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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回迎春坊,累死她了。
身上又冷又湿,寒风一吹,直打哆嗦。
甄娘正站在舞坊院内,清点着几大口木箱内的金子。
她以为这是花家付给她们的酬劳,却哪里知道,这是傅年玉赚来的广告费。
察觉到傅年玉的到来,记账的手顿了一下,忙迎上来:“哟,这怎么回事?浑身湿淋淋的。”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满脸震惊:“这……花少爷口味还真重,怎么能这么糟蹋你的身子。快!快回去洗个热水澡。”
傅年玉冷着脸,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甄娘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你说什么呢,我跟姓花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怎么可能,今天在花府的人,都知道花少爷亲你了。”一边说,一边露出浮想联翩的表情。
“真……真的?”欲哭无泪。
甄娘斜睨她一眼,摆出一副明知顾问的表情,“你不是最清楚?”
是,她最清楚,连带着后来的调戏与反调戏,全都一清二楚。
这回惨了,她傅年玉一世英明,竟被那姓花的给毁了。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再拍他几板砖。
“你看,花府的人还真大方,三车金子,足足有三十万两,三十万两啊!”甄娘兴奋地搂住她的肩,像看宝贝一样看着她:“没想到你这么值钱,以前是老娘走了眼。”
她……她值钱?
老天,甄娘想到哪里去了!难道以为这些金子是她的卖身钱么?如若真是卖身钱,三十万两黄金是不是少了些,怎么也得有个国库那么多吧。
啊啊啊!她怎么也跟着甄娘胡思乱想起来了!
还是说正事重要,用力推开搂得自己死紧的甄娘,认真道:“甄娘,今后一段时间我就不上台表演了,期间无论有谁来找我,都说我病着,一概不见!”
甄娘像是被上了冻似的,欣喜的神色瞬间褪去,换上一脸寒霜:“你知道你休息一天,会损失多少钱吗?”
“没算过。”
“好,那我来替你算算。”甄娘说着,开始低头在小算盘上拨拉起来:“你的常客中,肯出一万两的,有三个,肯出五千两的,共有十人,出一千两的,有三十二个,一千两以下五百两以上的,大概有一百七十二人……”笋尖似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拨了一阵,猛地抬起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一字一句道:“除去五百两以下的,我没有算进去,只是这些,一个晚上就有十九万八千两白银,这还是粗略估计,如能再招揽新客,最少还能增长五万两白银。”举起算盘,一脸悲愤:“这是多少钱啊,一个晚上二十万,两个晚上就是四十万,那……”猛地一把抓住傅年玉:“你要休息几天?”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花书阅的伤势看起来不清,怎么也要修养一个月,期间一定要低调,等他生龙活虎后,必然要亲自来找她麻烦,还好那家伙是个没耐心的主,最多躲他一个月,他肯定就放弃了,这样算的话,休息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两个月。”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
“两……两个月。”甄娘盯着她伸出的两指,眼仁一翻,像是马上要昏厥过去似的。
“甄娘,我回房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手一挥,潇洒走人,将气息不畅的甄娘甩在后面。
拐入回廊,却听身后脚步匆匆,转头看去,甄娘挥汗如雨地跑上前来,急喘了几口气,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这事自打一个月前,她就开始琢磨了。
甄娘又低头去寻她的算盘,被傅年玉一把按了下来:“别算了,院子里那三十万两黄金,足够给你扣了。”
甄娘抬起头,恶狠狠瞪着她:“傅年玉,你这没心没肝的人。”
她洋洋一笑,抱了抱拳:“彼此彼此。”
刚转身,就听甄娘在身后狠命跺脚:“你狠!到时候那些公子大爷要找你,你让我怎么给你推辞!”
“不是说了吗?我病了。”
“病能病那么久?”
“那就说我得天花了。”
“晦气!我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唉,真烦,不就是休息两个月吗?有那么麻烦嘛!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冷意钻进肌肤,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心想要急着回房泡暖水浴,傅年玉随口扔下一句:“好吵!谁要找老娘,就跟他说,老娘怀孕了,不便见客!”
甄娘被她吼得浑身一抖,喃喃道,“这丫头,说话的口气竟然学老娘……”顿了顿,又将她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脸色骤然一变:“怀……怀孕了。”
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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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演的日子真舒坦呐,看看风景,睡睡小觉,喝喝小酒,多惬意!
站在三楼的雕花木栏边,望着甄娘不断穿梭在人群中的身影,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杨白劳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站在无人得见的高处,想象着甄娘赔礼道歉的窘样,喜滋滋了一阵,再往下一看,却没了甄娘的影子。
感觉无趣,悠哉悠哉地晃回了房间,继续在床上躺着挺尸。
迷迷糊糊将睡未睡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噪杂人声。
甄娘的声音尤为清楚:“真的不行,我们傅姑娘病了,病的都起不来床呢。”
“病了也得起来,我们少爷亲自上门找她,那是她的福气!”一个趾高气昂的路人甲声音。
“这……实不相瞒,我家姑娘并非是病了,而是……”
“而是什么?”接过甄娘话头的,是一个慵懒妖媚的声音,傅年玉一听,吓得浑身汗毛直竖,脑子立刻清醒了。
“这……”甄娘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傅年玉听了个一清二楚,“公子不知,我家姑娘她……她有身孕啦!”
“砰!”不知什么掉地的声音,震得耳朵都疼。
“她……有了多久?”
噗——她要吐血了!!
“这……这个……”甄娘拉长了语调,似在思索,好半天才支吾道:“大概有……有八九个月了吧。”
倒——八九个月,娃都要生了,甄娘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呵呵。”那妖媚的声音忽而轻轻笑了起来,接着便听“哐啷”一声,傅年玉诧异转头,视线正与头上裹着绷带,一脸熊熊煞气的花书阅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