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将帝王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一抹明黄在万千金丝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然而,真的是落寞吗?
他是帝王,天之骄子,曾经斩千人颅,踏万人尸,世间万物皆为他所有,他又怎会落寞呢?
可能是冬天的空气太凉了吧!
帝王苦苦地笑着,迈着更大的步子向前走去。不知怎地,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这样的歌曲:“将进酒,杯莫停。。。。。。为尔消得万古愁。。。。。。”
杯莫停,真的能消去万古愁吗?
年青的帝王,仰望长空,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看到帝王渐去渐远,东林钰才在冰雪盔甲里动了一下身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话一说完就翻脸,又是他叫人说的?再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翻了翻白眼的东林钰,站在冰雪的盔甲里,只觉得冰凉透骨,他说着,又动了一下身子。
“国师,您就好自为之吧,您是知道的,再这样下去,小的们的饭碗就要被你砸了。”领头的孙坚望了一眼被封在冰雪中依旧不知安份为何物的东林钰,话里是明显的嘲讽。
显然不明白这个屡次冲撞帝王的国师。为何到如今都好好地活着,只是大冬天的就这样站在冰雪土地里对头样的一个冰人,心里却总有那么点别扭。
“嘿嘿,我这不是无妄之灾嘛,不小心说中了帝王的心事,至今却落了个如此下场。。。。。。”对于经常留在帝王身边的人,东林钰的话,自然毫无顾忌,他讪笑着为自己打了个圆场,想要再转动一下身子。
然而,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敬业的孙坚止住了。
孙坚望着不知犯天颜为何物的东林钰先是摇头,心说您老这般的“说中帝王心事”,若是摊在旁人的身上,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他摇头,淡淡地说了句:“国师,您是知道的,帝王有令,这冰雪不能融,若是被国师这一动,不小心融了,小的只好令兄弟们再搬些冰块来将您重新围了进去。”
“别,别啊!”一听到孙坚的话,东林钰的脸色忽然变了,他望着素有“铁面”之称的孙坚,忽然恨恨地说了句:“我说孙都头,您这好歹要看在咱们共事的份上,放我一马啊,反正这陛下正在生气,你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知道。”
虽然知道自己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东林钰还在不停地说道。心中却在咒南叶回风这个黑心的帝王。
知道自己生于雪见且不畏寒凉,他就在这冰雪之中混入了风之刃和玄冰掌。冷过冰雪数倍的寒凉倒还是其次,其中暴戾的真气和如风雪过体一般的冷痛,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那种滋味,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翻了翻白眼的东林钰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好暗地里腹诽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真的是数九的天,帝王的脸啊,人家琉月公主因为救他而中了碎心掌,现在快要死了。他倒还有空在这里发脾气。
世俗人皆知,这碎心掌,放眼天下,除了大漠的翼族,就只有雪见的二皇子慕空衡珩才能解。
生于大漠的翼族,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想要他来解毒,当真是难于登山。而找慕容衡珩,则容易的多,说不定就在他们的身边,就有衡珩的人。
只要将流月中了碎心掌的事一传出去,爱妹心切的衡珩,一定会不顾一切前来。
这本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可一经他说出来,就成了大逆不道了。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