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音乐震天响,但是这里的人却不发出任何声音,齐刷刷地看着我和子庚,气氛十分诡异,我转头看向出口的地方,那里站着几个人挡住了门口,眼神也是一样的空洞,看来现在不容易跑出去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珠子,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拿给这个女人看,毕竟我现在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和给我珠子的男人是同类,也不知道她和他是不是仇人,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有些人盲目信任别人,最后却被人出卖,落了个不好的下场,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女人现在对我的敌意很明显,子庚已经没有战斗力了,我不清楚为什么只有子庚中招,而我却没事,但是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必须先把子庚带出去,我不能让他有事。
我扶起子庚,快速问:“你现在怎么样?还能不能走出去?”
子庚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勉力提起一口气,苍白着脸色站了起来,拉起我就往外面跑。那些向我们走来的人看我们要逃,动作就加快了,有的已经开始向我们跑来了,门口站着的人用身体筑成一堵墙,阻挡我们前进,子庚拔出枪毫不留情地射击,每一发都正中眉心,他们的脑袋爆开,喷出大片的血花,十分恶心。
我和子庚踩着他们的尸体跑了出去,可是到外面之后,发现好像有一些不对劲,因为实在是光线实在是太暗了,黑暗如同浓雾般笼着天地,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出路。
子庚一出来,就已经不再痛了,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他神色严肃,眼神犀利,将另一把枪塞到我的手里,“小心。”
我也不再逞强了,于是乖乖接过来,拿出红外夜视仪一看,在这黑暗中,根本就发现不了任何人影,就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子庚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咽了口唾沫,定心来来,一手紧紧抓着他,一手拿着枪,神经高度紧张地跟着他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身边仍然笼罩着让人感到窒息的黑暗,我心头实在紧张,想了想,不能这么下去,于是大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说话还好,话音一落,我的右后方和右前方忽然有人影闪过,齐刷刷向我的方向扑过来,我心中骇然,拿起枪凭感觉向右前方射击,同时,子庚向我的左后方射击,两道枪声几乎就是在同时响起,两个方向传来子弹进入身体的闷响,后面立即又传来物体倒地的声音,而前方却仍有一个东西往我身旁扑来,子庚随即又补上一枪,这才传来倒地的声音。
我心里十分惭愧,看来还是得好好练练枪法。
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我既没有料到那开头,更不会料到那结尾。三声枪响之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我们的四面八方传来,都是近在咫尺,就好像在我们的耳边,还没等我们做出反抗,就有无数的手齐刷刷地触摸到我的身上,如钢铁般钳住我,让我连一个动作都做不了。
不可抗拒的力气从后面传来,我被猛地向后一扯,抓住子庚的手突然就松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被牢牢按住。
“放开我!”
我一边尖叫一边死命挣扎,不想那些力气极大,根本就挣扎不开,眼前影影绰绰,好像有无数的人压着我。子庚在我的不远处开枪了,我转了转手腕,胡乱地开枪,有冰凉的液体飞溅到我的脸上,差点掉进嘴里,我忍着恶心,将一弹匣子弹全打光,右手臂就松开了,我拔出绑在腿上的防御大师,刀起刀落间,血肉横飞。
枪声从附近传来,压制我的人很快就少了,我从地上爬起来,那些黏黏腻腻的液体从我的脸上滑下来,十分血腥。
我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一脚踹开要接近我的那些行尸走肉,大声叫:“哥哥,你在哪里?”
后面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握了握,是子庚。
心里安定下来,我和他联手砍翻了接近的人,趁着间隙,急忙拿出那颗珠子,对着黑暗深处大声喊:“你认得这个吗?如果认得的话,请你出来,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你问一下事情而已。”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空气忽然出现了一丝波动,那些接近我们的人,忽然顿住了脚步,时间好像定格了一样,我转头想看子庚,却猛然发现,我拉着一个萎缩干瘪的尸体,空荡荡的眼眶没有眼珠子,黑洞洞的,他望着我,一点一点拉扯开嘴角,鬼气森森地朝着我笑。
我心里骇然,连忙甩开他的手,子庚呢?
我大声地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没有任何回应。
周围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忽然又开始动了起来,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两只手只好都拿着防御大师,看也不看,疯狂地挥舞着,就这样拼命地厮杀。
我好后悔,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这简直就是在送死,我死了没有关系,可是却把子庚连累了,我实在是罪大恶极!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恐怖至极的“咯咯”声,还有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子庚不知道在干什么,毫无声息,我心里十分不安,他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虽然我已经很拼命了,但是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我撂倒了一个,紧接着就有十个上来,空间越来越小,最后,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后脑上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