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珏自住到了馥芸馆也还算乖巧,他本来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并不需要江月多操心。
每日里除了依旧上书房以外,江月也陪着他温书,相处的还算平和。
大约是因为宜林的关系,瑞珏对在馥芸馆生活也适应的很快,除了偶尔问起张子嫣的病情,也并没有再哭闹着要回去的举动。
而江月也每每耐心地安抚他,虽然江月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张子嫣的病情,但还是出于好心地劝慰着瑞珏,叫他放心。
瑞珏看见江月平时也看些书籍,故而课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会来请教她。
江月虽不说学识渊博,却也还能为他解答一二。这样瑞珏对这位冷良娣的好感倍增。
一日,江月陪着瑞珏用好早膳,嘱咐了小品子好生送他去书房,自己就在暖阁里的书案上习字。
她展开字帖,刚提笔蘸饱了墨汁,延吉就推门进来了。
“主子,袁昭训身边的茯苓来了。”
江月搁下笔,挑眉思索了一会儿:“茯苓?哪个茯苓?”
延吉解释道:“就是之前的蔷薇。”
江月这才想起来,原来就是那个蔷薇。
怎么又改名叫了茯苓?
突然……她想起院子里燕西为她种下的蔷薇花,顿时茅塞顿开,心里不禁有些甜蜜。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皱眉道:“她来做什么?”她寻思了一会儿,“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蔷薇,哦不,现在应该叫茯苓,茯苓就进来了。
她的脸色不太好,还隐隐地有些焦虑和局促。
进到殿内,先是向江月行礼:“奴婢……茯苓,参见冷良娣,冷良娣万福金安。”茯苓说到自己的名字是显然还不是很适应,一时间竟还有些改不了口。
她自己也莫名,好好的太子殿下怎么就想到给她改了个名字。
只是君命难违,太子殿下说改,她做奴婢的就只能接受,不能不高兴。
非但不能不高兴,还得谢恩。
“起来吧,是袁昭训有什么事儿吗?”江月开门见山地问道。
茯苓低着头答道:“我们主子请良娣过去翠微院说话。”
江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袁如华请她过去说话?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今儿是唱哪出?
虽然江月并不太想应下,但还是问了句:“可有说是什么事儿吗?”
茯苓摇摇头,也感觉出江月想要拒绝,赶紧解释道:“我们主子说有重要的事儿想与说,无奈她身上不好,不能亲自前来,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还请良娣前去一见才好。”
江月见她言辞恳切,甚至有些恳求,不免动力恻隐之心。又听她说袁如华身子不爽,江月更是狐疑,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怎的还没好利索?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你且先回去,我更衣随后就来。”最终江月还是决定去瞧瞧。
不管袁如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去看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茯苓脸上露出些感激的笑容,行了礼就先回去了。
江月又将展开的字帖重新合了起来,“延吉,这事儿你怎么看?”
延吉想了一下:“奴婢也说不好,按理说袁昭训的身子应该早已无大碍,怎的到今日还……”
两人对视一眼,已是心照不宣。
江月叹了口气,说道:“更衣吧,她既来请我,我自然要去瞧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