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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倾国倾城

蛊门长老金蒙潜入路府,本想一探虚实,剌杀作恶多端的宣慰使路三平,不料遇上武功高强的二管家,不得不使出绝技之一气剑,又用蛊毒让其消失。金蒙不熟悉路府,无意进入佛堂房顶躲藏,布下蛊毒,打算引路三平等众人前来,却不知路老太太夜里还要念经,成了毒下之鬼。

事后,金蒙才得知命丧蛊毒之人是路三平之母,因此牵连苗人,路三平在播州实施禁药令,迫害不少苗人和仡佬人,而蛊门弟子在播州的行动也受到限制,原本计划的新门主选任大会不得不延期进行。

升仙楼里,金蒙对无意杀害路老太太懊悔不已,未想一时之气,给同族人惹上杀身之祸,加之蛊门圣书丢失,新门主无后备人选,甚是忧心。

蛊门,始建于秦,一直隐于偏远之地,极少在江湖中出现,唐朝时苗族人赵国珍担任工部尚书,把蛊门引入京城,曾名振一时,后经历宋朝的灭亡,因蛊毒多受黑道人士垂爱,蛊门在争斗中伤亡惨重。尽管蛊门在江湖中没有什么地位,但在边陲之地却是门徒广布,大多钻习药草,懂得功夫的甚少。

金蒙所提及的老门主,便是蛊门十六代门主乌蒙撒,九十病逝,其为人各善,广收门徒,著就了“天法蛊决”。乌蒙撒并无子嗣,最信任和得力的助手便是一袋长老金蒙,他一生隐居药谷,对江湖事并无兴致,没想到死后毕生心血竟被门下弟子盗走,还给蛊门带来了一场灾难。

“天法蛊决”原本藏于药谷玉石洞内,遍布机关,知晓的只有四大长老座下的八名三袋弟子,奇怪的是“天法蛊决”丢失后,这八名弟子相续失踪,而药谷三百余户上千人当中,有近半是蛊门弟子,一时竟查不到“天法蛊决”的去向。

如今,蛊门无主,主持门中事务的只有金蒙长老,二袋长老有四人,分别是七蒙、姑蒙、水蒙、土蒙,三袋门人有八名,四袋弟子上百人,五袋弟子上千,遍布江湖,大部分四袋弟子都集中于播州周边。

蛊门以蛊毒为门中之宝,因此蛊门当中会武艺之人极少,四大长老当中也只有七蒙和姑蒙二人会些功夫,水蒙与土蒙则只会些皮毛,四袋弟子当中又有十余人会些拳脚棍棒,但却无法与其他门派相提并论。

蛊毒极为神秘,不是蛊门中人不会蛊毒,坊间传闻的蛊毒大多为邪恶象征,在蛊门内使用蛊毒规矩甚严,不伤童妇老人,不用于***不滥杀无辜。蛊毒是毒中之毒,伤人无影,杀人无形,大有十二种,分别为金蚕蛊、银水蛊、蛇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小有上百种。

精蛊之人,可随手成蛊,传闻乌蒙撒在“天法蛊决”记录了最高境界的蛊当,而蛊门中也只有乌蒙撒才能用玄蛊之术,门众当中的蛊术,也都一般,一袋二袋长老得门主二成真传。

金蒙在路府所施之蛊毒,便是常见的银水蛊。

兰花是蛊门中的四袋弟子,父辈皆是蛊门中人,早年流落他乡,后被梅二娘收留,见其天生丽质,便训练成艺娘,兰花乖巧,又是播州人,梅二娘到播州建立升仙楼,又让其打理“兰心小苑”,虽不及甲乙二坊尊贵,却也足见梅二娘的器重。

这一天,“兰心小苑”闭门谢客,梅婆婆差人来问,兰花便称身体有恙,需休养几日,梅婆婆又让厨房送来补汤,让其好生休养。兰花在前楼为金蒙等人安排了几间房间,“兰心小苑”则作为商讨大事之地,金蒙等人以娘家人的身份前来探望。

十月三十,又到了升仙楼月聚的日子,这一天晚上,升仙楼会在两楼之间搭起戏台,周围张罗一百二十张桌子,宴请升仙楼的常客。而这一天晚上,升仙楼所有的姑娘都会走上戏台,为客人们载歌载舞。

不花银子的宴席,定然也有规矩,所有的请帖,都由升仙楼的姑娘们来发,官员富商想要参加月聚,可五百两买一张请帖,为此一到每月底,就有不少人拿着帖子在城内贩卖。

能被升仙楼邀请参加月聚,也是一种殊荣。

黄昏之后,客人们早早入场,从前楼持帖而进,按照帖子中的桌位入座,通常前三排非官即富的座位,或是后楼尊贵的客人的座位,也有人为了目睹众美女花五百两买一张请帖坐在前三排。

护卫三丈一人,立于两楼间和戏台到后楼间的红毯两边,伙计们每桌一人站立桌边端茶倒水,前楼的姑娘们则慢慢上菜,列队行走,步伐轻盈,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菜一道接着一道,酒一坛接着一坛,美女如云,歌舞尽赏。

“起灯——”

一声吆喝声后,挂起了大红灯笼,十余大汉走上戏台,敲响大鼓,震耳欲聋。

客人们放下筷子和酒杯。

鼓声一停,众人急忙站立,探出脑袋,等待第一个从后楼出来的人。

大汉们退下,一群捧着乐器的姑娘从侧门而出,走到戏台后面坐下,只见一红衣女子怀抱琵琶,弹响了第一声,姑娘们乐器高低起伏,如江水奔腾,如骏马奔跑,如百鸟齐鸣……

一个女子,从后楼大门走了出来。

这少女二十四五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肤色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高挑的身上穿着翠绿色的连衣长裙,健美高挑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乐声高山流水,众人早已雀跃。

“梅二娘——”

“梅掌柜好——”

有好事之人,想走离开桌子,却被伙计和姑娘们制止,而那梅二娘周围,跟随着八名彪形大汉,梅婆婆与她也只有三尺之距。

欢呼声,赞美声,叹息声,笑声,琴声......

梅二娘却不走上戏台,她朝着人群挥手,绕着戏台走了一圈,向贵宾们致谢,随后又进入了后楼。

不少人抱怨了起来,他们站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梅二娘的样子,抱怨的声音即被大碗大碗的酒淹没,男人们的汗臭味和横沫,飘洒在空中,有人醉了,伙计们便把客人扶到前楼醒酒,客人又接着回来喝。

不花银子的酒宴,总是那么兴奋,不花银子就能看的艺娘,总是那么漂亮,有满足的客人,总是会被扔出升仙楼。

一阵鼓声,一阵欢呼,品音楼的姑娘们出来了。

夏天天,葛晓梦,万雪儿,在丫环们的簇拥下走上戏台。

“天天姑娘,我在这儿呢……”

“梦姑娘,梦姑娘——”

“雪儿姑娘......”

客人们恨不得冲上戏台,与三位姑娘拥抱,只可惜大家只能过过嘴瘾。

三人合奏一曲后退去。

又一阵鼓声,品音楼的六乙出来了。

于笑笑,钱妃,王小雨,卢晓晓,杜可儿,许才人袅袅婷婷的走上戏台。

相识的客人,叫着姑娘们的名字。

六位姑娘的歌声和舞蹈,让台下无数男人想入非非。

六乙后有十二丙,十二丙后有二十四丁,二十四丁后有四十八戊......

上百位天仙般的姑娘轮番上台,演奏乐器,载哥载舞,升仙楼的姑娘如迷魂丹般,勾走了上千男子的心。

男人们醉了,或许曾经戏台上的某个姑娘在他们怀里撒娇,或许他们为某个姑娘倾家荡产,但在这莺莺燕燕中寻找那一个人,谈何容易,谁又何尝不去想象能够从升仙楼带走她们,而烟花丛中,石榴裙下,只是一场梦而已。

似乎有的人,就为升仙楼生,为升仙楼死。

月聚到了凌晨,大多数宾客都醉得不省人事,被伙计们抬到前楼,少数人会进入后楼,找那昔日心目中的情人温存一夜,哪怕付之所有。

大红灯笼把升仙楼照得通透,姑娘们结束了戏台上的演绎,又回到房间里倾听客人们的醉话,不时发出一声尖叫,不时发出一阵轻笑,不时弹奏一曲没有情调的曲子。

后楼小院子里的“梅兰居”油灯未熄,每当月聚,这幢别致的小楼同样的夜不能寐,主人梅二娘总会依在二楼的窗口,吹着微凉的风,看着那些醉生梦死的人。

“小姐,该睡了。”

梅婆婆给梅二娘披上紫色披风,生怕她着凉。

“婆婆,你睡吧,我还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回屋睡吧。”

“要是爹娘还在多好,爹最喜欢热闹了,娘也喜欢,小时候过年,爹娘都会带着我去很多地方玩。”

“小姐是想老爷和夫人了,唉,老身无能,当初未能保护好老爷和夫人,梅家才会惨遭横祸。”

“婆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仇家的消息,咱们来到播州,原本是想查那害我全家的奇怪之毒,但又听婆婆说,这边陲之地只有蛊毒,而那种毒与唐门的毒有些相似,如留在这播州,恐怕是一辈子也查不到凶手。”

“是啊,老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与唐门也交过手,却从未听说过这种毒,不过小姐放心,近来宣慰使路大人的母亲死于一种蛊毒,想必是高人所为,如能找到使蛊毒的高手,或许也能问出个门路来。”

“婆婆前几日到路府,想必已经知道这种毒了?”

“小姐你就放心吧,老身听闻蛊门遭遇门变,路大人又搞什么禁药令,蛊门弟子成千上万,焉能被这些蒙古人征服,估计不久就会反抗官府,到时找几个蛊门的人还不容易。”

“蛊门又不是江湖的大门派,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小姐可不要小看了这蛊门,路府的蛊毒与平常的毒不一样,非一般人所为,想必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过之前并未听说过这蛊门还有如此能人。”

“婆婆的意思是,这人会武功?”

“何止会武功,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杀了几人离开,那南极门的弟子莫长夫也算是好手,而路府的二管家功夫深不可测,此人能避开二人,轻功实属罕见,只不过这二管家至今也无踪影。”

“听婆婆这么一说,蛊门真有高手,可咱们与蛊门无半点来往,又上哪寻找他们?”

“小姐莫急,老身近日已打听清楚,蛊门老门主已病逝,门下第一长老正召集各方弟子到播州城内汇合,要推选出新门主,为了避人耳目,这些人应该会到升仙楼。”

“这样就太好了,婆婆你费心了,若能早日找到凶手,咱们亦能早日回家。”

“小姐想家了。”

“是啊,又有谁不想家,可我的家又在哪里,那里早被烧成一堆灰烬。”

“小姐不要伤心,你的病还未好,老身又老了,万一找到仇人,小姐身体又不好,谁为报仇?”

“放心吧婆婆,我没事,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升仙楼一夜歌舞升平。

半夜,播州城内另一大府莫府却遇上了大事。

莫家八大钱庄之一思州东顺号被洗劫,十余名伙计和护卫全部被杀,银子被抢走,钱庄被一把火烧光,七掌柜因在友人家里醉酒寄宿逃过一劫。

莫家二少爷莫少离已经赶往思州。

东顺号钱庄在莫家八大钱庄排名第七,护卫长是老枪,莫少离的师傅。

老枪是播州武门后代,“绝命三枪”传了十代,到他这一代,竟然栽在东顺号里,而且栽得很惨,被人杀了,还被烧得面目全非。

这是武门的耻辱,也是莫家的耻辱。

莫少离是武门的关门弟子,又是莫府的少当家,他义无反顾的前往思州。

随同莫少离一同前往的,是老枪的大徒弟天鬼和二徒弟二鬼。武门弟子中有三大宝,便是莫少离与天地二鬼,天地二鬼比莫少离早进师门十多年,却只学得老枪五成绝学,莫少离天生聪慧,只用了十五年时间便学得“绝命三枪”。武门一直是莫家的护卫,武门弟子也都与莫家子弟情同手足。

莫家是播州首富,掌柜莫仁富十岁跟随父亲卖草鞋,十五岁便开了布庄,二十五时已把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四十岁创办同顺钱庄。莫仁富的生意一帆风顺,还得靠武门和老枪,老枪除了是钱庄的幕后掌柜之一,和莫仁富也是八拜之交。

宋末,天下大乱,武门弟子四分五离,老枪带着十余名弟子逃到边陲之地,被莫仁富收留,武门这才存活了下来。老枪为了感恩莫仁富,便留了下来,做起莫府的护卫,莫仁富多次被盗匪打劫,都安然无事,老枪的身上却是伤痕累累,好几次都险些丢了性命。

莫仁富曾说:“莫家的财富有一半是老枪的。”

老枪还未来得及享福,就被一把火烧死在思州的东顺号。

要是普通人被盗匪杀死烧死,那说得过去,老枪是武门之首,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曾一条枪灭了黑道煞星“玉面书生”杜虎,挑了五毒门,“绝命三枪”少遇敌手,如今却死得如此离奇。

莫仁富心痛得要命,痛的不是丢失的上万两银子,痛的是那个与之生死与共的老哥哥这样惨死。

七掌柜报了官,骑着快马回到播州,向莫仁富禀报。

“老爷,我睡到半夜,听见外面大吵大闹,起来一看,城里起了火,等我回到钱庄,火已被扑灭,没想到枪老爷子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慢慢说,慢慢说,你慢慢说。”

七掌柜便把近三个月来到钱庄的人都说了,还把伙计及老枪等人最近吃的东西也说了,一点作用也没有。

莫少离什么话也没说,骑上马就出了门,天鬼地鬼急忙跟随而去。

莫仁富把自己关在书房,等待儿子的消息。

这一夜,像过了几十年那么长,长得白了头发,冷了人心。

思州,城门紧闭,元军守卫森严,城内街头很少有人走动,略显荒凉。

三匹快马飞驰而来,却被守门元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

“东顺号少东家莫少离,有劳大人开下城门。”

“什么,东顺号,可有官家文书。”

“咱们来得急,没带文书,还望大人通融。”

“通融个屁,老子们被东顺号害惨了,半夜就被叫来站岗,查******什么凶手,东顺号全死绝了,你们是东顺号的人,又拿不出文书来,想必要用这东顺号的名头进城干什么坏事,赶紧给我下马,好好盘查盘查。”

“你——”

长脸的天鬼正欲发火,被莫少离挥手制止,只见他从杯里掏出一块金牌,扔在了地上。

元兵捡起金牌,见上面用蒙古文写着一个令,立即手抖了起来,金牌掉在了地上,急忙又捡起来,啰嗦着说:“不……不知……大……大人……”

莫少离接过金牌,说:“行了,赶紧开门。”

元兵朝城墙上的哨兵挥着手喊:“开门,快开门。”

城门打开,三人进了城,摧马朝东街跑去,守门的元兵早已大汗淋淋。

“妈呀,今天差点惹上大祸。”

“不就是东顺号的人吗,怕成那样?”

“你们不知道,那块令牌是什么令牌。”

“什么令牌?”

“那是将军令。”

“啊——将军令!”

“可不是,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将军令,咱们护卫大人的令牌是铜的,这个令牌是金的,足足有五两重,就是宣慰大人见了这令牌也得拜见。”

“看那几人也不是官家人,难道真是东顺号的人,那个莫少东家,要真是他,怎么会有将军令?”

“听说莫家有皇亲国戚,有块令牌也不为过。”

“……”

东顺号早化为灰烬,昔日繁忙的伙计和老枪的大嗓门被残酷淹没,那幢思州城内老百姓羡慕的木楼悄然崩塌,随之消失的,还有上万两银子,和十三条人命。

莫少离下了马,有些沧桑的脸上,流下两道泪水,这张原本英俊的脸蛋突然悲伤了起来,他缓缓跪了下来,口中喃喃地说:“师傅,您老人家是怎么了……”

天地二鬼也跪了下来,朝着一堆灰烬拜了三拜。

附近的铺子的掌柜伙计围了过来。

“哎呀,是莫少东家来了。”

“可不是,这东顺号说没就没了,真惨呐,十三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官府昨个就来了,没查出来什么,说是失火。”

“狗屁,官府那帮人能干什么,除了坑害百姓还能干什么,失火,那宣慰府咋不失火,一把火把那些狗官全烧死。”

“是啊,枪师傅可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死了。”

“还剩一个吧?”

“剩七掌柜呢,到外面喝酒去了,逃过一命。”

“会不会是他干的?”

“可别乱说,七掌柜可是莫少东家的七叔,怎么会干那种事。”

“……”

莫少离没去宣慰府,正如人们所说,官府才懒得管百姓死活,而能够把老枪烧死的可能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先把他杀了再烧,莫少离要看到众人的尸体后,再作决定。

东顺号众人的尸体被安置于城东一座寺庙,庙里几位老和尚正在诵佛念经,为死者超度灵魂。

庙里,住持似乎知道有人要来,早在大堂内准备了茶水,并在桌边打坐,两名小和尚站立左右。

莫少离上前行礼,说:“大师,在下是东顺号的——”

住持挥手制止,说:“想必来的是莫少东家,果然是气宇轩昂,人中龙凤,老纳已等候多时,还请莫少东家赏脸一坐?”

莫少离便坐了下来,说:“大师知道我要来?”

住持说:“老纳空灵,与枪师傅有些交往,他遭遇毒手,来的人肯定是他的得意弟子。”

莫少离站起来,又行了一礼,说:“晚辈不知是空灵大师,多有得罪。”

灵空挥手说:“罢了罢了,这么多礼数,想那枪师傅是个粗鲁之人,怎会有你这般多礼的徒弟,也罢,也罢,快来喝茶。”

莫少离坐下,接过灵空递来的竹杯,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心平气和下来,说:“大师真是好茶艺。”

灵空说:“你师傅也这么说,他隔三差五的来找我讨茶喝,唉,这以后恐怕也只有老纳一个人喝茶了。”

莫少离说:“这么说来,家师生前常来这里?”

灵空说:“他走的前一天,还笑着和我说,有机会请我到播州升仙楼,品一品那里的龙井,老纳出家人一个,怎去得那种烟花之地,不过听他所说,这升仙楼的茶艺,才是真正的茶道。”

莫少离说:“那大师定知道师傅遇上什么事了?”

灵空说:“恩怨相报何时了?”

莫少离说:“师傅真的是被仇家所杀?”

灵空说:“莫少东家,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先让你看他,而是让你先喝这茶?”

莫少离说:“还请大师指点。”

灵空说:“生生死死,自有定数,何必在意怎么走完人生路,枪师傅本就是江湖人,自然命绝于江湖,这也不失为一种好结果,世间事,善有善终,恶有恶报,凡事都要看开,先让心静下来,才能看到很多事。”

莫少离似懂非懂,他觉得身体飘飘然,灵空大师的话来回的荡漾在耳边,眼皮不由得跌了下来,于是就做了个开心的梦。

梦里,他跟着师傅一起练枪,练累了,师傅便带着他到林子里打兔子,两人在山里跑来跑去,捡到了很多蘑菇,打到了两只兔子,生起了火,烤起了兔肉,香味扑鼻……

只道是:

隐世边城思故乡,乱世作乐愁断肠;

新仇旧恨知多少,江湖一笑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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