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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已有些醉了,他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流月,唇边,是一抹冰冷的笑。
片刻前,接到高远来报,他们搜遍引雪谷,也没有找到衡珩的踪迹。那样的凭空消失,就在他们入谷之后。
自从那时起,至今,他就没有停过,虽然说,以高远的能耐,想要找到衡珩,并非易事,但如此消失,却也匪夷所思。
于是,他拂开满台空瓶,再举杯,喃喃了句:“衡珩,朕,一定,能找到你!”
看到半醉的帝王,流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远而敬之,所以,微微见礼之后,她就地转身。然而,几乎同时,她就听到了那个名字:衡珩。
再想起伤重的破冰,她心中一动,转过身来。
在帝王抛下第十个空瓶,准备去摸第十一个空瓶子时,他的手,被按住了。白衣的流月,携一身冷冽,轻轻地,却又坚决地按住了帝王的手:“陛下,还是,流月来吧!”
“琉月公主,朕的丑妃,你说说,若衡珩知道,他的妹妹,竟然成了朕的丑妃,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帝王冷冷笑着,说了句:“衡珩他,又一次,在朕的手中逃逸,不知公主,开心吗?”
“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流月只是淡淡地笑着,将壶中的酒,注入杯中,然后递到帝王面前,浅浅地说了句:“生死,各安天命。”
帝王蓦地一怔,忽然大笑起来:“好一个,生死各安天命,为了你这一句,生死各安天命,朕干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由于喝得太猛,酒,倒有一半洒了出来,落在帝王的衣襟,流月蹙眉,不由地拿出手中的帕子,轻轻地帮他拭去。
她的手,在触到帝王唇边时,被止住了,帝王冷笑着,握住了她手中的帕子:“琉月公主,你这是,在玩火。”
虽说封她为“妃”,却以公主的称谓称呼,明显的并未将流月当成自己人,然而流月丝毫不以为忤,手,也又伸前了几分。
仿佛流月触到了不应该触到的禁地,帝王的神色蓦地变了,握着流月的手,也一分一分地收紧。
“玩火者,必**?”流月还是淡淡地笑,轻轻一挣,然后径直替他拭去唇边的酒渍,又笑:“如此滴水成冰,火,刚好可以温暖人心。不知陛下,以为然否?”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话,不像是辩解,更像是狡黠,抑或是玩味,南叶回风望着毫不畏惧的女子,神色,更显深邃。过了良久,他才收回那抹探索询,有一抹冷笑,愈深愈深。
他说:“好一个温暖人心……琉月公主,朕倒想问你,若心成石,心成冰,还有什么可以温暖?”
听到那样的挑衅,流月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她手腕一转,扶住了南叶回风手下的酒壶,直视着神态威仪的男子,开口:“只要呼吸不会停止,心,便就不会成冰。”
手腕倒转,玉液倾出,连线般地倾向玉杯,酒香四溢。流月还是淡淡地笑,望着酒意渐渐朦胧的帝王,摇头:“况且,心若成石,便不会借酒消愁。”
杯满壶停,流月的手顿在空中,左手,已拿起了另一只玉杯:“陛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陛下,可愿,与流月同饮?”
虽说是询问但酒,已在帝王答应之前,斟满,倒入口中。那一杯酒,喝得很猛,才一落喉,流月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她红着脸,望着冷下脸的帝王,无声地笑:“看看,陛下您不答应,这酒,流月即便是喝下去了,也不会顺畅。”
年轻的帝王,冷着脸,望着脸颊飞红的女子,不置一词。
“但,多少人违悖天命,反其道而行之,今日,流月也要效仿。”一个人喃喃自语,流月再也不看神色奇异的帝王,开始杯杯不停。
不知多少杯酒下肚,被噩梦折磨得几欲崩溃的流月,忽然喃喃了句:“喝醉了,好睡觉。”
“难道说,朕亏待了公主不成?又或者说,爱妃不喜欢,朕对你的封册?”看到流月的淡然,终于被迷惘和叹息代替,人也有了几分醉意,帝王忽然冷冷地开口,阴郁且冷醒,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听了南叶回风的话,流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苦笑:“亏待?不,陛下,待流月,很好,很好。那个丑妃,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亏待自己的,只有流月而已。”
那样的话,带着几分苦涩,她将手中的酒壶抛开,一把抓过酒瓶,放在耳边摇了摇
南叶回风,冷冷地哼了一声,独自拿起另外一瓶酒,开启,斟满酒杯,还未拿起,就见流月眼明手快地抢过:“陛下,您醉了,还是流月代你喝吧!”
有风无声而过,卷起满地落雪,向亭中的两人掩去。南叶回风一动不动,任那透骨的冷意,从脸上,身上,丝丝划过。
狂风过后,流月手心,全是轻雪,她的手,直直地伸向酒杯,然后,又是一饮而尽,那里面,半杯的酒,半杯的雪。