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说是男女之间要是在干那事的话,千万不能受惊吓,因为这可有能会让那个男的从此不举。
看到王佑铮和陈夏茗这副样子,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们俩正在那啥啥啥,我很抱歉地看着王佑铮,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几天真不知道是怎么了,和平时不一样,变得冲动暴躁,做事一点都不经过脑子。
我讪讪地看着他们,往后退了一步,“你们继续……继续……我走错了……”
随手拉上门,赶紧夹着屁股往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头脑忽然又发热了,撒丫子跑回去,再一次踹开门。
王佑铮和陈夏茗正面对面站着,黑着脸,不知道刚才在说什么,估计肯定是在讨论被我打断这件事,看到我再一次进来,他们的脸色更不好了。
我顾不得他们的脸色好不好了,也顾不得像陈夏茗打招呼了,直接冲上去抓住王佑铮的手臂,还没等我开口,他忽然皱眉问:“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披头散发一身狼藉,浑身湿透脸色发青,活脱脱一副女鬼的样子,实在是不应该跑出来吓人,但是这次事情太过紧急,不然的话,谁愿意这么出来丢人。
我恳求地看着他:“帮帮我……求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陈夏茗忽然开口了,语气十分冷漠,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她这么冷漠的话语。
“同学,麻烦你看清楚,这是我的男朋友,谁允许你对他动手动脚的?”她柔弱的手指一把拿住我的手腕,不可抗拒的力量从上面传来,我的手腕一阵酸痛,立即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就松开了。
“想勾引男人,或者想抢别人的男朋友,就先请你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看有没有那个本钱,就算你自我感觉良好,也请你先洗干净了再出来,这一身臭味,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掉进茅坑里才刚爬上来,熏死人了!”她嫌恶地看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对她这番话实在莫名其妙地紧,她什么意思啊她?
作为朋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陈夏茗,你什么意思?”
她柔柔地一笑,眼睛里的嫌恶毫不掩饰:“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一点都听不明白?”
我愣了愣,心里透心凉,“我就是不明白,麻烦你说清楚,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
她冷哼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滚远点,不要出现在我和阿铮面前。”
我这下真的是从头凉到脚,从里凉到外,如果是平时的话,我肯定要和她好好谈谈,问问她凭什么这么对我,但是子庚还不知道死活,我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去救他,不能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于是看了她一会儿,冷笑了一声:“**有病。”
王佑铮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表情冷峻,眼神冷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想,上次,他在我的高中校园里,把陈夏茗气哭一次,他们两个这么快就联合起来,报复在我身上了,真是报应啊!
我忍住辛酸,转头看他,恳求地说:“我求求你帮帮我,就看在我们……”
我想说,就看在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份上,或者看在我是你堂弟言言的表姐的份上,看在王家和白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最不济,看在我爸爸的份上,你帮帮我。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夏茗打断了。
她勾起唇角,邪气地笑着:“同学,你烦不烦啊,你和阿铮有什么关系吗?他凭什么帮你啊?”
我这下真的是傻眼了,这就是我掏心掏肺的好姐妹吗?这个好姐妹就这么轻易地在我心头扎一刀吗?
我不想看到这个人,于是拉着王佑铮往外走,没想到她一看到我的动作,一下子就冲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肘,锋利的指甲掐住我的肉,很失态地问:“你想干什么?你放开他!我不准你碰他!”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平时的话我就当她在耍小孩子脾气,可现在就有些难以忍受了,一巴掌甩过去,“**给我放手!你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谁都得惯着你?”
这一下实在是用足了力气,她被我打翻在地,柔弱地趴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两眼一红,马上就梨花带雨了,王佑铮赶紧过去扶她,十分心疼的样子。
妈的,刚才还像个母老虎一样,你妈你现在就给我装柔弱装林妹妹了?
我只感觉到心里一股子邪火,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烧着了,我看到她那副虚伪的样子,就像上去把她的脸画个稀巴烂,不就是长了张占便宜的脸吗,不就是用这张脸骗取别人的同情吗?妈的,老娘长得不比你差!
我上去一脚狠狠地踹到她的身上,她尖叫了一声,脸立刻发白,两腿间被血慢慢染红,浑身剧烈地抖了起来。
王佑铮脸色一变,赶紧问她:“你怎么样?坚持住,我送你上医院!”
我脑子一空,害怕地站在原地,她……这是流产了?她才十八岁啊……她和王佑铮才交往不到一个月啊!怎么就这么快……可是,我那一脚根本就没有踢到要害,她下面怎么会流血……
我的脚一软,浑身颤抖地蹲了下来,我竟然……竟然打了自己的好姐妹,还把她打流产了……
“陈夏茗……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嘴唇哆嗦着想去扶她,可是王佑铮却一把把我推翻在地,眼神阴狠,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了一样,语气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残忍:“陈夏茗要是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瘫软在地上,她要是真出什么事,别说他不会放过我,我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打横抱起陈夏茗,疾步走了出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
宿舍楼下就有出租车经过,我下去的时候,他刚刚抱着陈夏茗上车,我没赶上,只能努力追在出租车后面跑,也许是那司机不忍心,车停了下来,我一打开车门就钻进副驾驶座的位子上。
出租车没有去校医院,一路直接开到人民医院,一下车,他就抱着陈夏茗跑了进去。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没办法付车费,只能让师傅先等一下,在手术室门口看见王佑铮一脸焦急不安地站在那里,看见我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