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穿好衣服,推开门又一次看见打扫系统的一张大床阻拦了我的路。
“这次你自己穿吧。”头朝着我的打扫系统懒洋洋地伸出手,递过来那颗防护服。
“这次的感觉和上次的不太一样啊。”我看看手里的这颗,是紫色的,和上一次的那一颗黄色的不一样。
“当然,这次需要防范的东西不一样啊。”打扫系统说完就把从床上翻滚下来,随后呼扇了下手,床就被墙吸收了,我想起系统能从墙里蹦出来,我转头看看墙,纯白的有极强金属质感的墙壁,我试着用脑袋顶了顶,硬的。
打扫系统在我面视墙壁的时候就走没影了,现在没人能来为我解释我对于船上墙壁的好奇,我只好先穿上防护服,再按照脑海里的地图去登陆系统那下去,跑步前进跟上前面那对情侣去当一千万瓦的电灯泡。
在我走到舱门口时,这次伴随着舱门的打开登陆系统说话了:“你好,枯骨,请务必穿上LF3防护服,且你只有一个小时的安全时间出去转转。”
闻言我愣了愣,看来这次的挺严重哈。
“一个小时以后该星球将受到本机的灵魂清洗,身为攻击系统,我劝你五十分钟左右就回到船上来。”旁边的拐角角落里露出一张脸来,小小的瞄了我一眼就又缩回去了。
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啊,带着没时间揪住一直没露面的供给系统仔细观察的遗憾,心急的我从登陆口直接跳了下去。
事实上我当时并不知道一件事,就是烦耳和系统已经马上就要回到飞船上了,而且这次我的脑海里没有出现烦耳和系统的位置,这俩并不知道睡得死气沉沉的我会突然醒过来,并且醒过来就往外边跑,这虽然是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但离清洗只有一个小时前醒来并迅速跑出来的我不得不说创造了一个微小概率的事件。
这是一个绿树成荫街道,规划的非常好,地面铺设的时候也没偷懒,我从登陆口摔到高楼的外墙上,再一路摩擦着摔下来与它亲密接触时也没有砸出一个洞来。
我艰难的转过头,看着直插进高耸大楼里的飞船,还真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降落,啧啧,你看那楼都快塌了。
随后我就看见一个没有脑袋的哥们,纯乳白三米多高人型没头的家伙从我旁边蜷缩着全身往前滚着走,流下一马路乳白色的血液。
一个刺猬头的家伙正在地上倒立着,脚来来回回的摆动,它旁边一个毛茸茸一看就像野兽的杂色怪物挥动爪子在翻一本书,我看的时候它正好翻页,一不小心就把下一页划出个大口子,而它屁股底下正坐着一具八爪章鱼触手怪,我看他血液都流干了,还勉强的挥动着几只触手来给上面的野兽梳辫子。
几只一米多高像蚊子一样的生物在不远处的地上互相叮咬,其中几只的吸管是透过同伴的身体插入另一只的身体的。
“呜啦啦!”我慌忙躲开,一大群各式各样的生物簇拥在一起,各式各样的血液在他们身上干涸或者想起着什么化学反应,它们簇拥在一起,被一个六七米高的鱼头人抱着撞到了高楼的里面,我迅速的跑远了,回头一看那鱼头人身上赫然插着一把两米多的叉子,还有几个长着翅膀的古怪生物在后面飞着跟着,并不断迅速地从鱼头人的身上挖下一块块血肉仰起脖子就往下吞咽,我看到了他们撑爆的肚子,以及那里露出的各种器官,这使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更别提它们跑过去后散发出的那种屎尿与腐肉搅在一起的气味,简直闻者自爆。
当我跑远了吐完,准备往前走时恰巧回头看见一的棵这星球上的蓝色植物在对着房子扭动身子时已经淡定不少了。
周围聚集的都是些我没见过的生物,以此类推我原本也应该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样的举动算是正常的,但是我却真的能感受到,这些生物都是疯子,或者按照灵魂风暴的说法,这些生物的灵魂都是碎片化的,个别还是周遭灵魂碎片混搭出来的,比如我认为前边那个抱着自己下半身一边舔一边随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音乐摇晃身子隔一段时间还勉强吆喝一句宇宙语“换歌!”“好的,就这首。”“让我吃掉这个食物,这是我最喜欢的甜点。”的蓝皮肤矮个子有张獠牙大嘴却只会舔的家伙一定不对劲。
“你想要吃掉这个食物的话,你应该狠狠地用牙咬啊!”这时一个打扮精致,但是脏兮兮的黑长直妹子从旁边跳了出来。
“......”我。
蓝皮肤的矮个子并没有理会。
“你呢?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神情疲惫的黑长直妹子转头喝问我。
先别管那命令的语气和令人皱眉的语调了,我是第一次跟和我个子差不多,样貌外表勉强差不多,身材棒棒的面貌清秀而不是光骨头的妹子说话啊。
“你,你好,我叫枯骨。”我激动得直打摆,这妹子是正常的吧,我看见她身上有和我一样的防护服哎!我这是要英雄救美吧!她会不会委身相许呢?会的吧!一定会的吧!哦,天哪,我是如此的幸福啊,我们在一起会有几个孩子呢?啊,教育男孩真是太麻烦了,实在不行还是要打的吧!天哪,我们会老的吗?
“我们什么时候白了头去哪里一起拄着拐棍登顶看朝阳?”我兴奋地问。
“好吧,又是个脑子有病的,我还是赶紧的找到那会发出消息的飞船撤离这个该死的地方吧,我的防护罩快没了。”妹子满脸麻木地撇了一下脑袋,甩动一下有些结块的长发,饶过我就准备往前走。
“哎,等等,你是在找这艘吧?在这呢,我刚从上面下来,说是还有四十几分钟就撤离了。”我慌忙的指指近处高楼上的飞船,一边说一边扫视着这妹子,还抽空看了几眼飞船,嗯,有一大一小两个点飞进去了。
“卧槽,飞进去了!”我猛地转头看向飞船。那是烦耳和系统吧?这楼这么高,再瞅瞅里面被飞船和刚才的鱼头人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撞得差不多的内在,我怎么上去啊?
“卧槽,我怎么上去啊?”妹子惊呼。
“没事,有我,有翅膀,可靠!”我瞬间转头拍着自己的胸膛用磁性的声音做保证。
“那你赶紧啊,我的防护罩马上就要失效了,这可不是风暴的中央,没防护罩我就和他们一样了。”妹子带着点神经质,手指指旁边一个看起来和她同种族胖大叔,这人在往自己的刨开的肚子里装着毛绒娃娃。
手撕衣服啊,撕完我就开始疯狂的扇动。
“就你这破烂翅膀能飞?我看我还是自己找找飞行器算了。”妹子瞬间转头。
“稍微等一下,我这翅膀扇一扇就好了。”我也是无语,但是没办法,我这翅膀现在的确是破破烂烂的样子。
我用力的扇动翅膀,一分钟以后我的翅膀才给了我面子,黑夜回来了,我的眼睛在翅膀遮盖下的黑暗里,金色的睦子忽闪忽闪的发出毫无人性的光芒。
从黑夜下伸出俩只带刃的爪子,玉米想逃却被一把抱起,翅膀的咆哮声在她耳边回荡,破开风的呼啸里,一种坚定又缓慢的跳动声透过她的身子传到她的脑海里。
两颗心脏的共鸣。
我的眼睛锁死了飞船的入口,一些奇怪的飞行物从我眼前飞过,各种奇怪的东西被从楼里扔了出来,还有一些精神错乱的家伙打算攻击我,我原本只打算高喊着让它们滚开,结果开口就是猖狂的长啸,没抱着她的右手伸出去就是利爪,我一路切碎所有的障碍,从巨龙的肚子中穿过,翅膀刮下下一只的头颅,在巨大的鸟面前癫狂的笑,一口咬断它的长颈。
等我满身浴血的出现在船舱门口时,得意的怪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光嘴上是无法表达我这种得意的,我打算手舞足蹈一下,左手一松,我得意的挥挥手高呼:“世界之王!”
我就大踏步进去了,没错,我就进去了。
大约三四秒以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松手把什么给自由落体了。
转身就冲出去,她已经跌落在一只巨大的鸟的背上尖叫了。
“啊!我的防护罩!”某倒霉的颤粟在恐鸟背上的妹子一边摔得眼冒金星一边尖叫。
我俯冲而下几乎是眨眼就到了这巨大鸟儿的背上,听见她尖叫毫不犹豫的将防护罩从身上脱下,A到了她的脸上。
我以为我能扛得住,不就是几秒钟嘛,结果灵魂这种痛苦,无体会者无法说,有体会者说不能。
据烦耳交代,我瞬间翻白眼在一只准备撞墙的疯鸟的背上。
而后据玉米叙述,烦耳从天而降,A到我脸上一颗球,救了我一条小命。
我还是错过了灵魂清洗的壮丽景象,不过好歹没成为灵魂清理的对象。
“你怎么还‘活着’?”
“当时我就穿着防御服。”
“那也不应该啊。”
“暴风的中心总是平静的,看来这次也没有例外。”系统平静的说。
她突然蹲下身子开始哭泣:“我宁愿不要父亲的二十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