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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姗墨看宁瞳卿与安梦宸僵持不下,便吩咐君夜好好呆在马车里,自己下了马车缓缓来到宁瞳卿身边,而宁瞳卿看见走过来的宫姗墨,瞬间有种这种情节似曾有过的感觉,不由心中闷笑,似乎几天前宫姗墨也是这样来到自己身边,三言两语便拿下了风萧兮,时隔几日,这个女人竟然用同样的方式站在了他的面前。
但宫姗墨可不是来拿下安梦宸的,因为这样僵持,对自己这一方始终不利,毕竟后面还有一帮追兵。向安梦宸简单地拱了一下手,以示尊重,微微说道:“这位少侠,你们这一个要打一个要走始终不好协商,而我们也是忙着赶路,不如对方各退一步,如何?”
安梦宸有些迟疑,因为似乎从来没有人称他为少侠,杀手走过的地方只有警惕和冷淡,疑问道:“如何退法?”
“今日,我们实在不便与你一战,如果你硬要与宁瞳卿一战,我想你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这样,宁瞳卿与你相约一个时间,到时候双方再战,如何?”宫姗墨这样做,明明白白告诉了安梦宸,今日决计不会和他一战,只能是他日,否则,安梦宸这一生都别想看见宁瞳卿拔剑。
安梦宸看着宫姗墨,“哼,当日相约,本就是君子约定,但宁瞳卿还是逃避了,所以今日,他必须拔剑”。
看了一眼宁瞳卿,宫姗墨想要确认一下他是否可以与安梦宸一战,人家千里而来,不求输赢,只求与他一战,如果不是什么太大的原因,还是要满足一下人家的。可宁瞳卿冷冷看着宫姗墨,眼神中是决计不战的坚定,宫姗墨只好放弃让他一战的念头,而安梦宸这边却坚持要战,这下必须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式,否则今天谁也别想离开了。
宁瞳卿见宫姗墨一直夹在两人中间,且对别人竟然毫无防备,实在是万分无语,便上前拉住宫姗墨,“回去,这事你不必管”。
回去……,宫姗墨听到宁瞳卿的话,脑海中某物一闪,忽然在心中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挣开宁瞳卿,宫姗墨竟然跑回原地,对着对面的安梦宸说道:“少侠,不如这样,我们后面有几个凶恶之徒,既然你们二人无法刀剑相对,那就来一场公开的比赛”。
“反正那些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所以你们的比赛就是解决了他们,谁解决的人最多,最快,谁就是赢家,怎么样,?”
此话一出,连宁瞳卿都是眼前一亮,他完全没想到宫姗墨会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不仅成全了安梦宸,也解决了后面的那些大管。
宫姗墨微笑地看着安梦宸,就只等安梦宸一个答案了,而安梦宸思考几翻过后,竟然抬头看着宁瞳卿,意思就是问宁瞳卿意下如何,宁瞳卿微微点了点头,表明自己也同意这个方法。
“如此,多谢姑娘了,”安梦宸同样拱了一下手,低声说道。
“没事,你不用叫我什么姑娘,叫宫姗墨就行,”宫姗墨很大气地告诉了人家自己的真实名字,那气势,就怕别人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样,身后的宁瞳卿想出手阻拦,手刚抬到了一半宫姗墨便已经话音落定了,宁瞳卿不由暗骂一声:白痴。
果然,安梦宸听了宫姗墨的名字,竟然有一秒的惊讶,快速恢复神情后才说到:“姑娘称我为梦宸便可,只是宫姗在玄阳可是个稀有的姓氏,姑娘定然是位贵人,能与姑娘相识,是在下的荣幸”。
比安梦宸更惊讶,但宫姗墨却没有将这份惊讶隐藏起来,“宫姗这个姓氏真的很稀有吗?你知道宫姗主要集中在哪个地方?”
“应该是在北沁王国的…………”
“好了,”宁瞳卿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了宫姗墨和安梦宸,再说下,感觉越发不对劲了,“那几个人快到了,我们开始吧。宫姗墨,回马车保护君夜”。宁瞳卿说完,看了一眼安梦宸,便转身离去。幸好宁瞳卿感觉到那几个已经到附近了,否则他还真得不知道该怎样让宫姗墨闭上嘴巴。而且今天安梦宸说的话也太多了,平时冷言冷语的人,今天怎么废话连篇,他要比的人是我,和宫姗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宫姗墨可没有在意宁瞳卿的话,依旧微笑地看着安梦宸,“梦宸兄,我们以后在聊啊,还有,一定要打赢他,加油”。
“好,”话音未落,安梦宸人已不在原地,而是向着宁瞳卿的方向驰去了。
看着这速度,宫姗墨心中无比赞叹,同时,她也在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像这样一般,来去无踪。但一直在朝着强者之路前行的她,不知是否可以一直保持着这种期望。
话说回来,那几个大管吃饱喝足后才缓缓地向着宫姗墨他们的这个方向赶来,而且有巨型犬的帮助,他们可以说是不会出现跟丢的可能,不过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偏差,按他们的预算,宫姗墨他们是不会走得太远,可是他们追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身影,几个大管才开始猜想自己可能受骗了,便赶紧快马加鞭,不出一会儿,才看到了前方宫姗墨他们的马车。
大管们赶紧下了马,缓缓向宫姗墨他们徒步走来,由于多年的默契,他们不用提前商量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四个人缓缓分开,一个占据了一边,他们竟然要包抄宫姗墨他们。
由于胆心宫姗墨他们另有高手,大管们在包抄的过程中竟然无比地小心谨慎,而他们之所以相信马车里有人,不仅是他们的玄力感知,还有跟着他们身后的巨型犬,对于贬奴来说,巨型犬就是他们的天敌,无论他们跑得有多远,巨型犬都会根据他们留下的气味找到他们,而且出错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马车里的宫姗墨透过窗角观察着这四个大管,当然,有两大大陆巅峰高手在这里,宫姗墨是不会有任何恐惧的,就算再来四个,宫姗墨也不会怕,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
其实宫姗墨最想看的是宁瞳卿和安梦宸的出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了这些高手过招,宫姗墨都会有种莫名兴奋的感觉,不是激动,也不是对巅峰的渴望,而是一种对血腥的兴奋。
但作为励志要走上巅峰的宫姗墨,已经把这种兴奋当成了一种天赋,一种注定要成为强者的天赋。
大管已经很接近马车了,但马车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所以,大管们一致认为,要么就是马车里的人已经投降,就等着大管的抓捕,要么就是马车里的人太强,对他们这种蝼蚁已经不值得一看了。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现在,他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其中一个大管向另一个大管使了一个眼神,另一个大管便拿下背上的弓箭,显然,未为避免出什么意外,大管们决定先探一下车中的情况。
大管熟练地拉上了弓,千钧一发的一刻,箭离弦而出,飞快地朝着马车射去。宫姗墨也同样看见箭射了过了,本能地拉过君夜趴在最下面,并把君夜紧紧护在怀中,这样,无论如何,弓箭都伤害不了君夜。
但是,进入耳中的是一声极快的利剑出鞘之声,宫姗墨听到这个声音,急忙爬起来,但当她掀开帘子时,看到的已经是安梦宸的剑划破了一个大管的喉咙,而且是一剑封喉。同时另一边,宁瞳卿的剑已经穿过了另一个大管的心口,剑拔出时带着一连串的血光。在这两个大管之前,已经有两个大管以同样的方式被他们解决了。这是何其快的速度啊,差不多就只是一息之间,那些大管竟然还没来得及出声,而且宫姗墨最想看的就是他们的招式,但是竟然连影子都没机会,宫姗墨不禁心中一阵失落,没想到,这些人就这么被解决了,他们到底是有多蝼蚁,简直就是比蝼蚁还要蝼蚁啊。
宫姗墨下了车,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无比哀叹,因为好像前一秒他们还站在马车前一脸的谨慎,但是下一秒他们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唉,只怪风景太快,自己还来不及观赏。
而且,宫姗墨还发现了脚边的箭,不知道已经被谁分为了两节,旁边竟然还有一只一分为二的尸体——巨型犬,原来巨型犬是准备与大管们在同一刻进攻的,而且它也离马车最近的,可是很不巧,也不知道是被谁一分为二了。
宫姗墨心中几乎快无语了,这俩人,也太会比了。整理一下思绪,宫姗墨指着箭,看着宁瞳卿,“你的?”
只见宁瞳卿点了点头。
宫姗墨又指着那条巨型犬,对安梦宸问道:“那这是你的?”
不出所料,安梦宸也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谁先解决完的?”
这次,宁瞳卿和安梦宸竟然都没有了动作,但这也无疑表明,这俩人是一起完成比赛的,宫姗墨这下头痛了,她没想到这俩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势均力敌,如果还要比下去,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忽然,躺在地上的一个大管竟然发出了一声闷哼,而三人也同一时刻看了过去,只见这位大管捂住胸口,眼睛似睁似闭,气弱游丝,生命已然只剩下最后一刻。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死,宫姗墨终于舒展了眉头,真是苍天有眼啊,这场比赛还是有了输赢,而且,以他的伤势来看,他是被宁瞳卿所杀的,哦,不,现在应该是被宁瞳卿所伤。
宁瞳卿咦了一声,显然他也是非常不解。走到大管身边,查看了一下伤势,宁瞳卿竟然是一脸奇怪,许久之后,才起身来到宫姗墨身边,“他的骨骼有些奇怪,心脏竟然长在右边”。
因为心脏长在右边,所以没有刺中心脏,竟然没有让他立即毙命,从而活到现在!
宫姗墨忽然拍了拍手,说道:“既然这个人现在还没死,那么最后胜利的便是安梦宸了,你们那什么至尊之争就此结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都不许反悔”。
虽是宁瞳卿输了,可是这可以说是个例外啊,毕竟,少有这样的心脏长在右边的人啊,安梦宸心中也是赢之有愧,便开口说道:“这个人是个例外,宁瞳卿不算输”。
听到这话,宫姗墨几乎想打死安梦宸,好不容易让你赢了,竟然还得了便宜还卖乖,意思是你非要跟人家打一场才心舒吗,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这么走到今天这种巅峰的,“梦宸兄,你固然已是巅峰之力,但我还是不得不对你说一句,高手固有高手的实力,但我认为你今日的赢却不是侥幸,没有人是例外,你们选择不同,所以结果不同,而且,没人让你们非要用某种方式解决,今日,宁瞳卿选择刺穿心脏,输了就是输了”。
“梦宸兄,每个人都有长处,你不一定非要在玄力上赢过他,有时候,我们靠的是脑子,记住,你也有他人望尘莫及的东西”。
安梦宸听着宫姗墨的涛涛语言,心中竟然开始舒朗起来。因为长久以来,安梦宸被至尊的名誉压得很累很累,心中那一层膜如何也不能挥去,所以,他才会一直寻找宁瞳卿,只求一战,哪怕输了,他的心中也是无愧的。但是今日听了宫姗墨的话,安梦宸忽然明白,自己长久以来太在乎他人的能力,以至于忽视了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登到的巅峰,而且如若自己没有实力,又怎会有今日之成就。
名誉真的这么重要吗?它真的如此强大吗?不,我的初衷不是这些,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