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天师,是一生的职责,象征着那一代子民最强的战力,远笃挑战安霞,依照惯例,可以是安霞国内的任何人出战,但唯独护国天师不能出战,因为他们是保卫皇室和安霞国土的,这次挑战是以赌约形式进行,不存在什么侵不侵略,所以护国天师若是出战,那就是代表皇室出战,政治色彩太过浓厚,弄不好远笃就会在这里面做文章,借机开展……
所以,虽然这两位护国天师或许有能力应战,也只能憋屈地忍着,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而三位圣子的横空出世,不但逆转了战局,更是给安霞国上下带来了希望,做到了两位护国天师一直想做的事,故来此感谢一番,顺便见见这位百姓口中的玲珑圣子,和江湖流传中的玲珑剑神……
“夜子临阵突破,力挽狂澜,粉碎了远笃的欺凌,只要他们没有得到天兵,安霞就有胜的希望……”悟归道长对夜子赞许道。
“两国迟早有一战,届时,老衲定亲自会上阵一决雌雄!”了刃大师拍着胸脯保证到,肚子上的肥肉颇有弹性地顿了几顿……
夜子相信他的保证,便也郑重说道:“那时,夜子定会舍命相陪!”
了刃大师点点头,取下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走到夜子身前,双手奉上:“见你时时握剑,定有不便夜子,此乃我佛门宝器,一共十二粒佛珠,乃是舍利子所化,暗藏空间,夜子可将物品收入其中,内力一输,便可取出,刀枪棍棒,锅碗瓢盆,皆可入内,活物则除外,只不过,每次取物只能打开一颗佛珠,且耗时较长,若将兵器放入内,紧急关头怕是有所不便!好自为之!”
“夜子谢过大师!”夜子不敢不收,双手接了过来,将佛珠戴在手腕上,真气一动,便将赤霄剑收了进去……
“等等,不能白送,你得送我一首诗!唔……就以名利为题吧!”了刃提了一个挺怪的要求……
“名利?好!”不就是作诗吗?夜子微微思虑,遂念道:“世负苍生为功禄,晨起争名暮迟归。曾骑驴骡思骏马,今攀宰相望王侯。铁甲将军宿边关,君王朝臣五更寒。夜深山高僧未起,看来名利不如闲。大师可还满意?”
“好!从琴棋书画诗酒花之中,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现在没有七样只有作诗比较实际,从刚才的诗来看,你小小年纪,心性却不输老成之人,他日必非池中之物,不会愧了这串佛珠!”了尘笑着赞许,无形中已经使出了夜子的深浅……
“秃驴这么大方,老道也不能吝啬,”悟归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大叠灵符,“此乃我道家珍宝,寄符,亦是万物可寄,活物除外,将符拍在死物上即可,需用时用内力将符撕裂,宝物即出,甚是快捷!虽不及那串佛珠耐用,不过胜在量多,来,这里是三十张!请夜子收下!”同样是双手递上。
“夜子谢过道长!”夜子同样不敢不收,礼貌地道谢,将其收入怀中。
“那作为交换,你也作一首诗送给贫道吧!见你方才神色匆忙,必是归家心切,就以此为题可好?”
似乎这个把夜子难住了,毕竟要说出自己心里的愁和念,那一抹抹如轻烟般飘渺的归家之念,要一时做出一首诗来当真不易,思虑了许久,开口答道:“一时不知如何定句!”
悟归一笑,摆手笑道:“无妨,夜子,可有兴趣与这一代护国天师切磋一番?”道长提出了一个请求,能与念还真的高手切磋一番,或许能让自己有所领悟,一举进阶念还真,实力,毕竟是每个人都渴望的……
“好!”夜子一听便应下了,第一:能与护国天师交战是他的荣幸。第二:这些天师级别的人物或许实力不如自己,但一身心性智慧在安霞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或许夜子是天纵奇才,但护国天师却能成为他的一战明灯,这就是典型的:智慧,折服武力!
夜子真气一动,手腕上的佛珠一凉,赤霄剑听话地出现在手中,战役腾升,四周草木皆颤,强大的气场让了尘和悟归都各自退了一步,了尘说道:“夜子,得罪了!”但是话音落尽,了尘却并未出手,而是非常可耻地一把将旁边的悟归推了上去……
悟归心中暗骂了一句“死秃驴”,便举起拂尘向夜子扫去,白色的三尺拂尘在他手中变化,如鞭,如棍,如钩,甚至如剑,往往夜子还感受不及,便到了眼前……
夜子没有动用剑光,而是尽量将自己的修为压在气成锋的境界,这时,大肚子的了尘已超越所有胖子的速度飞身而上,硕大的肚子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平衡,竟然是越空而起,落在夜子身后,让夜子腹背受敌……
就这样,和尚和道长将夜子夹在中间,夜子必须瞻前顾后,但是由于这两位天师功法风格和心法意境解释不通,让夜子难以应付……
后方是如佛法般深邃的浩瀚之意,前方是如自然般飘渺的虚实之间,让夜子一时间收获良多,而夜子凌厉的剑法也让对方那两人领悟到了些许雷霆之风……
不多时,夜子便已经知道,若是不用绝对的武力压制,就这样打下去,只会被耗死……
打着打着,夜子忽然一剑西来,击退两人,竟向后飞退,赤霄背负,不再出手了……
“怎么不打了?”两人见夜子忽然收势,便问道。
“前辈不是想听诗吗?刚刚的归思之题,夜子已经想好了诗句!”其实,夜子是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虽然是一对二,但输了就是输了,再打下去没有意义,反正也领教了两位天师的武学造诣,遂中途弃战……
“噢?念来听听!”了刃知道夜子赢不了他们两人,便由他转移话题……
夜子轻轻念道:“又在城外抚琵琶,秀水横桥啼暮鸦。一曲怨词情娓娓,半樽吴酒日斜斜。虎丘山暗亭台柳,古寺钟鸣老树花。同是江湖流荡客,琴音萦绕觅归家。”夜子又是微微思虑,吟出了这样一首诗,归思倒是归思,可是跟现在的夜子好像没什么关系,让那道长的和尚面面相视,不明就里……
夜子解释道:“夜子诗中所诉的并非在下,而是血之圣子,对于思家的情感想必是他的最为强烈,血刺从小无家可归,处处饱受排挤欺凌,四处漂泊,对家的思念与渴望,甚于夜子,遂夜子以血刺为诗中的主人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夜子描述不出自己的感觉,但是却可以表达出别人的思念……
了尘点头,竖掌一礼:“夜子有好德之性,老衲观你与我佛有缘……”
“夜子告辞,前辈留步!”声音留下……
一梭白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绝尘离去,速度让人吃惊,只剩下后面的两位天师看着他的背影在讨论……
“呵呵,这小子回绝得如此快,想必是动了凡心吧!”
“那戚家女儿和水墨状元都是非常之女,只希望夜子的情缘不要像他爹一样坎坷……”
“难说了,他接受的可是夜的传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