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月玲的脸上也出现一些震惊,毕竟在任何朝代,女子剃了头发当姑子就不能再出门在外,也不能嫁人。只有那些犯了大错的,或者年纪大的没嫁人的老姑娘才会被送去的地方。
念及多年的感情,李月玲的眼中也是泛起了泪花,到底还是伸出了双手。
“都是下人嚼舌根子,姐姐自然是信你的。”说着两姐妹冰释前嫌了一般,手拉手坐在厅子里说起了话。
没人注意,李悠悠起身的时候唇角得意的笑。
要说李悠悠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因为秦世子的事情,府中的下人竟然狗眼看人低在用度上怠慢了自己院子,竟然连一些时令水果也不送来了,说话都阴阳怪气的,她是不会做这场姐妹情深戏的。
……
“秦书,你家这是做的甚事?”苏之茴爱妹心切,气势汹汹直接找到了当事人,而一旁的刘琦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咳咳咳……这事……”秦书没见过苏之茴这么……这么性子急的一面,一不小心就被茶水噎着了。
“这事都是我父王胡乱揣测我的心思,当不得真。”秦书无奈的说道。
可这却哄不了苏之茴——“若是你没有这心思,老秦王会知道?秦书,你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这件事若是没有一个——”
若是对方是一个平常家庭也就罢了,若真的是清贵的,苏之茴说不定举双手赞同,可是秦书不行,他的家庭太复杂,还有他选择的路……
“苏之茴!”秦书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茶杯子,看着苏之茴正色道:“无论我又没有这个心思,这都不是你能决定的!”
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刘琦也感受到了,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毕竟这是几人相识以来秦书第一次拿自己的身份压人。
片刻的沉默之后,苏之茴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讽刺,同时刺向几个人的眼睛。
“呵,秦世子说的对。”说完便坐下低着头沉默不语,
场面异常安静,刘琦有心打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响,才听到秦书静静的开口:“你妹妹幼时当真未去过黄梨潍坊?”
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苏之茴也呆楞了一下,立马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上次在国公府他似乎也问过。秦书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苏之茴瞬间反应过来,也许当时小妹走失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恰巧跟秦书有关……
下意识的想要否定,可是一抬头就触及秦书眼中的认真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莫名的有些不忍心。
“悠悠十四岁之前只出过一次门,那次是在上元节,我带她去逛庙会,至于去没去过黄梨潍坊,我不甚清楚。”
“连你也不清楚?”
刘琦一脸雾水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因为那天我差点把她……”似乎那天她走失的一幕就在眼前,他在人群中焦急的找着,“……那天她被人群挤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去没去过黄梨潍坊。”
秦书的眼睛里迸发出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确定那天的小女孩儿就是苏之悠。
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问她,是不是她,还记不记的那天遇到的小男孩儿,想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找她找了好久。
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找她找的好辛苦。
年少时的承诺,几乎折磨的他发狂,执念就像一很线,无休止的缠绕着他。
这些,她知道吗?
刘琦和苏之茴都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几乎是情绪外漏到极致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中竟然藏了这么多情绪。
难道他跟……真的认识?
怪不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推着自己向秦书靠近,难道是……
不敢深想,苏之茴随手拿起桌的茶水送进嘴边,丝毫不在乎茶水已经凉透。
而没有人注意到,刘琦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知道秦书跟苏之茴交谈之后为什么这么……令人惊讶,但是他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
离开茶馆的刘琦,拒绝了跟秦书同行,独自回了宰相府,在小厮有些惊奇的眼神中,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一直到晚上吃饭都没有出来。
……除却让随从送酒进屋里。
……
这可急坏了刘夫人,刘琦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可是他却从来不会这样。。
“少爷是怎么了?晚膳也没用?”
宰相夫人站在刘琦院里的厅子里,听着内厢房的动静,着急的问着刘琦身边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