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女为悦已容,文为知己写!再次感谢思思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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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过后,流月纤细的手心全是轻雪,她的手,直直地伸向酒杯,然后,又是一饮而尽,那里面,半杯的酒,半杯的雪。
年轻的帝王,冷冷地望着醉态毕现的流月,指尖一弹,便要拂袖而去。
他的事情,不知还有多少,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在此听一个女子在此疯言醉语。更何况,那女子,又是他视若仇寇的那人的妹妹。
有风,从帝王的身边掠过,透骨的寒冷里,是不同寻常的肃杀气息。
那样的气息,带着冷肃的杀气和仇恨,比冬天的冰雪,更冷。甚至可以令最义无反顾的人心生怯意。
南叶回风蓦地一惊,想要运起周身的真气来感知和预防。然而,丹田之内开始空了,他刚才凝聚起来的真气,竟然在一分一分地流失,整个身体棉絮一般的绵软,甚至开始有倒下去的冲动。
他又是一惊,再望了一眼神态放肆的流月,神色又是一动,才起来的身体,又一分一分地坐了回去。
“琉月公主,你醉了!”南叶回风淡淡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一分一分地开始僵硬。那一口真气再也提不上来。
他心下大骇,这,又是怎么回事?
“醉?若一醉,能换一夜安眠,醉一次,又有何妨?”流月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望着脸色一分一分铁青的帝王。还在“嗤嗤”地笑,然而再一看南叶回风的神色,她蓦地一惊,脱口而出:“陛下,您……”
话只说到一半,流月忽然发现亭外,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而且侍立在一侧的僮子也不见了踪影。于是,她又是一惊,口边的话打了一个转,变成了:“陛下,您才醉了呢!”
虽说诧异于流月的反应,南叶回风却停止眼皮也没有抬,只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感觉到心口的麻痹愈来愈重,就连运功都已不能。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又是震怒:“这,又是谁?”
流月趴在桌上,悄悄将怀中的药粉取出,服下。然后,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陛下,我们再来一杯!”
南叶回风望着举到面前的酒杯,不动,也不说话。
这女子,才夸了一下她聪明,就变得愚笨了吗?要知道,他只要一动,身后的暗器就会全数落射出,不单是他,就连身侧的流月,都无法幸免于难。这女子,怎能如此的不知死活?
南叶回风在内心叹息,看到流月手中的酒杯又再前举了举,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正在极速地转动,想要为两人寻得一分生机。
想来对方,在这酒中放了致人麻痹的药粉,微量的毒。而那种药,显然只适用于身怀内功的高手,所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月才会无事。
然而,南叶回风知道,虽说她现在无事,并不代表一定能逃脱。因为帝王知道,他的身后,正有无数的暗器对准了两人。只要对方确定他已中毒,射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可以说是轻易而举。
而这女子,真如此的不知死活?
南叶回风心中气极,但却无法发作。又冷冷地“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流月还是低低地笑着,忽然,身子一转,将递到南叶回风口边的酒杯拿了回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好的东西,当然是先想着自己!”
说着,手腕一转,那一杯酒“汩”的一声,灌入了她自己的口中。
看到遥遥欲坠的流月手持酒杯一寸一寸地转身,南叶回风这才吁了口气,看来,这女子还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
谁知,他心里才只一轻。忽然发现,已经站转身的流月,又是一个旋身,一下子坐到南叶回风的腿上,双手揽住了他的颈,唇,也对上了他的唇。
浓烈的酒气扑鼻,混和着女子身上淡淡的白芷花香味,帝王在一愕之间,却发现流月已经抱紧了他的头,正将口中的酒,一点一点地尽数喂入他的口中。
他身子一僵,眼神一凛,刚要发作,却发现流月冷醒警告的眼神。于是,他顺着流月的口中,将她渡过来的酒,一分一分地吞咽。
喂完了酒,流朋并未起身,又转从在他另外的一条腿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你是第一个被公主非礼的帝王!”
说完,又感到他身子一僵,然后有些玩味地望着他一分一分铁青起来的眼神,“吃吃”地笑着,人也懒懒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陛下,这酒的味道,可好?”
猝不及防之下,被流月抱了个正着,然后,任她为所欲为。再被她任意鄙薄,南叶回风怒极,气极。他望着流月,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
想着这个平日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木偶似的被自己摆弄,流月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就连他的表情,也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