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可惜了。”景恒摇头:“世人皆知,碎心掌传自西域,本身无解。流月姑娘恐性命有忧矣!”
“是吗?”流月在帝王的臂弯轻轻地喘息,无奈地笑。
如潮的疼痛扑天盖地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衣衫,几乎拧出水来。
看到流月如此难受,帝王的眉拧得更紧,他一声不出地抱紧流月,转身就要进入马车。
“等一下!”流月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调说道,几不可闻的话里,是说不出的颤抖。她握紧了帝王的手臂,想要他停下,然而,帝王几乎漠然地望了哀求的女子一眼,再跨两步,就要进入车内。
“这里。。。有缓解我疼痛的。。。药。”几乎用所有力气讲完这一句话,流月再蹙紧了眉。
“哦?”年轻的帝王罕见地笑了,他饶有深意地望着流月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嘴角忽地浮出一抹玩味来。
这个女子,又是如何知道景家有缓解她疼痛的药?
年轻的帝王一分一分地抬起头来,望着景家的家主,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令人看不懂的表情。
“内子身中碎心掌,现时日无多,想借贵地暂居,不和景掌门以为然否?”帝王的话,说得很慢,字里行间,都带头掌控一切的优雅和从容。
他淡淡地注视着面前的一行人,仿佛注视着自己的臣子,眼神很黑,神情很淡。
“大胆,你以为我们景家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年轻的景泰,听了帝王的话,再也沉不住气,他手指一伸,指向马车里的两人,厉声说道。
听了那样的话,帝王忽然淡淡地笑了,笑罢,他才望向了景恒,忽然无可无不可地说了句:“景家的家风和教养,倒叫在下领教了。”
帝王的话才一出口,景恒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先是喝退景泰,然后上前两步,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帝王一行进门。
帝王低下头来,望着依旧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流月,一跃而下马车,大踏步地向门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