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发泄归发泄,但愈发觉得这小妮子不好对付,但这也挑起了她的兴趣,如此乖张难以制服,想必也会令男人感兴趣。
“把刀夺下来”看着那把握在玉矜黛手中的刀子,怒喝道。
玉矜黛没有理会老鸨,看着机会又朝着李朴刺去,她刚才已经查看过这个房间,这窗户的下面就是一条街,如果不怕身体受伤可以从这窗户下跳下去。
但是刀子似乎还没有碰到李朴就被李朴伸过来的一只胳膊打到地上。
双手****的玉矜黛感觉自己就要进入地狱,呼天不应呼地不灵,见面前这个大叔一样的男人眼中狠急的目光,心头一阵恶心,转头朝着在那里幸灾乐祸的老鸨看去,
“你不是就是要钱么,我可以给你”
这话老鸨不是第一次听说,非常理解这不过是眼前小猎物的权益之计,但是见这丫头年龄尚不足十三岁,却誓死般的抵抗,并且在如此紧要的时刻,没有哭哭滴滴而说出如此理性的话来,不免来了点兴趣。
“我买你花了一百两银子,你看你能给我多少”
“一百两”玉矜黛想到杨继瑞,现在也只有他有可能帮助自己。
“一百五十两”如果老鸨真花了一百两银子买她,怎么可能做不赚的生意。玉矜黛慌忙改口。
老鸨的脸上果然露出笑意,但不是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觉得玉矜黛不仅长的漂亮胆子大乖张,还聪明识时务,这样的丫头如果好好培养,难能说以后不成大器。
“一千两”老鸨不动声色。
玉矜黛万万没有想到老鸨如此狮子大开口,她想讨价还价,但是看看老鸨铁石般果断的脸色,咽了一口吐沫答应。
“就一千两”
“现在就要”老鸨步步紧逼,她就没打算放玉矜黛走,这青楼的女子一旦成了大器,可就是她的摇钱树。
玉矜黛觉得受到了戏弄,看着天要绝人的非死般困境,她忽然从床上站起来,走到老鸨面前。
虽然怒气让她脸色憋得通红,但到了老鸨面前后,却扑通一声跪下,
“你想求我?”老鸨鼻子中哼了一口气。
玉矜黛想再试一次,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去死。
“我是长安城最有名人家的千金,如果你伤害了我,他们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你要是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可以还给你买我的一百两银子”
一千两她心里还真没谱,即便杨继瑞再好,也不会为她花费一千两吧。她就是一生为奴为婢,在这古代社会,说不定赚不到百十两银子。
“你就是公主,该死还得死,来人,继续”
凡是进来这云水楼的女子,哪个还管她们前尘旧事,自己只需要正当的从别人手里把她们买了来,有正规的卖身契约,不管她之前是谁家的主子,在这里,她老鸨王上就是法理。
随着老鸨的语落,玉矜黛很快被重新托到床上。
玉矜黛现在只有以死相逼了,决定了如果这老鸨不改变注意,自己就在这男人碰上自己身子之前咬舌自尽。玉矜黛最后用坚硬又希求的目光落在老鸨的脸上,忽听老鸨大喝一声,
“慢”
玉矜黛身上的手松开了,她惶惶然看见老鸨的眼睛盯着那把被扔在一边的短刀。
“你是谁?”
老鸨拾起那把短刀惊慌的问。
那短刀是云奴的,是玉矜黛在不知情中拿来防身之用是宫中御用品。虽然不知道短刀的来历,但明显这刀让她暂且免遭了灾难,
“如果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你们出去”老鸨很干脆的呵退了房中的李朴和一贯的其他人。
“你要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放了你”
玉矜黛自然不会相信这开青楼的老鸨会说出什么能值得相信的话来,再说她可不知道自己是谁,到现在也没人告诉过她,但是她看得出自己的身世或许与这把刀有关系。
“祖传的宝贝”玉矜黛漫不经心,既不想让老鸨相信自己的话,也不想让她不相信自己的话,毕竟,她并不知道这关心这刀是否与自己身世有关,如果有关,那这刀带给她的是好运还是歹运?如果自己真是有背景有故事的人,那独自一人迷失在荒郊野外,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鸨撇撇眼神,脸上紧张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不会是你捡的吧?这不过是把普通的刀,哪还有祖传的”
老鸨不过认出这刀是皇宫御用,怀疑玉矜黛是宫中的女人,天下谁都可以得罪,但是不能得罪皇帝,玉矜黛这么水灵,又这么大胆聪明,不像是个宫女。但是见玉矜黛并没有说出能救自己的关键的话,想着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老娘今天高兴,你既然不愿意伺候人,老娘就让你先歇着,等歇过劲儿了,到时可要给老娘好好卖力”
说完,老鸨匆匆的出了房门,她本不想多事,但是最近宫中不太平,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他还是注意一下的好,老鸨思来想去,准备去长安城的将军府走一趟。
玉矜黛重新被关了起来,从穿越到现在,她就被不同的人带着或者要挟着,心中团团疑云和惊恐让她身心不能歇息片刻。现在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才想起去看这所待的环境,房间装饰精致奢侈,连女子用的铜镜桌柜都是上好的红木,看得出,这是家不错的青楼。
玉矜黛用手抓了抓被弄乱了的头发,又收拾了下满身凌乱的衣服,看着铜镜里反射着从窗台照射进来的光,才想起去看自己重生后的这张脸。
想必是貌美非凡,否则也不会得这青楼老鸨如此器重。玉矜黛一步步走了去,镜子的中的人将不会再是她,玉矜黛准备着承受这种落差感。
果然一张倾国倾城之色,净白的肤色上印着笔直的鼻子,神似湖波的眼睛就如镶在如雪的肌肤里,圆润的嘴唇泛着桃花瓣粉嫩的颜色,两边的散发自然的斜斜的垂落在耳边,无端填了几分温情。就像温柔型改版了的东方维纳斯。
玉矜黛双手托住这双美人坯子的脸,心中不知该喜该忧,美人若是被懂得欣赏的人奉养在温室之中,倒是一件天大的美事,但是美人空手行走江湖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还身陷囹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