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被噎了回来,也不勉强,只是心里不太痛快。他玉燕西何曾这样哄过女人,也只到了冷江月这里开天辟地第一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对一个十五岁连五官身材都还没长开的小姑娘如此优容忍耐。
“罢了,你不愿意我就不问了。”燕西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放下不提了,只是语气较之刚才有些许的失望。
江月心知他是生气了,却也实在不想解释什么。
还能解释什么?刚才不说的现在又来解释算是个什么事?
所以江月只能闭口不言,气氛一时低沉了下去。
燕西唤来宫人起身出去沐浴,回来时江月已在床上睡着了,燕西烦躁,却也不好发作,便也宽衣睡下。
宫里的流言就像春风吹又生的杂草,迅速的蔓延。
燕西已有十几日未曾来过馥芸馆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外头纷纷议论江月顶撞了太子殿下,已被太子殿下厌弃,太子绝迹馥芸馆便是最好的证明。
外头众说纷纭,馥芸馆里却静悄悄的,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不管传言如何纷扰,馥芸馆里依旧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时近八月,天气还是闷热。别的主子殿中仍在用冰,江月却叫小品子和小禄子在院子里搭了凉棚。
凉棚以竹支撑,以席为盖,即可遮蔽烈日又四面通风。再在棚子底下摆了躺椅和一张小桌,等夜里暑气散了,便可将棚顶移开,躺在躺椅上执扇观星,喝茶谈天,简直是再惬意不过了。
白日里或可以将四周的帘子放下,遮挡刺眼的阳光,坐在里面看书作画,倒是比待在屋里更凉爽些。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虽然锐甯王在皇帝万寿节之后就回屴罗去了,但皇帝的意思是中秋家宴仍是要办的。
这日,江月早早的就遣了延吉去镂云殿告假,称自己身子不爽,晚上的家宴不便出席。
张子嫣只当她是因了先前的传言而不敢出来见人,心下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却也是同意了。
午膳后,延吉正在院子里指挥着宫人洒扫。江月闲来无事,便带着宜林和初芸来到小厨房。厨娘们平日里甚少见得着主子,今日江月大大方方地去了,倒是叫她们吓了一大跳,忙停了手里的活儿过来行礼。
江月笑着免了大家的礼:“各位不必多礼,今儿个过节,大家都别拘束。”随后目光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便有管事的上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