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赶得急,所以中午的时候苏之悠回到了苏府,刚回自己园中,就听到外面天空一声雷鸣,随之而来的就是瓢泼大雨,可想而知,如果她们晚一步会怎样。
丫鬟婆子们,连着苏母一起双手合十感谢佛祖保佑。
当苏之悠问及国公夫人时,苏母忽然就有些迟疑,顿了几下才挑着说了一些事,虽然苏母掩饰的很好,可是苏之悠知道苏母肯定没把最重要的事说出来。
“傻丫头,你云姨还特意问了我你去哪里了,还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苏母摒去下人,与苏之悠一起坐在院中的石桌石椅上,母女两个拉起了家常。
因着椅子上垫了厚厚的棉垫子,所以也不显得冷。
“可不是呢,要我说,娘您肯定是害怕我跟云姨一见如故,一开心就认了云姨当做亲娘,所以特意把我支走的。”苏之悠佯装任性的说着俏皮话,逗得苏母又气又好笑,笑作一团。
“你啊……”
“云姨没有带上月玲姐姐?”其实苏之悠更想问的是有没有带上李悠悠。
“……”苏母沉吟一会儿,点头示意带了,“不仅带了月玲,还带了那个庶女。”连名字都不提,可见苏母对庶子女感官有多不好。
“我不在家真是好可惜,我跟月玲姐姐和悠姐姐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好啦好啦,你要是真想见,我回头给国公府递帖子,请两位小姐来府上做客。”
“……”她的目的不是这个好吗?
去了一会儿,听到苏母有些迟疑的开口,“悠悠啊,百花宴那天,你去找你哥哥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瞧着母亲大人小心的模样,深怕自己听出点什么,苏之悠更奇怪了。
“只有哥哥,国公府的李哥哥和两位姐姐,秦王府的秦世子,还有宰相府的刘哥哥。”
“这么多人?!你是说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也都在?”母亲大人似乎特别在意现场都有谁,这是为什么呢?
“……是的……”
这下子,苏之悠也有些犯难了,到底是什么事,苏母竟然对她避而不语,能让苏母瞒着她说的那就只有……
下午,哥哥从侍卫轻骑回来的时候,隐晦的,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国公夫人大概是来提亲的。
说是提亲,其实也不然。国公夫人也只是隐晦的提了一件事。难道是替她的儿子李妗提亲的,那天百花宴大概是她在相看各家小姐,难道她看中了自己!?
这也不怪苏之悠多想,那日国公夫人对自己的态度,的确算的上是青睐有加。
虽然原主没有说想要什么未来,但是苏之悠还是看出她对平平淡淡的生活的向往,准备在为她得到答案之后,就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小镇隐居。
不过,看苏母那般闭口不谈的样子,似乎是并没有应,却也没有一口回绝,似是还留有余地。
直到后来哥哥告诉了她,是国公府夫人在跟苏府通个气儿,事实上并不是她替自己儿子李妗提亲,而是——秦王世子秦书。
自说那天百花宴之后,秦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秦书似是对那日百花宴的女子上了心。可是那日参加百花宴的女子何其之多,老秦王特意派了老管家去调查这件事,得出的结论就是秦书在亭子里下棋的时候有三个世家女子。
苏之悠,李月玲,李悠悠。
老秦王也是用心良苦,在秦书私自拒婚之后,原本是极为生气的,奈何到底是自己亲生儿子,自己年纪大了继王妃又没有生下儿子,所以王府甚至是将来真的到了那个位置的时候,唯一的继承人还不是秦书?
这稍稍走漏了一点风声,就被国公府得知,若是哪家小姐已经确定就罢了,可奈何是没有确定的,以免两家生嫌隙,国公夫人赶紧的跟苏家通了气。
一时间,两家人倒是有些惶惶的。苏家人实在想着如何去推了,毕竟在苏父选好了站队之后,已经没有必要强加上姻亲与秦书巩固关系。
而国公府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味道,两个院的小姐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空气中总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李月玲院中,李悠悠一进门就跪在李月玲的面前,脸上带着些极其悲伤的神情。
“姐姐,悠悠不愿如别人所传的那样与姐姐争抢秦世子,秦世子那样的人也只有姐姐才配得上,外人不相信也就罢了,姐姐……我们朝夕相处,难道我的为人你……”李悠悠跪在地上,仰着头哭的梨花带雨,真真是我见犹怜。
李月玲脸上果然出现了些不忍,表情有些松动。
“……若不然,我现在就剃了头发做姑子,日日夜夜潜心拜佛为姐姐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