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一天晚上压根就没有合眼,周二这一天我的精神状态极其差,迷迷糊糊的,上课的时候根本听不到老师在讲什么,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晚上我一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就往床上一躺,一直睡了个昏天暗地,子庚做好了晚饭,想叫我起来,我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困得实在是不行,连眼睛都睁不开,子庚只好放我继续睡。
周三早上我睡过头了,子庚来叫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醒过来,直到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害怕地把我抱住怀里狠狠地摇晃,我才渐渐有了意识,迷迷糊糊地对他说:“让我再睡会儿……”说完之后,就又睡了过去,他紧张地守在床边,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我才真正清醒过来。
这一上午的课,看来又翘了,我躺回床上,我感觉身心俱疲,一点力气都没有,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我把子庚打发去做饭,拉下衣服看了一下伤口,发现里面隐隐有血丝流出来,对于这种不知是福是祸的现象,我脑子里很乱,只能快一点找到那个长得跟条蛇一样的男人。
拿出两颗珠子对比,大小一样,颜色一样,唯独从墓里带出来的那颗隐隐有一丝的香味,里面的虫子从来都没有见过,就好像是个蚕蛹一样。
我真是失败,连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下午去学校上高数课,老师在讲台上写着一串串的方程,我看着就傻眼了,都是什么东西啊,听都听不懂,看来真不敢再这么翘课了!
一下课,我就冲出教学楼,准备去找子庚,和他去一趟“前世有约”,可是还没出校门,就遇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晏钧。
他老远看到我,微微一愣,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他朝我招招手,笑着打招呼:“白凌!”
我听到声音后,身形一顿,然后看四周,看到他时,我很惊喜,欢快地跑过去向他问好:“呀!是晏钧学长啊!学长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温和地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还好,前一段时间有点事情回家了,今天才刚到学校,没想到竟然就遇到你了,真是有缘,不过我真没想到你真的报我们学校了。”
我呵呵傻笑,说:“这件事真的是说来话长啊!”
“该不会是阿铮叫你过来的吧?好就近照顾你?”
我愣了一下,他?他有那么好心?见了两次面,给我甩了两次脸色,我真是讨厌死他了!
“怎么可能啊!王佑铮那个家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我才不想理他呢!”我撇撇嘴,道:“学长,你跟他关系好,你帮我个忙,让他对他女朋友好一点,他女朋友可是我的好姐妹,我可不想我的好姐妹被人玩弄!”
他脸上的笑容一僵,俊秀的眉毛微微皱起,有点意外地问:“阿铮交女朋友了?”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问:“学长你不知道啊?”王佑铮喜新厌旧抛弃前女友的事情名扬全校了,晏钧作为他的好朋友,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他摇摇头,说:“我刚从家里回来,哦,我们家那边手机信号不好,也上不了网,所以就一直没有和阿铮联系,今天才是我回学校的第一天,还没来得知道。”
“哦……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这时候手机来短信了,打开一看,是子庚的,说他现在在学校门口,问我出来了没有,我对晏钧笑了笑,说:“学长,我现在有点事情,得先走了,下次再去找你吧!”
他点点头,温和地笑着,说:“嗯,再见!”
告别了晏钧,我在校门口找子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最后有人在我旁边按了按汽车喇叭,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我转身正想发飙,就看到子庚坐在一辆宝马X5里,冲我轻轻地笑着。
我看了看车头,有两盏蓝色的灯,车牌不认识,再看看方向盘上贴着的很眼熟的小猪贴纸,立刻想过来,这是车库里那辆防弹车。
我从善如流地上车,问:“我没见你离开市区啊,这车是怎么过来的?”
子庚笑了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无声地说:“我想了想,要是咱们真惹到什么人了,有辆车,逃起来方便一点,所以就给白溯说了一下,让他找个人把这辆车开了过来。”
我听了有些吃惊,连忙问:“我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他摇摇头:“你放心吧,我随便找了个理由,他没有起疑。”
我这才放下心来。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在车上换了衣服,化了很浓的妆,身上能装武器的地方都用上了,把自己弄得跟个特工似的。而子庚比我更狠,绑腿上有匕首,还揣了两把柯尔特M2000在怀里。
我看着他的枪实在很无语,因为我一向胆子不是很大,一看到枪,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是警察抓住我了,我肯定要在牢里待几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子庚就说我没出息,不学会用枪,迟早是要吃亏的。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没有出息,吃亏就吃亏,我认了!
对面茶馆的领班换人了,不再是那个宋领班,她不在,我松了一口气,就怕她拿着带有驱巫水的匕首来说我。
就这样,等到酒吧开门,我像个妖精似的挽着子庚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门口的那个戴着鼻环的绿毛竟然还记得我,冲我吹了个口哨:“辣妹,欢迎第二次光临!”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再没理他,就和子庚进去了。
坐在一旁的散台上,我向服务员叫啤酒,服务员很拽地说:“我们这里只有一种酒。”
我抽了抽嘴角,心里犹豫要不要点那个狗屁活力之泉,还没想好,服务员就一副势力嘴脸:“没有钱就不要来这里,穷鬼!”说着就走了。
嚓……
正想跳起来骂娘,子庚一把拉住我,面色沉郁,指了指抱着吉他抖得像得了羊癫疯的男的,又指了指在四周行走的服务员,无声地对我说:“这些工作人员……都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