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武城轩眨了眨星眸,无比勾魂,那长长上翘的睫毛更是让女人嫉妒。
韩雪却无动于衷,道:“我可没那时间浪费这上,我要见我父王。”
“就凭你现在?若不想叫你父王担心就好好吃药,等下得了床再说。”武城轩摸了摸茶几上的药碗,皱起了俊眉,朗声向外吩咐道:“再煎一碗来。”
外面的红衣应了一声。
“这几****就呆在这里,至于鉴阳王府那边,该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我不希望看到多余的人出现。另外——”武城轩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弯,“关于墨玉笛,就再在你那里收一阵子罢。”
“武城轩——”韩雪怒吼道,这厮真的是上天派来怄她的。处处受他掣肘,憋屈之极。
武城轩听着她愠怒的声音,心情愈加明朗,含笑出了房间。刚至抄手游廊,只见一名灰衣蒙面人从房梁跃下,单膝而跪。
“青鹤,都解决了?”武城轩淡淡出口。
“回禀主上,那些都是死士,和当初在桃林的那批一模一样全都服毒自尽了。不过,人已经顺利地进京了。”
“那便好。你今日回府一趟,替我取一样东西。”
“是。”
永庆王府
夜已深,但书房的灯仍然通亮。永庆王靠在桌案后的软榻上,一手抚额,似是在冥思,又是在等待着什么。
“王爷,夜深了,还是去歇息罢。”一旁的奴才恭谨地劝道。
“杜宣,寻常也没见你如此三番地劝本王歇息,说!谁给你的胆子?”永庆王睁开眼,看着一旁的随侍杜宣,嘴角微翘,却突然沉眸厉声道。这杜宣是新进调到书房伺候的,因为性子老实,藏不住话,所以才被永庆王留下。
“苍天可鉴,奴才这都是心疼王爷啊!王爷自从上次从鉴阳王府回来后,就每日呆在书房夜深都不肯歇息,长此下去于体有伤啊!”杜宣登时双膝跪下,颤着声音急急地辩解道。
永庆王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杜宣身旁,单手扣着他的脖子,俯身轻声道:“又是哪房夫人不甘寂寞了,嗯?”话语虽轻,却含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狠戾。
杜宣感觉脖子上一阵冷意,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子愈加抖得厉害,吞吞吐吐地说道:“没……不,是,是蝶夫人——”
永庆王冷哼了一声,随即大声喝道:“来人,杜宣以下犯上,杖责三十,贬去杂役房做苦力。蝶夫人,妖媚惑上,其行不正,贬为浣衣房丫鬟,永远不得出入正室。”
话音刚落,便有护卫进来将挣扎着辩解的杜宣拖出去。永庆王府管家严诸赶到书房时,见此情景不由地摇头。这是第几次了,他早已数不清。总会有不安现状的人妄想挑衅王爷,结果都落得如此下场。放在平时王爷尚且不会饶恕,何况是今天?想那蝶夫人,因为眉目有几分像那人,极是得宠,才不过三月便恃宠生娇了,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年纪。
“严诸,那事办得如何了?”永庆王负手,脸上表情早已恢复到常态。
“回禀王爷,卑职办事不利,未……”严诸战战兢兢地答道。
“够了!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永庆王愠怒之色尽显。
“是……对方太过狡猾,调虎离山,后又有一群神秘高手救援。”
永庆王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咯吱作响。
“查出来神秘高手的底细了吗?”
“尚未查到……”
永庆王冷笑出声,“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有何用?”其声之大莫不让听者胆寒。他看着严诸似是想起了什么,沉声道:“鉴阳王那边呢?”
“鉴阳王据说染了风寒,连日都在福中养病。而安陵郡主也在勤练技艺,说是为及笄宴做准备。”严诸禀道。
“染了风寒是么?你终于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永庆王冷笑道。安陵的及笄宴要到了啊,是该准备一份大礼送给这个宝贝侄女了。永庆王走到窗前,望着黑茫茫的夜色,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动不动,似是雕塑一般。
严诸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若非提及那边的事情,照王爷的脾气,定不可能如此轻饶。他看着王爷萧瑟孤寂的背影,不由地心里哀叹。别人只知道王爷的狠厉,有谁能了解他的孤寂和悲伤?妾侍成群,却空悬王妃位,且多年膝下未有一子嗣,这些苦心都是为了谁?王爷虽然从未提及关于那个人的只言片语,心里却不定多么苦。
“十五年,算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罢,韩怀觞……”永庆王闭上眼,复睁开,眸中尽是仇恨和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