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萧衡宇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移开眼神,点了点头:“你若去,我陪你,这次我们准备充足些,按照你的思路,继续试验下去,应该可以找到僵尸毒的解药了。”
林昕这才想到萧衡宇身为四大公子之一,手上的人力物力财力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那么有许多原本根本就不能做出来的实验器皿和原料,他都能帮忙弄到。想通了这一节,林昕喜不自禁,抓住萧衡宇的胳膊雀跃了起来:“你真的会陪我一起去?”
“你居然敢质疑本王的话?”冷不防萧衡宇端肃起“王霸”之气来,林昕一僵,愣愣地仰视着他。
萧衡宇噗嗤一笑,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接着视线下移,定在她娇艳如花的双唇上。
林昕察觉气氛的暧昧,刚要躲闪,便被他攫住肩膀:“馨儿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接着眼前一暗,唇上湿润一暖,稍触即分,“你欠我的!”萧衡宇带着偷袭得逞的孩子气的得意理直气壮的说,随即大约想起了什么,面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泛起了红晕,林昕也悟到了他刚才在想什么,更是脸红得灿如云霞。
未等林昕再次鸵鸟似的躲闪,萧衡宇又再次低头,这回放慢了节奏,轻轻试探着,加深了又一个吻,如羽毛轻抚过心头一般的魅惑声音在林昕耳边响起:“感觉很好!馨儿,我们还在地宫中呢,所以,我们还是恋人!”
林昕无从反驳,但顺应地靠在了他的肩头,想了想,微微一笑:“你学得可真快啊!”
“才知道?要不要检验其他的学习成果?”萧衡宇改扶住她双肩为环拥她的纤腰,邪肆笑着反问道。
林昕语塞,随即因为身体的亲密接触,她感触到了破坏浪漫气氛的变化,气得捶了他一记:“色胚,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萧衡宇委屈地更加抱紧了她:“我喜欢你,它善解人意地就情不自禁了,这也不能怪我啊!”
林昕懒得听他胡咧咧,撑住他胸膛就要挣开他怀抱。
“别动,馨儿!让我抱一会儿,放心,一会儿就好,我不会有别的动作的。”
听他说得可怜,林昕也不好拒绝,只得原地站着不动,头顶上萧衡宇嘴角得意的上翘,原来对付馨儿的杀手锏是示之以弱啊!
秋高气爽的天地里,山野上绚烂的色彩构成了大自然最唯美的油画背景,红叶树下,两人相拥而立,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秦兰清黯然神伤,踉跄而去!
“馨儿,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么?我是否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捂住突然抽紧的心,眼前也模糊了起来“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从前是尉迟兰,我没有阻止她入宫,更没有阻止她为了复仇而施行的阴谋!如今,等我想要好好珍惜一份感情时,馨儿已经离我远处,一切都太迟了么?”倚靠着廊柱,他滑下来坐在木板走廊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灵魂一般。
林昕也后知后觉地感应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温馨得让她忽而起了慵懒,如小猫一般在他胸前蹭了蹭,引得萧衡宇一声闷笑,胸膛一阵震动,颠簸得林昕轻轻摇晃。她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恋爱的甜蜜,两情相悦的依恋与亲近,绝不是从前单相思的苦恋,无望的等待回应的暗无天日,以及放下自尊去俯就的委曲求全。这一刻,或许,某些曾经的执念已经松动了,她或者想着要卸下那些沉重的包袱呢?
思绪到此一顿,她想起了秦兰清,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不惜暴露身份,被大秦皇帝下毒戕害身体。如今更是为她呕心沥血地医治身体,她怎么可以因为他回应得慢了,从过往的旧爱中无法干脆撤离而先行放弃呢?
“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想到这里,林昕颇有些负罪感。她紧了紧大氅领口,低声推辞道。
萧衡宇身形一顿,立刻便明白了她仍是放不下对秦兰清的奢望!心中有些气苦,但转念一想,也不能全怪馨儿,谁让当初遇见她时,自己都是大反派的角色呢?偏偏让秦兰清英雄救美了。看来,只能图来日方长了。
“原本打算带你去吃烤鱼的呢!看来你是没口福了!”萧衡宇只片刻的怔忪便恢复了风流本色,戏谑点了点她的琼鼻调侃道。
“谁说的?鱼你照抓,今天我来做烤鱼!要知道,当初在死亡岛,我做的燧石烤鱼可是有口皆碑,大家伙儿都爱吃呢!”林昕不无得意道。
萧衡宇笑道:“好!我这就去,老太婆亲自下厨,老头子豁出一把骨头也得多打几条鱼!”
这是打趣他们在兵马俑陪葬坑里的笑语呢,林昕想笑但又怕纵容了他以后仍然拿这个来说事,因此笑了一半,故意板起脸道:“啰嗦死了,再不去,早饭中饭罚你都不许吃!”
萧衡宇笑着离去。林昕转身朝茅草屋回来。
入得门来,却见西北角的厨房里冷锅冷灶,秦兰清不知去哪里了。林昕心里纳闷,回到檐廊下,往秦兰清屋子行去,刚到门口,却见秦兰清默默地在打包着几件衣服及几本医书!
她奇道:“师父,今天就走么?那需要我现在去收拾行李吗?”
秦兰清低垂眼帘不与她直视,黯然道:“我突然想到落霞谷中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我先走一步!”
林昕心中很有些不快,但也不能说出什么反对话来,气闷道:“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就不能再等几天,等我好利索了,跟你一起回去?我还没去过落霞谷呢!”
秦兰清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轻声道:“落霞谷是个不祥之地,你不去也罢!日后……你需要的人会陪在你身边,到哪里都比回那里强。”
“你说谁啊?师父,你怎么怪怪的?”林昕一头雾水,不知道刚才道早安时还好好的师父,为什么突然变得怪里怪气起来,转念一想,莫非他刚才看见了自己和萧衡宇独处时的场景了?顿时心中为之气结:果然,你从来不去争取,只会听之任之,这是你悲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