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来了”
那雪地里马夫已经在这京城最上档次的酒楼候命多时,杨寄瑞脸上说不出的快与不快,一脸苦瓜相的坐在二楼的雅座上,“少爷已经将那丫头身边的奴婢处死了?”
马夫是杨寄瑞从小带在身边的贴身书童,名字叫做马奇,对杨寄瑞的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几乎无所不知,知道这次是秘密行动,说话间不时的看看四周。
“既然没用了,当然不能留下活口”
“那这姑娘?”
“我杨家之所以数十年经商而不为官,不就是因为祖父当年得罪了宫中受宠的女人而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这笔账,我一定要给她好好算算”
“少爷,恕小的多言,那女人早已经升西了,您这要是找谁报仇啊”
杨寄瑞眼中升腾起一股看不见的火焰,狠狠的说了句,
“倒时候就知道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明日这尊贵的公主带回府为奴为婢”
“这若是被当今圣上知道?”马奇与杨寄瑞两人对坐在一张桌上吃酒,为防人耳目,与杨寄瑞对坐着,但神色细看起来明显奴隶很多。
“那个圣上说不定还不知道有这个女儿呢”杨寄瑞哼哼一声,想到玉矜黛还在那个长安城边角的客栈里,有点不放心“我还要赶回那客栈,对了,此事不可让我父亲知道,他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你先回去,就说我在路上遇难,得玉矜黛相救,于是为报感谢之恩,明儿将她带回府中,老爷一定会厚待她的”
马奇是了一声,快速的离桌而去。
杨寄瑞因为刚才与玉矜黛一起没有吃好,肚子暗暗的叫,在马奇走后独自把桌上的酒菜吃光才觉得饱了些,付了帐便往回赶。
然而,客栈并没有寻到玉矜黛,但据登城客栈的老板说,在半个小时前,有几个商贩来过,看起来贼眉鼠眼,说不定是他们所为。然而杨寄瑞辛辛苦苦找了晚,甚至连周围大大小小的酒家也没有放过,可依然没有玉矜黛的半点影子。垂头丧气之余,只好独自回府去暗想对策。
而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玉矜黛,现在已经在长安城最有名的青楼的云水楼里。她隐约觉得有明光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刺的眼皮发疼。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发现一个涂了厚厚脂粉像是扭动的僵尸般一样的女人屈身在自己面前,正像看像货品一样的趴在自己脸上上。
玉矜黛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床的一角紧缩了身子。还没开口,就见面前的妩媚僵尸战线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错,像个黄花闺女,把人伺候好了”。玉矜黛在心中暗骂,本姑娘就是个比24K金还纯的黄花闺女,什么像,本来就是。
浓妆艳抹的女人自是这云水楼的一把手老鸨,人唤葛妈妈。葛妈妈一番安排后,就扭着腰肢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玉矜黛粗鲁的看了看,这大汉论其样貌若不是出现在这青楼里,倒像谁家憨厚的大叔。
玉矜黛看他有从善的潜力,正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想大汉却在老鸨离去之后端着步子朝她走来。
玉矜黛心中大感不妙,身后的房门已经被大汉关上。静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外面的灯盏相撞调拨嬉笑之声。
李朴的眼睛似乎长在玉矜黛身上,把她拎小鸡儿一样拎在手里,又用一双大手粗粗的抚了抚她的额头,才又像放小鸡儿一样的把她放下。
玉矜黛已经在这青楼睡了一整天,期间有青楼专门的给这青楼女子看病的医生来过,那医生看她睡的过沉,唤了几声也唤不醒,说她身有疾病,可能醒不过来了。葛妈妈正懊恼竟然买了残废回来,却见玉矜黛刚巧醒来,不仅灵秀异常,貌似也没什么病症。
葛妈妈刚刚出去,正要去教训差点让她失去了玉矜黛这块宝玉的庸医。
李朴用臂力试了试玉矜黛的斤两与反应,看一切还算正常,便走出房间去像葛妈妈汇报,门随之砰的一声被关上。
玉矜黛从床上跳起来,沿着房间四壁开始摸索,这该死的青楼,自己怎么就落入了这个该死的青楼。那个黑店?
玉矜黛在登城客栈隐隐觉得自己要睡着之际,有人过来自己房间敲门,当时全身昏累异常,以为是杨寄瑞过来打扰他,没多理会就睡着了。之后觉得头皮发麻,鼻息中像是吸入了一股烟雾,昏昏沉中被人搬动了身子,再醒来时,就已经是这番场景。
玉矜黛恨不得时空倒转把那店主当猪肉剁了,但是现在于事无补,她紧紧的摸索着每一扇窗户和可能出去的途径,最后确定并无逃生之路后,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吆,干嘛呢这是”
玉矜黛失去了感受外界的意识,正觉身处一片迷茫和深渊之中,感觉有双粗大的手臂鲁起自己的身子,回头才看到葛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自己房间内。
“别没事儿哭哭滴滴,坏了老娘的雅兴,要是让老娘做赔本生意,老娘可不饶你”
刚刚教训了那个庸医就觉得不爽,刚进来又看到玉矜黛脸上似有的泪痕,顿时觉得心厌。
这么多年到她这云水楼的女子哪个没花上她一番心思的调教,哭闹上吊耍小心眼的应有尽有,导致葛妈妈年岁渐长间心力交瘁,愈发对这些小姑娘不耐烦。
玉矜黛失神的看着葛妈妈用脂粉堆起来的脸上如覆了一层冰,摸了摸手中衣袖中那把短刀。
“还挺撅着劲儿,来人,现在就让她学会什么叫伺候人”
葛妈妈这么多年对付刚入青楼女子的招数应有尽有,尤其是那些黄花大闺女,更需要调教一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先没有退路。女子只要失了身,就是再想什么退路也没用的。
跟着葛妈妈一起进来的李朴俨然从一个大叔变成一只生性凶猛的虎狼。朝着玉矜黛走来的步子,似乎脚下生风。
“敢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你们”玉矜黛大声吆喝着,身子蜷缩到墙角的一侧,却离那张能让人万劫不复的床远远的。
没有人因为她说了这句话而有所动容,葛妈妈跟是为这句幼稚的话笑了一下,每年青楼都要上演的忠贞剧,她早已经看腻了。
忽然,玉矜黛发疯一样向已经靠到自己身边的李朴刺去。
别说刀刺不到李朴,就是刺刀了也伤不了他分毫,这些年,他这身肌肉早已经练得钢铁不入,何况这把小小的短刀,并且是握在这双小小的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刀子被打落到一边。
李朴这个万万没有想到,玉矜黛的吆喝不是虚吓,竟然是来真的,当下停止等着葛妈妈示意。李朴怕的是她伤了她自己,这可是葛妈妈的财。
“还真有点血性,这个,这个小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