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啊?师父,你怎么怪怪的?”林昕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道早安时还好好的师父,为什么突然变得怪里怪气起来,转念一想,莫非他刚才看见了自己和萧衡宇独处时的场景了?顿时心中为之气结:果然,你从来不去争取,只会听之任之,这是你悲剧的源头。
“你是说萧衡宇吗?”她上前转到秦兰清对面,逼视着他“你说陪着我的是他,那你呢?退出了?让贤了?”
秦兰清被迫得后退了两步,愤愤道:“你都已经做出选择了,还来问我?”
“是!我差点就要选择了!但我觉得总要给你答复的时间!”林昕伤心道“我不想半途而废,你已经快要走出她的阴影了,我不想你对我失望!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秦兰清额角青筋跳了跳,决绝转身,侧对她道。
“好,你不需要怜悯,那我怎么办?我的毒蜥守宫砂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给我解了!”林昕恨他的再次逃避,不由得再说出的话都不经深思的冲口而出了。
“我……”秦兰清语塞,颓然后退跌坐回床沿。
林昕觉得心好累,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你真的要走,我不会再拦你,在你心中,她值得你守护八年,可我,你连尝试一次都不愿意!还有比这更残酷的答案吗?”她抓紧风氅衣领,黯然转身离去。
忽然,秦兰清低吼一声:“不是这样!”
正往门口走去的林昕只觉腰间一紧,天旋地转,下一刻,她被秦兰清抱着压在了木板床上。未等她惊觉回神,突然感觉身下一凉,裙子被掀到了腰间。
“秦兰清,你做什么?”林昕慌乱了起来,拼命去拉扯自己的裙子,不曾想秦兰清三两下撕开了她的衬裤!
“解开你和我的毒蜥守宫砂!”秦兰清如水般清耀的双眸此时完全通红,手上动作丝毫不慢,随即腰身一沉,抵在了桃源入口!
林昕本能收紧双腿大喊:“不——”
“为什么?你要的回答,我现在给你,我要你,和你在一起,你不愿意吗?”秦兰清停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骗我?只是因为我没有一开始回应你而报复我?是不是?你也想要像她那样骗我对不对?”
“不!不可以这样,我们不可以!”林昕语无伦次,她心慌意乱已经无法理智思考去反驳,偏偏又与他身量反差太大,根本无法推开他,二人私密相抵,她的挣扎更是给了对方别样的刺激!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兰清强忍住那种窜入脊背的酥麻,定定的看了林昕半晌,一种无助无力感浮上心头,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着嗓子道:“馨儿,告诉我,你没有骗我!馨儿,告诉我,你和她是不一样的!”
秦兰清痛苦地带着祈求的低语刺痛了林昕的心。她停了下来,望着憔悴了许多的师父,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我自然不骗你!”
时间在此一凝!
“那就证明给我看!!!”伴着这一低沉的声音,他腰身一沉,直刺到底!
突如其来的鋭痛,林昕弓起了上身,冷汗瞬间布满了前胸后背,痛叫声才一出口,便被她咬住下唇忍了回去!此时,她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知对眼前肆意动作的人是该爱还是该恨!但下意识抑制住的尖叫,也许还是想要保护他的心理本能反应吧!
混乱过后,伴随着秦兰清急促的喘息声,他伏在了林昕身上。
林昕茫然地望着天顶素白帐幔的呆滞目光,脑海里一直在问:“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两人上衣依旧完好,从外看来,谁也不知此时他们如连体婴儿一般彼此拥有在一起!
这真是一个混乱的早晨,林昕眨了眨眼睛,冒失道:“我肚子饿了!”
秦兰清心中一松,适才情潮退去,他就已经后悔和害怕馨儿会恨他,此时听闻她说饿,顿时如奉佛语纶音,撑起身来道:“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
才一起身,便觉得那种如电流一般通过脊背的感觉又来了,勉强分开,看到了他刚才的孟浪给可人儿造成的伤害,心疼道:“馨儿,你等会儿,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昕机械地再次重复:“我饿了!”
“好!你等等!”秦兰清不敢怠慢,赶紧从自己包袱里找出上好的伤药,十分利落地给林昕上好药,然后放下她的裙子,打开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好!
“一会儿我就回来,好好睡一会儿!”秦兰清低头欲吻她,林昕侧开头只让他吻到了脸颊。
秦兰清脑际白芒一闪,僵在那里,却听林昕仍然固执道:“我饿了!”
好一会儿,秦兰清才缓缓起身,他已经猜不透林昕在想什么了。犹疑地站了一会儿,果断地走了出去。
虽然仍然会有些忧心,但莫名地,曾经的焦虑和患得患失都无影无踪了,秦兰清的脚步变得轻松起来。
厨房里,灶台下却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萧衡宇坐在灶后火塘边,仍然在将一根根干柴扔进灶膛。跳跃的火光印在他如精致大理石精雕细刻出来的脸上,形成动荡不定的明暗阴影对比——一如二人此时外表平静,内心心潮起伏思绪翻涌的心境。
秦兰清停在了门口看着他,二人都没有先开口。
好一会儿,萧衡宇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锅里的粥已经熬上了,馨儿不喜欢太粘稠,也不喜欢太清,你看看水加得合适不合适!”
秦兰清移开视线停顿了一会儿,上前掀开锅盖看了看,道:“够了!”
“馨儿说要做烤鱼,我该去收拾了!”萧衡宇从灶膛后站了起来,拿起地上草绳穿着的三条两斤重的细鳞鱼,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径直往外走,堪堪才到门口,忽而立定一动不动,衣袍下摆却无风自动。
背对着他的秦兰清电光火石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准确度避了开去,躲过了萧衡宇匕首横挥枭其首的一记绝杀!
萧衡宇扔下手中的鱼,二人在狭窄的厨房里疾如风、去如电、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嘭嘭有声,匕首带着破空的尖利呼啸舞起一团水泼不进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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