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感不错,只是你从来没学习过而以!”若怜轻声评价着徐晓宇的琴声,拿起枕边的一本曲谱“我来教你”
她笑着,阳光明媚,像个新生的婴儿一般,对以后未知的时光充满了希望。
每一次他总能被她的情感所感染,徐晓宇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心只有些怜爱的只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笑着像天使一般,尽管她很不幸,但至少她坚强,让人忍不住想为她做点什么。陷入其中的徐晓宇一点也不记得叫周艳丽在门外等自己的事情,而是忘我的坐在若怜的床边,听她说着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音符,每一种发音,模仿着每一个琴键的音调。
窗外的阳光静静照射在房内,随着时间的移动而改变着自己的轨迹,若不是跟班管家推门进来,房内的两人也不会觉察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
“小姐,该用餐了”跟班管家推着餐车进入房间,一股诱人的香味开始在房内弥漫,看着餐车上的两个白瓷碗,他好像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快速站起走到房外紧张的张望了一会,这时他才发现……周艳丽不见了。
“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了吗?”若怜关心的问着,从他的表情中,她知道他很焦急。
“没……没有”徐晓宇站在门外想着什么,又看了看跟班管家,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可跟班管家好像故意躲着他的眼神。
“她人呢?”等到跟班管家将食物放好走出来时徐晓宇在门外拦住了他。
“可能是有急事走了吧,我看她走的挺急的样子,她让我和你说声,我给忘了!”跟班管家平静的说着,周艳丽离开的时候他确实是看见了,而且感觉得出她有些失落和愤怒,他没有叫住她是因为打一开始他就不想若怜看到这个女生,跟班管家只是自私的想徐晓宇陪着若怜而以。
“有急事走了?”徐晓宇想着什么,看着跟班管家的脸,好像不是在说谎。
也许她真的有急事走了吧。徐晓宇心里想着,以他对周艳丽的了解,如果是因为自己把她给忘在门外的话,她绝对会冲进来对着自己狂吼,然会顺手给自己的身上来几下,想着那晚她黑带四段的拳头,徐晓宇到现在还有点怕怕。
“你不吃点吗?”跟班管家不想让他看出自己说谎,随口转了句话题后推着餐车走了。
徐晓宇拿出电话想打一个给周艳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老感觉有点不安,就在要拔号的时候若怜微笑着呼唤徐晓宇一起进餐,看着她的笑脸,他将电话又放回了兜里。徐晓宇自己也有点疑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个断翅的天使。
她的笑,好像真的可以征服自己,听说她从来没对学校里的人笑过,就这一点,又让徐晓宇的心中自作多情的多了些猜测,猜测着那缕像烟雾般飘渺的可能。
……
朱有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他只感觉这个世界一下子暗了下来,暗得他看不清道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感,单纯的他从没想过人心会如此善变,他一直以来只知道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阿爸从小就告诉他:做人要说得出,做得到!
“有才?”阿贵迷忽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呆呆坐在阳台上的朱有才,摇晃着快裂开的脑袋,昨晚太开心了,喝得比较多,以至于睡到中午才醒来。
朱有才没有回应阿贵,他半靠在墙边望着窗外,那个背影刺得人好眼疼。
“有才……你怎么了?”阿贵摇晃着走到朱有才身边,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将脸凑了过去,那刺目的失神感,让阿贵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有才……你……你别吓我啊,怎么了?”
不管怎么摇晃,朱有才完全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理会阿贵。
旁边的宿舍突然传出一阵阵吵闹声,好像在说什么奖学金的事,阿贵一下子好像明白过来了些什么,怒目圆登的跑了出来,在经过隔壁宿舍的时候看见一同学兴高采烈的在说着什么,那个人阿贵认识,是阿贵一个班的,好像也是个公子哥样的人物,不过阿贵打心里讨厌那种花花公子,觉得像个娘们。
他冲下宿舍楼跑到公告栏上张望着什么,终于在左边偏上的方向他找到了那张“奖学金及贫困补助金名单”
他的双眼努力的在那张不算很大的名单上寻找着,寻找着“朱有才”这个名字,一遍没有……二遍还是没有……三遍……四遍……
“妈的!!这什么世道!”阿贵咒骂一声,他转过身往那个变态王老师的办公室大步跨去,他要一个结果,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实人就要受欺负,他不明白为什么连朱有才这么老实的一个山村娃,他们也要这么欺负。
愤怒的火焰在同情与怨憎的滋养下越燃越旺,他毫不在意因自己乱草般的头发而招来的目光。
在他心中现在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在那张榜单上没有出现朱有才的名字。
还那那间永远只开一半窗帘的办公室,王老师眯着眼在电脑前盘算着自己的收益,那略微弯起的嘴角随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而越扬越高。
“砰”
阿贵一脚将门脚开,双目的怒火直视着身处阴暗角落的王老师。
“阿贵?你来做什么?……刚好,我也要找你!”王老师瞬间收起笑容,像只残暴的恶虎般慢慢露出自己的獠牙“你这几天去哪了?”
“为什么!”阿贵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一步一步拉近他们间的距离,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句“为什么!”每一次的重复都比上一次更加响亮。
“为什么那该死的名单上没有朱有才?**告诉我!!!”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大声吼叫着,与其说是质疑倒不如说是来问罪的,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你以为你是谁?”王老师阴沉着脸冷冷看着阿贵,突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喜欢躲在阴暗的一角,因为那里不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别人,还能够很好的躲藏着自己,不让人看清,不让人读懂,这样自己在别人面前就不会太过于被动,因为害怕,所以一味的去隐藏,天真的以为不被了解,就不会受到伤害……然后……抚着身上那些过去的伤口,隐隐作痛……那些原以为可以随时间而消逝的疤痕原来全都刻在了心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