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向小品子跪下,小品子刚想阻拦,却被老妇按回凳子上:“让他磕个头吧,也好叫他心安。这个头也算是给主子磕的了。”
小品子听她这样讲,也就没再坚持。
老妇也站起身,领着小女儿跪在邢桥身旁。
“邢桥再替长姐谢主子大恩。”他深深拜下,“邢桥铭记主子恩情,将来定当向主子报恩。”
小品子受了他的礼,忙扶了老妇起来,笑道:“小郎好好读书,考取功名,报效朝廷,便是报了主子的恩了。”
事已办妥,他也要回去复命了。
邢桥将他送至门口,远远的却瞧见两个人迎面而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童乐。
还有一个相貌俊朗,仪表非凡的公子,不是林小侯爷又是谁?
这二人怎么会来此处?
小品子疑惑。
二人却也大老远的就瞧见了他,也是一阵纳闷。
待走近了,各自行礼,才知来意。
原来太子殿下早就猜到了江月的心意,故遣了童乐过来瞧瞧,半路上凑巧遇到了林小侯爷。
林墨是最热心不过的,一听是这事,便也跟过来瞧瞧有什么帮的上忙的。
一天之内来了这么多贵人,乡里乡亲的也纷纷来看热闹。
有些嘴上不积德还说笑,说是死了个女儿却挣了这么大的面子,死了也值得。
结果被童乐的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既知晓了来者何人,邢桥也就将他们又都请了进去,小品子少不得坐陪。
老妇见门外又来了二位大爷,也是贵气逼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屋子太小,一下子又多了这么多贵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老妇不免面露窘迫之色。
童乐看得分明,只叫她别紧张:“咱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童乐,这位是永平侯。”
一家老小忙要行礼,林墨摆手道:“不必多礼,我是最不拘这些的。大娘如何称呼?”
老妇见贵人们客气,却也不敢真的当福气,福了福算是行礼,怯怯地答道:“奴姓柳。”
“咱家的来意与冷良娣所差无几,就不多言了。”童乐看了眼四周破财的茅屋,“柳大娘,这茅屋简陋,实在住不得,殿下的意思是让您到城里头住。一来可以做些小本生意,二来小郎上学读书也便宜些。”他从怀里掏出张纸,“这是城东一间房屋的地契,不大不小,你们母子三人住着刚好。”
柳大娘惊讶,摆手就要推辞:“不敢不敢,已经收了冷良娣的银钱,怎好再收殿下的房契?就用良娣赏的银钱买间像样的屋舍那也是尽够了的,公公还是快收回去吧。”
林墨接过房契,重新塞到柳大娘手里:“大娘不必如此惶恐,也不要再推辞。这都是太子与良娣的心意,将来你们日子过好了,不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柳大娘看着手里的房契,犹豫再三,又怯怯地看了眼邢桥。
邢桥向她点头:“娘,您就收下吧。我一定努力读书,将来报答太子殿下与冷良娣大恩。”
柳大娘这才肯收下房契。
林墨招手示意邢桥近前,笑着问道:“今年多大了?都读过什么书?”
“回侯爷,邢桥今年十三岁了,家里没什么钱,长姐的月银扣除家用,尽拿去给我读书用了,在村子里的学堂上过课,先生讲过《四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