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令蓝衣卫以为有敌来袭,场面也是一片混乱。自那以后,那个人,就成了帝王的禁忌,没有人敢再在他的面前提起。而这次。。。。。。
年轻的谋士做了一个惨不忍睹的神情,然后在帝王的身后,悄悄地弓下身子想要开溜。
要知道,被人当炮灰可不是他东林钰的性格。
再说了,他这颗脑袋那么可爱,还想在肩上多留几年呢,最起码也要娶妻生子不是?
所以,综合以上种种,国师做出最后结论:那就是,眼不见为次,三十六计走为上。
然而,东林钰究竟还是低估了帝王的敏锐程度。或者说即便是在盛怒之中,帝王的耳目依旧不是一般的清明。
东林钰的身子才只一动,盛怒中的帝王就觉察了他的意图。
看到惹自己发怒的始作俑者竟然想一走了之,帝王的怒气更盛。于是,不待他走出帝王身后的阴影,怒火万丈的帝王忽然说话了:“站住。”
他的声音低沉且疯狂,带着狂扫一切的狠和怒。鲜少听见帝王用如此明显的怒气说话,东林钰的神情不禁一滞。
看到东林钰停住了身子,帝王却又开始沉默。他遥望长天,血红的眼神仿佛要渗出仇恨。
风从耳边吹过,吹来了暖日的温和,却也带来冰的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帝王才转过眼神,一寸一寸地望向状似无辜的东林钰,忽然阴森森地说了句:“钰,你要为你今日所说的话负责。。。。。。”
帝王的这一句话乍一入耳,东林钰忽然觉得不妙。然而,不待他有任何反应,帝王的身子忽然动了。
几乎在他的话甫一出口的瞬间,帝王的手也跟着伸出。他的手伸得并不快,也并不猛烈。
只是那样的平平伸起,绘着山河社稷图纹的衣袖内仿佛有风吐出。
那表情,那神色,仿佛在召唤,又仿佛在叮嘱什么。
也就是他手平伸的一刹那,满地的雪丝忽然动了。
仿佛漫天织起了冰丝一般,无数的水滴和未及融化的雪,以慢境头的速度缓缓地上升。
上升,然后凝滞。
不过片刻,堆满积雪的人行道,就露出了被雪水浸润的黑色土地。
无数的冰混着雪水慢慢成形,然后堆砌。那样薄厚均匀的厚度,仿佛是精巧的匠工筑起的墙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成形。
水晶膜一般的冰雪冉冉升起,将年轻的谋士围在冰雪筑成的外壳里。
来不及躲避,甚至来不及惊呼,东林钰就好象是覆上了冰雪织成的盔甲,整个人也“肿”了数倍,正以一种可笑的姿势站在帝王的身边。
帝王的手,在看到东林钰被困住后,哭笑不得的神情时成功地住了手。他双掌一扬一收,漫天的冰雪银忽然散了,阳光洒满大地,冰雪光彩重生,只是凭空地多了一个透明的雪人儿。
“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地反省一下吧,记住,若有下次,朕就将你变成一个雪人,永远放在雪见的琉雪峰顶。”
年轻的帝王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对着闻声前来的蓝衣卫说着:“记住,没有朕的命令,这冰雪绝不能融化半分。。。。。。”
数名侍卫重重地应了一声,然后一字排开守护在东林钰的身侧,遮住四面八方的阳光。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帝王说这冰雪不能融化,那么,即便它融化了,他们都要想办法让他再结回去。。。。。。
暖阳将帝王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一抹明黄在万千金丝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然而,真的是落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