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色诱夫君
“什么?皇帝要你担任医学馆的老师?”
“嗯,他说现在太医院没有能用的人了,要我培养一批能人出来。”旭日把泡好的茶放到张羽蝶面前,再给自己也斟了一小杯。
“不会吧?他不是很信任那个张思春嘛,这么快就变心啦?”早就听说皇上宝贝那个张老太医得很。
“他告老还乡了,去雪山找我师父沈汝春啦。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叫思春吗?这是为了思念他的初恋情人自己改的名字。他和我师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他娘不喜欢我师父,喜欢自己的侄女。于是就在她侄女来他们家做客的时候上演了一出戏,他娘把他迷晕后放在侄女的床上,然后装起无意带着我师父走进了那房间。然后师傅就跑掉了,张太医为了爱人,自己改了名字,终身未娶。”
“呀!不会吧?看不出那个老太医还这样闷骚。”张羽蝶一口茶喷了出来,幸好对面的旭日闪得够快。
“你可不可以稍微控制一点?这个瘦身茶可是我从雪山背回来的耶,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青藏高原,长途跋涉耶!你以为还有汽车可以货运吗?”旭日心疼地盯着梨花木桌上的水渍,心疼极了,她都舍不得喝。要不是看张羽蝶产后变形的身材惨不忍睹,她才不会把她的宝贝茶拿来给她浪费。
“对不起!皇婶!”张羽蝶故作可怜,低头认错。
皇婶?她有那么老吗?旭日咬牙切齿。相处这么久来,她们早已成为知心好友,从来没有去在乎过什么辈分的问题,总是称呼对方的名字。
“白寒心,你想讨打吗?”她也是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的真名。
“是!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没有原谅皇叔?皇叔爱的是你,根本不是什么吐蕃公主,为了你他等了十年,这些还不够吗?”张羽蝶连忙地赔不是,对于旭日现在还居住在莫来居这个问题很疑惑,碧螺都回到薛王府了,她还一个人在外面干嘛。两夫妻间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他那孤寂受伤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令人心酸。
“我不能原谅他,他杀了我的义父、义母。我怎么能原谅他?”旭日敛去脸上的笑容,沉痛地说出了埋藏心底十年的伤痛。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张羽蝶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版本。
“二零零六年三月初六,那天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急速下坠,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在空中。”
“三月初六?我也是耶!我也是那天飞机失事,然后就来到这里了。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红色的石头?”这是巧合还是她们俩身上都有能穿越的东西?张羽蝶抓住旭日的手惊异地大叫,这太邪门了。
“没有,我在睡觉,除了睡衣,就只有手表了。”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先说你的故事。”
“之后我就撞在了他的身上,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霸道无理的男人,竟然囚禁我。那个时候他正在养伤,听说他在战场上是战无不胜的王,因为救一个部下而受伤的。我被软禁在王府三个月,慢慢的我爱上了他。这个时候,吐蕃使者来访,他们的公主也来了,看上他,要嫁给他,而他竟然同意了。我负气离开,一出去却遇见了坏人,被卖到了妓院。幸好遇见义母,她救了我。我就在他们家住了下来,跟义母学习茶艺,过了一段安宁日子。偏偏义父犯了军规,要被处死,下令的人就是李业。为了救义父,我不得不去求他。我的离开触犯了他的自尊,他要报复我,要我做奴婢,做他泄欲的工具,我不得不答应。后来发现我怀了碧螺,他说不能让他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要我和他成亲,而他依旧要娶吐蕃公主。在我们成亲的当日,罗锦哥偷偷潜入洞房找到了我,他是我义父的独子,也就是现在莫来居的掌柜。他给我说,义父还是被李业处死了,义母也因伤心过度而自杀了。我当时伤心欲绝,罗锦哥把我带出了王府,我们就去了青藏高原,躲开李业的追缉。在那里我遇到了师傅沈汝春,她教了我很多医术,直到3年前我们才回到京城,想离义父义母近一些,可以随时去看看他们。后来我们开设了莫来居,我一直在后院研发茶的种类,罗锦哥就管前面茶肆。一年前,我在书上看到一种可以治病的茶,也就是你手术前,我给你喝的那个。我又去了雪山,没想到回来一切都变了样。你说我能原谅他吗?”
“不能!”张羽蝶反射性地回答,随即捂住嘴巴,一脸懊恼。本来是想给皇叔说好话的,现在却成帮凶了。这皇叔也真是的,干嘛这样?骗色又要命,真的让人很难帮他说好话。
“碧螺从小就没有父爱,这是我欠她的,只要她高兴,随便待在那里都可以。”而她和李业,这辈子注定没有缘分。
“那你还爱他吗?”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出旭日很爱皇叔,每次皇叔总有让旭日气得跳脚的本事,旭日脸上那种爱恨交织的表情别提有多明显。而且只要有皇叔在,她的眼睛总会瞟向他在的方位,要是他们能在一起该多好。
“这是最后一次治疗了。”旭日回避了她的问题,这个问题她自己一直不敢去探索答案。
她撤去张羽蝶腰间的绷带,腹部下方只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红印,完全看不出疤痕。产后浮肿的腰部和腹部也恢复了以前的紧致和细腻,胸部倒是因生产丰满了不少。
“哇!旭日,你真的太厉害了。我身材比以前更好耶,********,一点赘肉都没有了,我给你重新找了一条商机哦,你可以在再开设一家产后身材复原馆。”真的太神奇了,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不用节食,不用锻炼,只用那个药水浸泡过的绷带就能到达瘦身效果,在21世纪也没有这样的水平。张羽蝶自恋地在铜镜面前摆弄着各种姿势,越看对自己的身材越满意。
“你觉得唐朝的女人愿意减肥吗?”唐朝就是以胖为美,深怕自己不够胖,旭日白了她一眼,收拾着她的工具。
“也是哦。那我现在是不是什么运动都能做了?”恢复自己的感觉真好。
“是的,包括床上运动。”旭日暧昧地眨巴着眼睛,瞧她一脸春风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吖!旭日,心中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王妃,该喝药了。”明月端了一碗乌黑的药和一盏蜜饯进来,给旭日倾身施了个礼。见张羽蝶捧起红扑扑的脸,一脸****,她蹙了蹙眉头,这个王妃有外人在还不收敛一些。
“我全好了,干嘛还喝?”这几个月来她天天喝这些恶心的东西,闻到那股味道她都想吐,张羽蝶哭起一张脸,避得远远的,不喝就不喝。
“这是补药,王爷吩咐过,你无论如何也得喝。”明月拿出木盘中的碗,直直地走过去,强硬地拉下张羽蝶的手,把碗递到她唇边。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旭日摇摇笑笑,干脆坐下来看。每天都要上演这戏码,到最后总是张羽蝶投降,这几个丫鬟的进攻可谓来势汹汹,无坚不摧。
“王妃,打扰你了吗?”一个柔柔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淡淡地笑着,眸子的阴沉一闪而过。
“啊!飘飘?快进来,你简直是我的救星。”
她过度热情地把柳飘飘拉进来,用眼神示意她现在要会客,叫明月把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端出去,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好,待会王爷回来我就说你今天的表现特别不好。”明月挑挑眉毛,一脸不在意,作势端起木盘就要出去。
“算你狠!”二话不说,张羽蝶端气药一口气喝完,马上又抓了一把蜜饯塞进嘴里嚼着。比起受李璿的折磨,喝药又算得了什么。她完全不怀疑他一天能找出几百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比恶魔还恶魔,尤其在喝药这方面,他绝对严惩不贷。
“王妃真的好福气,以前王爷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在意过。”包括对她,他始终保持着距离,彬彬有礼、不冷不热。
“哼!他是以折磨我为乐趣。”
天天逼她吃这个,喝那个,比她老妈还要啰嗦。
“很多人想求来求不来。”柳飘飘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失落。
“这位是?”旭日故意开口问道,这位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是羽蝶口中的柳飘飘吗?但她看起来并不像她外表那么柔弱,也深藏不露着呢。
“小女子叫柳飘飘,以前就一直在王府。”像是显示自己的地位,不等张羽蝶开口,她便先一步说道。
“哦。早听说过晋王有一个如同妹妹般的恩人的女儿,原来就是你。”这女人身上带着一股阴邪之气,她有着天生的敏锐感,肯定不会看走眼。把这女人放在王府里,对羽蝶都是一个威胁。
柳飘飘的脸色刷地白了下来,紧紧咬住嘴唇,手指捏着衣摆,脸上有着被人戳穿了的尴尬。她默默地低下头,一动不动。
“飘飘来找我有事吗?”柳飘飘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张羽蝶同情心大发,她揽过柳飘飘坐下,化去了她的尴尬,并暗自瞪了旭日一眼。
旭日撇撇嘴,自顾喝茶。这个笨女人,以后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
“三日后便是王爷的寿辰,飘飘过来想问问王爷和王妃有什么安排。看飘飘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以答谢你们的收留之恩。”
“寿辰?没听说呢!前两年怎么也没有过?”张羽蝶大吃一惊,她还不知道他的生日,真是一个失败的妻子。也没有人向她提起过啊,前两年也没有操办,有点奇怪。
“王爷行事比较低调,对这些事一向淡漠。不过今年喜事连连,王府里又添了两个小王爷和一个小郡主,王妃的身体也康复了,实在值得庆祝,飘飘以为王妃会借助王爷的寿辰好好热闹一番呢。”
“对啊!该庆祝庆祝,我们悄悄进行,给璿一个惊喜。”太好了!她一定要给璿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他一定会感动得热泪满盈吧?
送走了柳飘飘,张羽蝶和旭日就关在房内秘密策划三天后的生日宴会,两个来自现代化世界的女人一定会弄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直到黄昏,两个女人才意犹未尽地散会,这两天内她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操办一切。
两人商量的结果是,张羽蝶负责把李璿引开,场面布置和相关事宜就交给旭日来办。
怎么样才能把李璿带出王府呢?时间太仓促,张羽蝶来不及想,就叫来了晨雾、秋风、明月一起想办法,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结果……
“带王爷去逛窑子。话说那里是男人的温柔乡,王爷肯定乐不思蜀。别说是两天,两个月留在那里都行,反正王妃刚生产完又不能陪王爷那个。”清风考虑了半天,胸有成竹地说出她的注意,把她不言则已一言惊人的个人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迷晕吧!”晨雾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找几个人绑架王爷。”明月拍手大叫一声。
张羽蝶挫败地捂住额头,什么烂招?第一个当然坚决否定掉,第二个也没有什么作用。小时候璿差点被毒杀后,皇上就给他吃了百毒丸,百毒不侵,小小的迷药那里会对他有效果。第三个更加不现实,当今武状元都是他手下败将,她的确短时间内找不到还有什么人能打过他。
“还没有睡?”李璿推门而入,见张羽蝶神采奕奕地坐在椅子上,而不是躺在床上,他不由蹙起眉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王爷、王妃,那奴婢们先退下了。”晨雾识趣地领着两人退下,顺便把门带上。这种麻烦事情还是留给王妃自己去想,要是王爷将来知道被算计了也和她们没关系,这就是王妃经常教导她们的明哲保身的做人原则。
不讲义气的家伙,张羽蝶气恼地看着消失在门背后的三条人影,心里一阵狂骂。她非得也给她们一个找个相公治治这几只母老虎不可。
“为什么还没有睡觉?”他冷着一张脸再问了一次。
“呃……我……我想你睡不着。”她慢慢移到他跟前,找了个最不会惹他生气的理由。
“以后我会尽量早点处理完刑部的事。”他大手一揽,横抱起她走进床榻。
李璿把她平放在床上,张羽蝶搂着他的脖子不放他起身。
他凝视着她,剑眉一扬。
“那个……旭日说我全好了,可以做一些剧烈的运动,比如床上……”她红着一张脸,期期艾艾、羞羞答答地说话,闭上眼睛,等待他的热吻。
半晌上方都没有动静,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他深邃的眼眸中有着戏谑,也有着一股她熟悉的炙热。
“还不是时候。”他低沉地在她耳畔说道,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让她全身酥麻。他问过张老头,他说她体质不好,要多恢复一段日子。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旭日说我全好了。”她有些孩子气地嚷道,难道她生了孩子就失去魅力了吗?以前就老听人说,老婆怀孕生产那段时间老公是最容易外遇了。
“听话,睡觉。”他褪去外衣,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喂!”她轻轻叫了一声。
李璿没有回答,呼吸渐渐均匀。
这样就睡着了?张羽蝶起闷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鼓起腮帮子。哼!男人都一样,看女人的标准是生孩子前是个宝,生孩子后是根草。气死她啦!抓起被褥的一角使劲地揉捏泄恨,心里幻想着被虐待的是李璿。
直到发泄到半夜她才疲惫地睡去。
李璿无奈地叹息一声,把她搂进怀中。
……
第二天一早,旭日一进门见张羽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就郁闷得快要晕倒。
“失火啦!”她在张羽蝶床前大喊。
张羽蝶反射性的弹跳而起,四处张望。
“旭日,你吓死我了,好困哦,扰人清梦。”张羽蝶瞥她了一眼,倒下去又睡。
“李璿怎么还在府里?”
“吖?我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张羽蝶立刻坐立起来,一脸惊慌。难怪人家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会误正事的。
“你!算了,现在马上起来把他弄出去,我好办事情。”旭日无语地翻着白眼,就知道这女人靠不住。
“我还没有想到可以把他怎么弄出去。”她苦恼地抓着头皮,李璿可不是那么好摆布的人,你叫他往东,他偏往西。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需要想?你出去了,他肯定就出去了。”
“他不会要我出去的,老是说我身体虚弱。”
“过来,我给你说。”
旭日勾勾手指,张羽蝶半信半疑地把耳朵凑上去,不一会惊喜地瞪起眼睛,狂喜地点头称好。
……
长安城外温泉宫。
这座温泉宫只有皇室成员才能入内,环境清幽雅静,有很多泉眼。内面还修葺了很多宫殿,以便他们累了的时候休息。
李璿马不停蹄地赶到温泉宫,凝聚了一身怒气的他在看到温泉池中那个睡得正酣的女人就烟消云散,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趴在池边,睡梦中嘴角仍微微翘起,背部一大片雪肤被泡得有些发红。
感觉到身后有人抱住了她,张羽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璿?
“你来啦?”她嫣然一笑,旭日果然高招。
“要来泡身怎么不和我?”要不是无意中在薛王妃口中听说要羽蝶在温泉中浸泡两日,他还不知道她独自来到了温泉宫。
“你有正事要做嘛,旭日说温泉对我的身体大有益处,我不想耽误你的事,就自己来了。”
她反射性地搂住他脖子,咦!他没穿衣服,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都一丝不挂,张羽蝶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子,她还没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和他****相对过。一双羞怯的眼睛不自在地东瞟西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该看的我早就看了,现在害臊好像迟了点。”李璿轻笑一声,一只手拖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收紧。
“讨厌!”她轻捶着他结实的胸膛,两人肌肤紧贴,她身上蹿上了一股燥热,这熟悉的身体反应让她回忆起昨晚出师不利。她乌黑的眼珠一转,这似乎是个很好的机会,本王妃一定要把你吃掉。她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思量着该怎么下口。
对于她的突然转变他有些愕然,对面那张垂涎欲滴的小脸露出如看到猎物般的兴奋。
张羽蝶双手攀上他的胸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要说话。”
她猛地跨坐在他腰间,紧紧地搂住他脖子,把红唇凑了上去。
……
一觉醒来已是夜幕低垂,身旁的位置是空的,不知道璿跑去哪里了。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度热情和主动,羞死人了!拉起被褥把自己的头也盖住。她是饥渴太久了?怎么那么****,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不过,从她满身的红印上总算证明了一件事,她仍然有魅力。
她起身在温泉宫里转悠,想去找璿,不久她就知道自己迷路了,不禁责怪起修宫殿的人,没事建这么大干嘛。
一阵幽怨婉转的琴音从某个地方传来,缠绵惆怅。
咦?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张羽蝶沿着声音寻去,在一个亭台上看见一抹白色的人影,背对着她,是她在弹琴。从她的琴音中能听出她内心的幽怨、惆怅。
她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看清了她的脸。
“玉环?”张羽蝶惊叫出声,她怎么在这里?
“姐姐?”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猛地抬起,琴声戛然而止。上方悬挂的灯笼把她的脸映得更为楚楚可怜。
从杨玉环的口中,张羽蝶得知皇帝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而她深爱着瑁,想留下来陪他一辈子。为了躲避皇帝的邀请,她不得不避到这里。他是那么慈祥的一位长辈,那么开明的一位明君,竟然能做出这种对儿媳妇想入非非的悖论之事,完全破坏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她不要当什么妃子,她只想和瑁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
“就一个人来吗?”这个时候李瑁应该陪在她身边才对。
“他一直闷在房里,连我也不肯见。我想我离开一下也许对他比较好,皇上一直邀我去玩,不答应不好,答应了更不好,我就躲来这里了。以前瑁带我来过这里,泡在那暖和的水里能稍微让我好受一些。”一想起瑁,杨玉环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他为什么不愿意见她?成亲几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待过她。
“玉环,不要为难自己,现在的心意并不一定是你将来的心意,不管怎么样,顺着自己的心走。因为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你想改也改不了,何不顺其自然?”这种事情张羽蝶的确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杨玉环,她能明白李瑁的心情,最崇敬的父皇竟然想给他戴绿帽子,夺他的所爱。他也许是面对不了才会不愿意见玉环。历史她是知道,玉环最终要做皇帝的女人,这一对鸳鸯始终要分开。
“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杨玉环张着清澈的双眸,一滴晶莹的泪水还沾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现在不懂没关系,将来懂就行了。”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迷惑了,玉环和皇帝之间真有如历史上所说的生死都不变爱情吗?还是皇帝用强的?怎么看都觉得玉环和李瑁之间才有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
“王妃,你要的糕点。咦?晋王妃你在这里啊?晋王到处找你。”喜儿递上一盘糕点,看清王妃身旁的人不仅惊讶道。刚才碰见晋王叫人在找晋王妃,好像很着急。
“啊?刚才我也找他,结果迷路了。”听到李璿在找自己,张羽蝶有些坐立不安,可又不能这样丢下玉环不管。
“姐姐,那你去吧,不要让晋王担心,你刚生产完不久,外面风大。”杨玉环抹去了泪水,真心地说道。
“没关系,喜儿,你去通知晋王一声说我在这里就行了。”张羽蝶思量片刻,转头对喜儿吩咐道。
“是!”
“谢谢姐姐!”直到喜儿走远,玉环才扯开一抹感激的笑容,现在她真的很希望有人陪她说说话。
张羽蝶尽量开解她,避开敏锐的话题。
不久李璿来了,不顾张羽蝶的反对,强行带她回房。
“你干嘛?我和玉环说说话不可以吗?”这男人真小气,每次一碰到玉环他就黑着一张脸,极度不爽,像是谁欠他银子没还。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兴趣?”李璿隐忍着怒气,一字一字地问到。第一次见面就兴奋得流鼻血晕倒,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躲去她哥那里,有事没事就往寿王府跑,她那双眼放光、垂涎欲滴的表情连他这个正牌夫君都很少享受到。但每次见到寿王妃就会露出那种表情,这对他的自尊心是极大的伤害。
“你该不会跟一个女人吃醋吧?”张羽蝶像发现新大陆般,他那表情明明酸得很。
“无聊!”李璿不自在地转过身,坐下吃着刚叫人送上来的晚膳。
“我的确非常喜欢玉环,对她非常感兴趣。”她拿起筷子咬在唇上,用余光瞄着对面的人,果然他一僵,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她。“因为她很出名,她的事迹被载入史册,后世的人几乎人人都知道她,还有很多人把她的故事排成戏曲。”
李璿疑惑地放下饭碗,认真地听她说,杨玉环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妃,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影响后人,除非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她的美貌被后人广为流传,被誉为古代四大美人之一。传说中,她有着闭月羞花之貌,月亮见了她要躲进云层,花儿见了她也羞愧得垂下头。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大的兴趣,能亲眼见见这传说中的美人多让人兴奋哦。”而且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像她这种穿越的幸运儿实在不多。
“比她漂亮的人也有。”他无意识地瞟了她一眼。
“她在我们那个时空很出名就是啦。”她满头吃饭,并没有给他说杨玉环被他父皇强纳为妃的事情,她不想他们刚缓和的关系又弄僵,况且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不能改变历史,只能增加烦恼。她也很为玉环的将来担忧,她是否真的会死在马嵬坡?她的死在历史上是一个谜,有人说她死了,也有人说她去了日本。
“那唐朝的国运将如何?”最终他问了出来。
“父皇真的能算得上一位明君,在他在位的这个时期,出现了‘开元盛世’。唐朝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王朝,是我国古代最辉煌的时期之一。直到天祐四年,也就说907年,唐朝灭亡,立国共290年。每个王朝都不可能永久,必须更换新鲜血液。”张羽蝶搜寻着记忆中关于唐朝的事件,挑李璿最容易接受的说。
“我知道。”他沉声开口。
为什么历史上没有记载你和蕊心呢?说王皇后无子无女,张羽蝶在心里说道。这让她很不安,一切都在按历史的巨轮移动,偏偏没有他们两兄妹的存在,这后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舒服吗?”见她脸上有些苍白,李璿凑向前问道。
“没!可能昨夜没有睡好。”
她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戏谑。昨天她因欲求不满而赌气到半夜,今天又对他……这个事实连她自己都觉得很龌龊。
“今天薛王妃给我说你可以做任何运动了,今后你想做什么运动为夫的都奉陪,你不用那么猴急。”他扯了扯嘴角,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顺便含沙射影地指她中午对他霸王硬上弓,让他大开眼界,原来他的爱妃还有这么野蛮、暴力的一面。
“不要再说了!”张羽蝶逃似的冲进被窝,把头埋在里面。
她身后传来了李璿震耳欲聋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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