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林见燕西笑,知晓他今日心情不错,故而斗胆问道:“太子殿下,殿下学富五车,能否告诉奴婢这书里到底开的是什么花儿呀?”
燕西闻言,忍俊不禁,看了一眼江月,只看她也忍得辛苦,忍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遂以掌击案,含着一抹戏谑的笑,答道:“自然是朵……解语花。”
江月羞赧一笑,垂下头去,觉得脸颊烫得不行,端起牛乳一饮而尽,催促着宜林:“你先下去吧。”
宜林不明就里,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害羞起来?麻利地收拾了盖碗便行礼告退,走的时候嘴里还喃喃:“解语花,解语花,解语花是什么花?”
殿内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我听伺候你的宫人们说你这几日不大高兴,是怎么了?”沉默了片刻,燕西开口。
燕西不提还好,此时提起来倒是又触动了江月,她摇摇头:“哪个宫人乱嚼舌根?没有的事,妾身很好,殿下别听他们胡说。”
燕西听她又自称“妾身”,不觉皱起眉头,又问:“是不是宫人们伺候的不好?哪个宫人怠慢了,你告诉……”燕西本想说告诉太子妃,可想想张子嫣的所作所为,最后还是改口,“你可以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做主。”
江月低垂着头,看不出神情,还是摇头:“延吉他们很好,做事也都勤勉,没有人给妾身气受。”
“那是在怪我十多日了不曾来看你?”燕西接着问,继而又解释道:“这些天前朝事情太多,我实在是抽不开身来看你,这不一有空闲我就来了吗?”燕西耐心地哄着。
江月仍旧摇头:“妾身不敢。妾身怎会责怪殿下?殿下是储君,更奉命监国,理应以国事为重,妾身不敢怨怼殿下。”
燕西见她执意不肯说,又一口一个“妾身”,让他五脏六腑都郁结起来,抓心挠肝地就快要压不住,“我说了,你不用自称‘妾身’。”
江月别过头去:“妾身逾越了。太子妃与昭训姐姐资历比妾身深,都未有在殿下面前逾矩,妾身又怎敢以‘我’自称。”
燕西被气笑,刚想开口反驳,江月又说道:“殿下别问了,妾身没事,许是最近天气闷热,懒怠动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