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流月就地转身,淡淡地望着战圈中的孙坚和景泰,忽然开口:“住手。”
帝王的音调并不高,声音也不大。
只是不知为何,他不高的声音一出,四周的人忽然感到身边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景恒蓦地转身,眼光灼灼的望着神祗一般的帝王,眼底的锋芒不言而喻。
这个男子,究竟有着什么与众不同的身份?为何他的威仪直逼君王?
孙坚听到帝王制止,长剑一挥,逼开了景泰,然后就地长身,跃回帝王身侧,眼眸下垂,无声无息。好象刚才那一场胜券在握的决斗完全不关他的事一样。
看到帝王息事宁人,景恒这才站直了身体,对着他拱手:“在下景恒,因为看到几位留下的东西激动过甚,才冒昧挽留,还几位莫怪。”
帝王只望着流月,并不说话。
看到帝王并不准备答话,流月勉强从帝王的怀中坐起,对着景恒淡淡一笑勉强抑制住疼痛,轻声说了句:“在下淳于流月,见过景掌门。”
流月知道,景家个个都是内家高手,莫论流月声音这么低,即便再低几分,对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淳于。。。流月?”听到那样的称呼,景恒忽然一怔,这可是雪见公主的名讳?但不对啊,雪见公主原姓慕容,又何来淳于之姓?
“不错,高山流水不沾尘,月落本山轻雾绕。淳于流月。”流月咬紧下唇,在帝王的怀中又动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流月姑娘是在下的亲戚?”看到流月明显的不适。再看看抱紧她的沉默是金的男人,景恒单刀直入地问道。
“不错,四海之内皆兄弟,同为华夏子孙,你说我们算不算亲戚?”流月还是淡淡地笑,望着帝王淡淡地撇唇,隐隐地不屑,她还是笑:“流月的话,不知景掌门以为然否?”
听了流月的话,景恒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打量着虽说冷汗频频,却始终不曾呻吟出声的流月,再望望她惨淡的容颜,忽地问了句:“姑娘可是中了碎心掌么?”
“不错,内子确实是中了碎心掌。”听到对方直呼她的病源,流月心下诧异。她和帝王相视之后,刚要开口,这时,一直沉默的帝王忽然说话了。
要知道,碎心掌传自西域大漠,中原人鲜少知道,他又是为何知之甚祥?
“那真的是可惜了。”景恒摇头:“世人皆知,碎心掌传自西域,本身无解。流月姑娘恐性命有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