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宇犹豫了一下,只见燕白和柴隐农都以奇异的目光望着仙,他暗自思忖道:“单看乙本道长如此镇静,毫无一丝埋怨之色,可见他的修养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像他这样的一个修道之士,绝不会因为玄天道人之死而致发疯,他之对我说那些话,必然另有理由的……”
他心中意念电转,默然地望了乙木道长一眼,缓缓地坐了下来。
乙木道长以含着嘉许的目光深深地望着他,然后沉声道:“贫道方才对你所言,皆系衷心之言,至于此中真正的含意,待你取得本届剑主之席后,便可知晓,贫道在此也不必多言……”
紫髯金剑官北斗浓眉皱起,沉喝道:“师兄……”
乙木道长摆了摆手,道:“北斗,贫道了解你的想法.你不必多说了,稍后贫道自会向你解释的。”
宫北斗欲言又止,他似乎想要措词回复乙木道长,还未及说出之际,燕白已道:“乙木前辈,请客晚辈禀告一言……”
乙木道长目光一转,道:“燕少侠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燕白道:“前辈方才说及此次剑会,惟有峨嵋龙兄能够取得挑战之权,甚而稳有击败武当避尘道兄的把握,是否表示在下和柴兄还有华山何女侠等皆不堪峨嵋一击?”
他这句话里所含的挑拨性很浓,把柴隐农和何素月都拉在一起,使得他们与他自己都站在同一立场,敌对着乙木道长。
乙木道长怎会不晓得燕白说出这句话来的含义?他也晓得自己说话不慎可能会引起门户之争,可是他却毫不考虑地颔首道:“是的,贫道是这个意思。”
燕白脸色一变,望了柴隐农一眼,冷冷笑道:“前辈既然这么说,那么在下和柴兄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赶来武当参加剑会?何不就此回山……”
冷梅剑何素月也是冷笑一声,道:“是呀,既然我们都不堪峨嵋一击,又何必在剑会上出丑呢?对不起,我可要先走了!”
她这话是对燕白说的,说完了转身便走。
宫北斗扬声道:“何女侠请留步!”
何素月脚下一顿,转过身来道:“前辈既然已经预知此次剑会中何人能胜,又何必多此一行?”
官北斗抱拳道:“关于敝师兄失言之事,请何女侠原谅,老夫所要求的是请何女侠在此稍候片刻……”
乙木道长将他的话截断,道:“贫道并非失言,若有牵涉到各派之扯,贫道自会向你们掌门人飞书函告……”
宫北斗怒喝道:“师兄,你可知道武当的声誉已经枝你一手摧毁,眼见又将引起门户之争,你却依然……“
他深吸口气,道:“师兄,我们下楼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