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啊,少爷下午回来就这样,也不说话,就让送酒进去,谁进去就拿酒瓶子砸谁。”说着还苦哈哈捂着自己的额头,看样子被砸的不轻。
——不仅如此,少爷还一直嘟嘟囔囔着“为什么都对她感兴趣?……”之类的话,看样子是有些……思春了?
当然这话他可没胆子跟夫人说,不说夫人怎么想,就说少爷醒来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置他呢
苏之悠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在得知提亲这个大乌龙的真相之后,她倒是放下了心。
倒是秦书在得到答案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事实上,找了几年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秦书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很快北边边境被犯,圣上下了圣旨。命秦书为讨伐大将军,不日就启程去边境战场。
苏之悠及笄那天,就是出征之日。
及笄前日晚上,苏府一片喜庆,苏之悠的卧房外间放满了礼品。
“小姐,这是国公府的小姐送来的。”
“放下吧。”
“……这是吴小姐派人送来的。”
“嗯”
“……”
小丫头苏绿不胜其烦的向苏之悠说着都谁送来了什么东西,瞧着她那兴奋的样子,好像明日及笄的是她一样,苏之悠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试了一天的礼服,心都累了。
三次加笄的服饰,一套比一套华丽,却是一套比一套重而复杂,象征着女孩子成长的过程——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天真烂漫;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端庄的深衣(尤其是曲裾的),是公认的最能体现汉民族女子之美的服饰,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最后隆重的大袖礼衣则反映了汉族女子的审美取向——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所以说,明天她要穿三套衣服,想想都有些拒绝。
“有人来了。”幺十七的声音响起,苏之悠立马打起了精神。
“苏绿,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打发小丫头出去之后,苏之悠自顾自的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茶水,向窗户的方向望了望。
“进来吧,夜里露水重,容易受寒。”
好半响,才听到窗台一声“咯噔”,一个人影站在窗帘处半掩着上半身,只依稀可以看到腰上系着的麒麟玉佩,来人身份一目了然。
两人一坐一立,谁也没先开口,任由静谧在之间蔓延。
“你……还记得黄梨潍坊吗?”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情人耳朵里低喃一样温柔。
“不知公子问这个为何?难道公子夜闯女子闺房就是为了问这个?”灯下苏之悠抿嘴轻笑的样子尤为好看,不施黛粉,秀美的长发懒懒的挽起,整个人少了一份灵动,却多了一份成熟的慵懒。
秦书似是有些看呆了,原本夜闯佳人闺房已属失礼,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未曾梳洗过得样子,就更显冒失,慌乱中他低下了头,还好因为他站的地方有阴影刚好打在他的脸上,所以苏之悠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我就是想确认一件事。”
看来他是知道了,苏之悠暗自叹惜。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世子明日就要出征,夜深露重,还是回吧!”
秦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听到了逐客令,不由得向前踏了一步,露出了英俊深邃的脸庞。
“这对我很重要,请苏小姐务必回答在下。”
苏之悠沉默片刻,缓缓笑了,“如此,等你回来之后,我在告诉你明确答案如何?”
她是说等我打赢之后回来?她相信我?
秦书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此刻心里有无数喜悦在欢腾,手指不自觉的在手中的木盒上摩擦几下,抬头看了眼少女美丽的模样,目光闪了闪,飞快闪身将木盒放在窗台的桌子上,便又从来的地方消失了。
苏之悠无奈的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走至窗台伸手将窗子关上,一扭头就看到了窗台桌子上的精致木盒,随手翻开。
——是一只白玉簪子,细细打量这簪子,看样子有些年份了,眼尖的发现簪子上刻了两个字,梓荣。前秦王妃似乎有个小字,就是梓荣。
莫非这是前王妃的遗物?
没有深想,无论他今天送了什么过来,都不知道他将来会怎么选择,而且明日秦书就要出征,归来的时候会怎么样,谁也不能预知。原剧情的这个时候,原主救了秦书,现在剧情已经开始变化,战争也推后了些,所以未来……
——谁也说不准。
苏之悠摇了摇头将簪子放到远处,小心得拿起木盒,一扭头,有些惊吓——因为她赫然发现,自己刚刚坐过得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