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勾缠,他像是怎么都尝不够似的,干脆两手捧起她的脸,让二人可以更亲密地深吻。
灵活的舌头,刷过她口腔中每一寸柔软,一股芬香的酒味,在口中逐渐蔓延开来。
她终于忍不住,闭眼狠狠一咬,他闷哼一声,将她放开。
他妖气地笑着,唇角淌下一缕殷红血丝,衬得那张媚人俊颜,越发妖孽。
神经病啊!咬了他一口,竟然还能笑出来。
不好!被周围那些异样眼光瞧着,实在有些不太舒服,要不……还是撤吧?
一只脚刚往后踏去,身体便被人凌空抱起,因为对方用力过大,鼻子结结实实撞在坚硬的胸膛上,疼死她了!
“喂……花……”楚容伸着手,本想叫住花书阅,可话到口边,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顾云深两指轻托酒杯,状似陶醉于酒香,轻笑一声:“今日是他的生辰,随他去吧。”
站在楚容身边的令狐枭以眼神询问:皇上,要不要去追?
默然半晌,长吁口气,花书阅的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吗?八成是看上那个小舞姬了。
被花书阅一路抱着,傅年玉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来到一处凉亭内,对方才主动将她放下。
夜晚的花府,寂静安宁,偶有轻微的虫鸣声响起,傅年玉四处一瞧,这个亭子四面环水,若是想逃走,必须从花书阅所站立的地方经过,可他现在跟门神爷一样杵在那里,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除非跳湖。
想想就冷,这都已经立秋了,又是大半夜的,跳下去肯定冻成冰棍了。
要不开口呼救?算了,这是花府,他光明正大把自己从主厅里抱出来都没人阻止,这会儿估计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忙。
甄娘!对了,不是还有甄娘吗?可谁知道这女人死哪里去了,没准又去琢磨赚钱的法子了。
“那个,花公子……有话……咱好说……”望着花书阅那双泛着盈盈水光的眼,傅年玉突然间竟不会说话了,磕巴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
花书阅目光灼灼,今日的傅年玉,因为特意打扮过的原因,衬着霜白的月色,显得极为娇媚动人,只盯着她看了几眼,那眸中的水色,就变成了猎猎火焰。
直觉不妙,傅年玉闭上眼,狠狠心,决定还是跳湖好了。
一转身,冲着栏杆外就翻了出去,凌空一跃,腰上却跟着一紧,就这样被拽了回去,脚下还没站稳,就被一个炽热的身子压住,一半露在栏杆外,一半在栏杆内。
“唔……”嘴巴又被堵住了。
用脚踢,这个姿势踢不到,用手挠,不行啊,人家一只手就把她两只手给钳住了。
那就用牙齿咬,但对方早有准备,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不论两腮怎么用力,都咬不下去。
他这是怎么了?就算是醉了,也不至于醉的这么厉害啊?回顾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忧郁无措,情意缱绻,他……是不是把自己错看成谁了?
看似粗暴的吻,实则极为细腻多情,唇舌勾缠间,透着一股浓浓温情。
傅年玉被对方吻得昏天黑地,意识蒙蒙中,竟不由得反勾起对方的唇,由被动变为主动。
压在身上的人轻颤了一下,继而松开她,迷醉的眼眸中,反射的全是她意乱情迷的妖娆脸庞。
傅年玉一时都不敢相信,那里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迷糊中,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上方的那张俊逸脸庞。肤如凝脂,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仔细一看,真是妖颜惑众。
手指缓缓向下,掠过修长的颈项,在艳红的衣襟处徘徊停留,忽而小指微微一勾,丝滑的襟口向两旁敞去,大片春光乍露,胸前的两点殷红,若隐若现。
指尖一划,冰凉与炽热相触,傅年玉眼眸弯弯,口中啧啧,上好的丝绸都没这如雪肌肤滑溜吧?
那人眸色沉沉,竟也学着她的样,挑开她的衣襟,手指探入,在她锁骨处暧昧游移。
她的手往下一点,他的手也就往下一点,直到他衣襟全开,她也衣衫半褪。修长的手指,绕向她的后背,轻轻扯住一根细细的带子,只要一拉,她全身上下,便再无遮蔽。
一阵冷风吹过,傅年玉猛地清醒过来。
娘诶,她在做什么!
祸水,这家伙绝对是个祸水!差点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他给吃了!
奋力起身,想要将压在身上那个火热的躯体推开,可花书阅的火已经被她勾起来了,怎么还能说打住就打住?被她压在背部的手,仿佛势要突破一切阻拦般,向着那带子的结伸去。
完了完了!看来是要名节不保了!
她刚才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反调戏花书阅,这下好,点火容易灭火难。
正在挣扎时,伸在栏杆外的手,摸到了一块又冷又硬的东西,依着形状,貌似是一块板砖。
不管了,有板砖就用板砖,总不能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虽然她对女人的那一层膜没什么特殊情结,但莫名失身给一个只见过三面的男人,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手一抡,只听“噗”的一声,闷闷的,像是西瓜被砸烂的声音。
“砸死你个色狼!”她直起身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板砖,恨恨的骂了一句。
花书阅应声倒地,青石色的地面上,立刻氤氲出一滩暗红的血迹。
傅年玉吓了一跳,连忙扔掉手里的板砖。
这回是真真闯大祸了,花书阅不会已经死了吧?
蹲下身,哆哆嗦嗦伸手在他鼻翼前一探,还好,没断气。
夜已深,虫鸣声渐渐消失,街道上的打更声,远远地传来过来。
“咚!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随着更声的远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逐渐向这边接近,明亮的火把,几乎照亮整个漆黑的天幕。傅年玉暗道不妙,连忙返身跳水,顾不得湖水冰冷,飞速朝着湖对岸无人的地方游去。
上了岸,发现这里正是白天来过的偏角后门,可此时门扉已锁,无奈之下,只好翻墙而出。
没想到进府时,不愿走后门,出府时,竟要做那爬墙红杏。
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