:“是的,爹爹,下次我绝不……”
袁君达沉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老夫说过到现在为止,并投有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你也不必叫我爹爹……”
他似是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话声稍缓,说道:“方才老夫考虑了许久,认为你所说之事很有可能,不过这并不是可以由你一个人便可证明的,故此,我要跟人一起到峨嵋去,找到龙饿再说,只要他能证明你是她……”
袁君达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继续道:“只要他说你是辜雅莉亲手送到峨嵋去的,老夫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然,我若有亲生的儿子留在世上,我的这一身武功一定会传给他……”
袁中宇道:“晚辈并不是为了您老人家传授武功才说是你的儿子,在母亲没有告诉我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我所要求的,只是亲耳听见亲生父亲叫唤我一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