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灵光一闪,忙拉住初芸的手,狡黠地笑笑说:“初芸,你去做碗鸡丝小面来尝尝。”
“就属小姐会吃嘴刁的,晚膳不动半口,原来是在惦记这个。”初芸嗔怪一句。
江月被她逗笑:“以前在家你也常给我做的,如今你倒惫懒了。常有不吃,我想得紧,你快去做来我吃吧。”
初芸拧不过,见她这么念叨,便去了小厨房。
好在东西都有现成的,做起来倒也不麻烦。
将挂面在滚水里拔了,再放进凉水里浸泡,使面条劲道。再取了鸡肉,用手撕开,撕得细细的。待浓浓的鸡汤煮开了,将面条捞起来放于碗中,用酱油提味,摆上鸡丝,淋上熬的浓浓的鸡汤,洒上翠绿的葱花儿,也就成了。
一碗热腾腾的鸡丝小面下肚,江月很是受用,心满意足地掩掩嘴。
初芸见她用得舒心,倒也不辜负自己辛苦一番。
踏雪端了牛乳进来,打趣道:“初芸姐姐什么时候也做给我们尝尝呗,看主子吃的这么顺嘴,倒是叫我们眼馋得很呢。”
“这事儿我可做不得主,你且问小姐去。”初芸把包袱甩给了江月。
江月掩嘴笑道:“问我做什么?这碗面到底也不是我做的,你还是求你初芸姐姐吧。”
踏雪见她们联起手来戏弄自己,羞恼地跺着脚:“主子就欺负奴婢吧,都说宜林姐姐口齿伶俐,不曾想初芸姐姐比之更甚呢。”
宜林听到里头有人编排她,便推门而入:“好你的,趁我不在就说我的坏话,说什么呢?”
见她横眉怒目,主仆三人又是一阵笑。
她们都笑,宜林越发着恼,踏雪是宫里人不好去闹,她只好去闹自幼一起长大的初芸。
三个丫头疯闹,倒是惹得江月心情大好。
初芸闹不过,只得求饶:“好妹妹,事情原不由我起,你怎的寻我撒气?”
闹了一阵儿,宜林也闹够了,红着小脸气喘吁吁地说:“到底都编排我什么了?”
江月低头喝着牛乳,只作壁上观。
“宜林姐姐别恼,原是我不好,瞧见初芸姐姐做的鸡丝小面很是可口,便求她做一碗与我。谁知她推脱,只叫我去问主子。”踏雪看了眼江月,“主子也是个淘气的,又推脱了只叫我又去问初芸姐姐,我就说了那浑话。”
宜林听过,咂摸出个滋味来:“原是这个理,这始作俑者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江月见她走到自己跟前儿,便也放下手中的盖碗:“怎的又说到我这儿来了?踏雪你自己说,这面可是我做的?”
踏雪摇头。
“所以我也没说错,面既不是我做的,我又怎好做主应了你?”江月两手一摊,只拿眼睛去瞟初芸。
初芸知是逃不过了,便也只好应声:“罢了,算是被你们闹怕了,给你做来就是了。”
“姐姐别忙,今儿个晚了,改日我想吃了再来求姐姐做与我吧。”踏雪亲亲热热地拉住初芸的手。
也许这就是所有缘分的开始。
主仆几个闹了一通,江月倒想起件正经事来。
忙传了小品子进来回话。
“事情可都办妥了?”江月问道。
小品子躬着身子,笑着回道:“妥了。银子给了,主子叫传的话也都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