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房?”姜维不敢置信地说道。床上的羊徵瑜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低下头不说话。
魏延在说出口之后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走在他后面的的马谡恰好听到了,立马转过身去,看他不住抖动的肩膀,也能知道这家伙也是在笑,只是忍着没发出声音而已。
“听房?哈哈,红脸汉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搞笑。哈哈,实在是笑死我了,不行了,我肚子都快笑痛了。”羊祜听了,捂着肚子大笑不已,惹得躺在床上的羊徵瑜,以及他旁边的姜维,一人伸出一只手,拧在了羊祜的两只胳膊上。
“啊!”正在捧腹大笑的羊祜,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叫声把魏延和马谡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哦!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刚转过身的马谡反应很快,马上又将身子转了回去,肩膀再次抖动起来。
魏延的性格更直,当即嚷嚷道:“我说你们小两口不用这么齐心吧,还没过门就开始联手欺压兄弟了,过门了那还了得?”
“我们没什么!”两人在拧到了羊祜的胳膊之后,就知道不好,马上把手缩了回去,红了红脸,异口同声地否认道。也许是觉得有些心虚,互相望了一眼,又同时撇过头去,不敢看对方。
羊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见两人这样,又哈哈大笑起来。
魏延还准备说什么,马谡转过头来拉了拉他的衣袖,这才住嘴。
一时之间,整个营帐之内,只有羊祜肆无忌惮地笑声在各处回响。
姜维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向魏延说道:“文长,你去把衣服换一换吧,不然生病了可不好。”
魏延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不碍事的,伯约。喂,幼常,你拉我干什么……”话还没说完,马谡拉着魏延的袖子就往帐外拖。猝不及防之下,魏延竟被马谡给拉了出去,当然,这也是因为魏延没有用力挣扎,否则十个马谡,都不一定能将魏延拖出去。
见到魏延和马谡都出去了,营房中只有自己和羊家姐弟,姜维笑了,笑得羊祜毛骨悚然的,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
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姜维慢慢地向羊祜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一边将手指骨捏得啪啪作响。
羊祜知道姜维这是要来真的了,自己不吃一番苦头对方是不会罢休的,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悲剧,连忙转过头去大叫道:“姐姐,你难道能眼睁睁看见你的弟弟被人教训吗?你帮我劝劝伯约大哥吧!”
“姜大哥,”羊徵瑜叫了一声,脸红了红,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习惯,接着说道,“你尽量让他声音小一点吧,我怕我会不忍心听。”说完,又转过头去,很认真地对羊祜说道,“弟弟,你说对了,我不会忍心看着的。你放心吧,等下我会闭上眼睛的。”
姜维听见羊徵瑜这样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装作很正经地对羊徵瑜说道:“羊小姐,虽然你的要求比较难办到,但是我会尽力的,是不是打得他叫不出来就行了?”
姜维一本正经的表情,将羊徵瑜都吓了一跳,以为他是当真的,正想出言阻止。可是羊祜这小子,似乎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右手指着羊徵瑜,又转而指向姜维,大声说道:“你们两个太过分了!还没真正在一起,就开始欺负我了,我和你们势不两立!”小胸膛起起伏伏的,似乎真的很生气。
羊徵瑜听见他这样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进去,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二人。
姜维则先是给了羊祜一个爆栗,打得羊祜双手抱头;又伸出一双蒲扇大的手,揪起羊祜肉嘟嘟的脸颊。一边揪还一边说道:“臭小子,我早就想揪你的脸了,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羊小姐,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我让给你半边脸。”
羊徵瑜本来以为自己的弟弟免不了要受点皮肉之苦,没想到却会听到姜维这样说,好奇地转过头来,正看到姜维蹂躏羊祜的一幕,捂嘴笑了起来。
姜维见羊徵瑜不答话,好奇地转过头去,正好瞧见羊徵瑜捂嘴偷笑的一幕,顿时看得呆了,手上的力度都变小了。
羊祜一下子就挣扎了出来,见到姜维呆呆的样子,暗暗觉得好笑,伸出右手,在姜维的眼前晃了晃,说道:“伯约大哥,醒醒,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啊!”姜维这才清醒过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知道上了那臭小子的当,又是一个爆栗敲过去。
羊徵瑜在姜维呆呆地看着她的时候,脸红了一红,又觉得姜维这一副呆头鹅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笑,接着笑了起来。
姜维感觉自己很狼狈,为了转移羊徵瑜的注意力,说不得又要那个臭小子牺牲一下了。
继续揪着羊祜的脸颊,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姜维对羊徵瑜说道:“羊小姐,真的揪着很舒服得,你来试一试吧。”说着一把将羊祜横抱了起来,抱到羊徵瑜床边。
羊祜奋力挣扎,怎奈姜维实在是力大,到了自己姐姐的床边都没挣扎出来。
羊徵瑜很是好奇地伸出纤纤细手,揪着羊祜的脸颊,扯了扯,似乎感觉很是有趣,大胆地揪了起来。
姜维也丝毫不客气地揪上了羊祜的另一半脸颊。
揪了一会儿,两人相视一笑,一种莫名的感觉萦绕在两人的心头上,全然不顾一旁的羊祜那悲愤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去“换衣服”的魏延和陪同他去的马谡回来了。一进营帐,魏延就好奇地问道:“咦,羊家小子,你的脸怎么回事?莫非是你偷偷用了你姐姐的胭脂?怎么跟猴屁股一样?”
羊祜不答话,就望着姜维和他姐姐,眼神依然悲愤。
姜维很是尴尬地咳了咳,随后开始了他的转移话题大法:“幼常,你可不是那种喜欢走动的人呀,这次来找文长有什么事?能不能和我说说?”
原本只是姜维转移话题才这么说的,哪知马谡脸色一变,很是严肃地说道:“还好伯约你提醒我,不然险些误了大事!”说着,看着羊祜和羊徵瑜二人。
羊祜为人机灵,知道马谡的意思,一脸为难地说道:“本来我应该告退,只是我姐姐这儿……”
姜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兔崽子,你不用避嫌。幼常,你有话就直说吧,这臭小子是调皮了点,但他和我也是生死之交了,不是外人。至于羊小姐她,”姜维说着,脸红了一红,“自然也不算外人。”
听到姜维这么说,马谡也不再保留,说道:“羊小哥,刚刚冒犯,勿怪,勿怪。”等到羊祜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放在心上,马谡才一脸严肃地说道,“刚刚我得到一个消息,是从夏侯霸大营传来的,陇道上的魏军,将要来犯!”
“啊!”羊家姐弟一听这个消息,惊呼了一声。
姜维一拍脑门,说道:“唉!是我的失误,我早该想到的。臭小子投到我这边来,司马师又被我整残了,夏侯霸怎么可能不来报仇?如果他不来的话,就是一个庸才了。”
魏延一阵无语,这两个人,未免太极品了一点,因私废公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奇葩。
羊徵瑜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对,紧咬住嘴唇,过了一会儿,说道:“姜大哥,此事与我姐弟二人有关,我们实在不能再呆在这里。弟弟,带我出去走走吧。”
“羊小姐,你不必如此,我们都相信你们姐弟。这夏侯霸虽然兵多,可是我姜维敢说,凭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你就放心在此养病吧,避什么嫌?”姜维拍拍胸口,说道。
羊徵瑜半晌无语,还是羊祜吞吞吐吐地说道:“伯约,难道你忘了,这夏侯……夏侯霸与我羊家有旧,我们实在不方便呆在这儿。”
“哦,想起来了,这夏侯霸是你岳父是吧。”姜维脱口而出道。
羊祜的小脸刷的一下变红了,小声说道:“还不算是,”说着,情绪似乎变得很是低落,继续说道,“以后估计也不可能是了。”
魏延在旁边听得捧腹大笑,马谡则是一脸正经,只是看他抖动着的肩膀,就能知道,他忍得很辛苦。
在魏延笑得羊祜快要暴走的时候,姜维走到羊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正经地说道:“臭小子,你姜大哥在这儿给你保证,你的老婆,跑不掉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出十年,你就能和你的青梅竹马走到一起。”
羊祜一听,兴奋了起来,也顾不得害羞了:“真的?你没骗我?可是你要怎么办到?我们现在可是各为其主了。”
姜维神秘兮兮地对着羊祜耳语道:“臭小子,之前你和我不还是敌对关系?你姐姐也是一样,现在还不是都在蜀汉了?”
“可是这不一样呀,”羊祜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她可是姓夏侯的,怎么可能到我们蜀国来?”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给我试探试探你姐姐的意思,我自然有办法帮你。怎么样,相不相信我?”
仔细想了一会儿,羊祜咬咬牙,说道:“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你和我姐姐的事,我会尽力帮忙的,我的事,你也一定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