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姐看着进来的张主任一下子变得安份了许多,用眼角瞄着张主任,自己躲藏在几名警察的身后,想从他们身后偷溜出去。
“姚玉枝!”张主任看也不看,直接用比较重的声音叫了一声,在外面听见房内的吵闹声音时,他就已经知道这里面是谁,就那嗓门,全医院也就她一人而以。
姚大姐识趣的缩了出来嘻笑着看着张主任:“嗨,张主任您好啊!”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搞点动静出来的话很难受吗?”张主任瞪了姚大姐一声,见姚大脸嘻笑着并不答话,于是转脸对着几名警察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老汤一看姚大姐吃了憋屈,心里暗自乐呵,他自身本就是见人装人,见鬼装鬼的老油条,见张主任这么正式的问自己,也装模做样的严肃了起来“我们是来办案的,来问病人几个问题,这是我们的证件”
张主任接过证件看了看,在确定是真的后将它还给了老汤“既然是警察办案,我们当然配合,只不过现在这位病人还不太正常,可能你们要失望了”
“不太正常?”老汤皱了下眉,回头看了眼在床上好像睡着似的葛诚。
“病人自醒来后就一直没说过话,也没有进食过,一直是靠输液维持着日常营养,我想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解释完后张主任转身准备离开,他还有好多事要忙,刚只是听到吵闹声过来看一眼而以。
“有证件早拿出来嘛,我还以为是二流子假扮的呢”见张主任转身要走,姚大姐也变回了原来的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侧眼白着老汤。
“哎你个泼妇……”还不等老汤说完,张主任的话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姚玉枝你给我过来!!”刚走到门口的张主任回过头来喝了姚大姐一句,暧间姚大姐那气势就消散于无形,屁颠屁颠的老实跟了上去。
“贱泼妇!”老汤挤了挤眼,对着姚大姐的背影骂道,还别说,真像极了二流子。
老汤转过身望着LULU,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他”
从第一眼看到老汤起,LULU就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而现在是已经非常厌恶,那副虚伪而又恶心的面容,看在好的眼里显得有些污玷了自己的眼睛。
“请你们离开,医生说他需要休息,我相信刚才医生说的话你们不会没听到吧?他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回答得了你们的问题的!”LULU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个以前的自己已经不见了,而现在必须为了葛诚伪装出一个新的自己,强势而又坚强的自己。她很感激姚大姐能那么帮自己,而光靠别人的帮助和怜悯是没有用的,更多的还得靠自己。
老汤根本没去听LULU的话,几人走到病床边稍微看了看葛诚,老汤伸出手推了推葛诚的身体“喂!别装睡!”
“你做什么!!!”LULU打开老汤的手挡在他身前怒目圆瞪的看着他。
“你激动个什么劲,我只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老汤退了步一对贼精的圆眼在眼框中打着转转不知道心里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葛诚!我告诉你,别以为不说话装睡着了就一点事都没有了,你老子和老娘全在局子里蹲着呢,你识像的话快点说出那笔钱的下落,要不然……哼哼”老汤见LULU挡着自己,也不过去,就在一边挑衅的对葛诚说着一些话词,想激他自己起来,可没想说了一大堆话后还是一点反应也有,无奈下老汤只好让两名警员留守在医院,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上来,自己带着其他警员离开了医院。
过了一会姚大姐从门口露了个头出来,望了望房里的两个留守警员,把LULU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他们走了啊?怎么还留了两个门神!”
LULU看了看那两留守的警员,一男一女,看着因该还是比较正派的那种人,不像老汤一样,实足一个二流子“刚走不久,刚才谢谢您了姚大姐,我们非亲非故的,您这么帮我,我……”
“傻丫头,和姚大姐还客气什么呢,和你说实话吧,我也是受人之托,就是那个送你男朋友来医院的人,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现在他们都怕和你男朋友家扯上太多关系,怕会牵连到自己!”姚大姐边说边瞄着那两名在房内的警员,生怕被他们偷听了去。
……
周艳丽靠在若怜房外的墙边等着,徐晓宇说先进去和若怜打声招呼,她心想自己突然的这么来见别人也不太好,所以就同意了在门口先等等,没想到等了快10分钟了,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当她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房内突然传出了钢琴声,她愣了下,随即一股怒意从心中燃了起来,看情况徐晓宇好像是根本就忘了自己的存在,竟然把自己晾在外面,而他却在里面练起了钢琴,她想推门进去臭骂他一顿,但她在推门的一刹那间犹豫了,把手慢慢缩了回来,怨恨的看了眼房门“徐晓宇,你给我等着!”
她一甩手,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转头往楼下走去,心中除了怒气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委屈,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小丑,傻傻的站在房外等着,却被在房内相亲相爱的人给遗忘了,那种被丢弃和被欺骗的感觉使她越想越悲伤,最后那股复杂的悲伤感全部化成了怨恨。
徐晓宇,我们注定是仇人……她在心里这样想着,将自己原本表露出来的一点心又狠狠的塞了回去。
而将周艳丽给忘记的徐晓宇此时正在房内笨拙的弹着钢琴,这架钢琴是昨晚若怜要求跟班管家搬来的,她很高兴徐晓宇会答应她学钢琴,她在想,是不是可以将自己的梦托付到他的身上。
他弹奏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钢琴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没有一点的音律不说,还十分的生硬。涨红的脸转过来看着若怜“我以前……从来没弹过……”
她微微的笑着,像个圣洁的天使靠坐在床上,没有丝毫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回忆着用嘴轻声哼着他刚才弹的节奏“答……滴……滴……啦……东……”
很久以前,我以为,只要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所以我把一切看得理所当然,当我进入了这个社会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我伤感,我流泪,但我不想去放弃,还是强撑着这个无力的身躯匍匐前进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用自己的奋斗,来实现小时候自己吹过的那些牛B,不想这个牛B破了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